沒有了籌碼,玄空等三人大驚失色,慌忙往洞外跑去。
雪舞看到幼狐在林易手中,點了點頭,然后飛快地向三人追去。
他們剛才殺了一只幼狐,雪舞當然要血債血償。
段天跑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洞口的夏冰,他直接把剩下的汽油灑在夏冰身上,然后裝出要點火的架勢。
雪舞現(xiàn)在還不清楚夏冰是什么人,看到對方有人質,只得停了下來。
林易看情況不對,放下幼狐后,也追到了洞口。
一看這情形,他頓時血氣翻涌,額頭青筋暴起。
“段天,你敢傷害夏冰一根頭發(fā),我讓你段家在江都市灰飛煙滅。”
兩人徹底的撕破了臉,段天也不在裝了,面目猙獰地說道:“雖然我也喜歡夏冰,但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照殺不誤。”
從段天之前種種惡毒的手段可以看出,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陰狠角色。
林易不敢冒險,只好“軟”下來。
“段天,你放了夏冰,我保證不找你的麻煩。”
“哼!”段天冷哼一聲,說:“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就算你現(xiàn)在不對付我,那回學校呢?”
“那你想怎么辦?要兩敗俱傷嗎?”
這時夏冰從嚇懵的狀態(tài)稍微緩解了一些,說道:“林易,都怪我不聽你的話,你別管我了。”
“那怎么行?你要有什么事,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林易說道,他這話是發(fā)自內心,身為孤兒的他,好不容易在夏冰那里得到一些“溫暖”,一旦失去,肯定痛不如生。
夏冰聽到這話,美目流出一串晶瑩的淚滴,她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她甚至想,就算現(xiàn)在自己死了,也無怨無悔。
兩人流露出來的深情,段天看在眼里,心里的怨念陡升。
“林易,跪下,自打十個耳光,然后自斷雙手,我就放了夏冰。”段天狠狠說道。
林易沒得選擇,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然后開始用力地往自己臉上扇去。
“啪……啪……”
夏冰雖然閉著眼,但心里卻如刀割一樣難受,她真希望打的是自己的臉。
雪舞是妖,不怎么懂人的感情,但看到這一幕之后,也有些明白,林易這行為不就和自己要保護孩子時的想法一樣嗎?
“惡人,去死吧!”雪舞狂吼一聲,嘴里猛地吹出一團白色霧氣,這霧氣飄蕩在上空,一下模糊了大家的視線。
林易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拉回夏冰,摟在了懷里。
“夏冰,沒事了,沒事了!”
夏冰一陣激動,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了林易的懷里。
霧氣消散后,段天等三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雪舞想要去追,被林易攔住了:“別追了,照顧好你的孩子吧!這些人,我早晚要滅了他們。”
“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這個地方已經不能住了,我們會重新尋找棲身之地,就此告別!”雪舞說完,返回了洞里。
林易和夏冰兩人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始往山下走去。
“你說剛才那個漂亮女人是狐妖的化身?我怎么看她和人毫無二樣?。?rdquo;夏冰問。
“正因為她善良,才能夠化身為這么漂亮的女人?。?rdquo;
林易這解釋,有些曲解,但夏冰聽到后卻別有一番感受,這就是間接在贊美她自己啊!
說著說著,夏冰臉上又有些愁云“林易,你說這段天今天和我們鬧這一出,回學校后,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他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當然會,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擺平他的。”
“擺平他?”夏冰心里一驚,說道:“殺了他?”
“可能會,這小子上次露營時,就放蛇準備咬死我,后來有找丁龍來殺我,簡直是死有余辜。”
“可殺人要坐牢的,難道不能報警抓了段天?”
林易笑了笑說道:“我聽說段天家里后臺硬得很,你覺得報警有用嗎?”
夏冰一愣,臉上的愁云更多,沉默了好一會,終于說道:“我可不想要你去坐牢!”
林易偷偷看了夏冰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怦然一動,一把抱住腰肢,吻了上去。
這次他大膽了一些,手有些不老實地往那極有彈性的臀部摸去。
“林易……別……別這樣,我們畢竟是學生。”夏冰有些擔心兩人經不住誘惑,偷吃了“禁果”,就推開林易說道。
林易正了正色:“你放心吧,我就算要滅掉段天,也不會讓人抓到把柄的。”
回到江都市,正好是放學的時間,林易再三叮囑夏冰注意安全后,就去了一個地方。
今天已經是周四了,后天就要隨校長參加探險活動了。
他擔心自己不在江都市,段天又會耍陰謀詭計。
所以他要去找江冷宇幫忙暗中保護夏冰。
這次來到江尚府,待遇可比上次好多了,不旦有上好的飯菜招待,甚至江冷宇還親自開車送林易回家。
“江老弟,我女友夏冰就交給你保護了,出了岔子,我拿你是問。”林易笑著說道。
“放心林兄,如果有兇險,就算我死,也要保證大嫂的安全。”江冷宇說道。
“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林易拍了拍江冷宇的肩膀說道……
很快,時間就到了星期六,一來學校,校長高常風就笑瞇瞇去找林易。
林易背著準備好的一個旅行包,跟著校長出發(fā)了。
這次高常風連司機都沒要,親自開車往江都大學行去。
半小時后,來到江都大學的校門口,等了十分鐘,一輛吉普切諾基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50多歲,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另一人二十六七歲,個子很高,背著一個大行李包,一臉的傲然。
林易和高常風也下了車,四人碰面,高常風先向林易介紹道:“這位是歷史系的教授胡至庸先生,這位是馬經偉先生。”
之后,又向這兩人介紹林易:“這是我之前提到的玄清大師的徒弟,林易,林法師。”
胡至庸笑著沖林易點了點頭,而馬經偉則看了林易一眼后,冷冷地說了一句“幸會”,就匆忙趕回車內。
接下來,吉普切諾基在前面帶路,高常風的奔馳跟在后面。
“校長,那個馬經偉是什么人?。勘衬敲创髠€包干什么?”林易其實是想問這人是干什么的?派頭不小。
高常風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個畫家,背包里裝的畫板,顏料什么的。”
“畫家?那他跟我們一起來干什么?”
高常風笑了笑,說道:“不是他跟著我們,是我們跟著他。”
見林易還是沒明白,就繼續(xù)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他老爸是江都市某位政界大佬,所以我們都是圍著他轉的。”
林易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明白。
“不是說這次活動是探險,考古嗎?他一個畫家來干什么?再說為什么要胡教授和您一起跟去?”
“因為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是三國古戰(zhàn)場,胡教授可以答疑解惑,我嘛,純粹是沾你的面子。”
這下林易終于懂了:“馬經偉說要找個會法術的人,您聽說后,就攬住這活。”
高常風笑而不語,最后說道:“目的地有些遠,你先休息一下,等下?lián)Q我來開車。”
林易躺在座椅上,思考著這奇怪的探險活動,他還是不理解,一個畫家,就算是去寫生,用得著去那么偏遠的地方嗎?再說以他家里的背景,隨便弄個知名畫家的頭銜,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都是大佬,林易也不好多問,只能把這些疑問埋進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