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隊。”
副局長狠狠地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三名警察,然后又掃了一眼楊承弦,這才鐵青著臉吐出了兩個字。
這個時候,救護車也到了,來的是兩輛救護車,老人和楊承弦一人一輛,本來陳凌羽準(zhǔn)備把好事做到底,隨著老人一起去醫(yī)院的,但是被老人拒絕了,陳凌羽也沒有再說。
之后過去和楊承弦商量賠償?shù)氖拢瑮畛邢揖尤缓芡纯斓奶统隽艘粡堛y行卡,說是里面有五十萬,并告訴了陳凌羽密碼。
陳凌羽拿著銀行卡直接給了老人,老人也每客氣,直接受了下來,畢竟這是賠償他的,理應(yīng)就屬于老人。
兩輛救護車呼嘯著離開,陳凌羽返回了店里,圍觀的群眾也都慢慢的散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成為了飯后談點,最讓他們驚奇的是陳凌羽,打了警察和公子哥,最后居然無事,實在是太厲害了。
“事情完了。”陳凌羽回到店里,李香華正在給顧客染發(fā),見陳凌羽進(jìn)來,李香華開口問道。
“完了,被救護車?yán)吡恕?rdquo;陳凌羽坐下胡亂的翻著雜志,隨后說道。
傍晚的時候,陳玉臨也來到了理發(fā)店,陳凌羽和父親陳玉臨出去找個個小飯店吃了點,然后給母親李香華帶了一份。
………………
一輛黑色轎車在中州市的市中心醫(yī)院停下,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雙鬢已經(jīng)花白,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上帶著一股威嚴(yán)之勢。
此人便是楊承弦的父親楊振麟,現(xiàn)任楊家的家主,在聽到兒子的腿被打骨折,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匆匆趕了過來。
楊振麟帶著兩名保鏢來到楊承弦病房的時候,楊承弦的腿已經(jīng)被醫(yī)生校正,打上了石膏。
“爸。”楊承弦看到楊振麟,頓時眼中含淚,臉上滿是委屈神色。
“小弦,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說說。”楊振麟皺著眉頭,說道。
楊承弦也不敢隱瞞,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撞到老人,說成了老人碰瓷,而陳凌羽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斷了他的腿,而且還看不起楊家。
對于自己生的兒子,楊承弦是一個什么習(xí)性,楊振麟再清楚不過,楊承弦的話,絕對是四分真,六分假,但是在聽完之后,楊振麟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居然不把楊家放在眼里,這個陳凌羽也太囂張了,是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
“你好好休息,這個事我心里有數(shù)。”楊振麟對著楊承弦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楊承弦緊握拳頭,眼眸中滿是刻骨的恨意,恨不得把陳凌羽拔筋吃肉。
楊振麟從病房出來之后,找到了護士,問清楚了老人所在的病房后,領(lǐng)著兩位保鏢向著老人的病房走去。
楊振麟找老人自然不是為了報復(fù),而是為了去看看老人,順便給兒子道一個歉,來醫(yī)院之前,楊振麟就已經(jīng)了解了所有的情況,一切的事,責(zé)任在于他的兒子。
更重要的是,楊振麟在查老人身份的時候,卻是什么都差不多,好像這個老人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讓楊振麟有些拿不準(zhǔn),所以才會過來看一看。
快走到老人病房前時,楊振麟就看到了老人病房前站著兩名軍人,眼睛一瞇,心中有了計較,走了上去。
“禁止進(jìn)入。”楊振麟剛剛走到門前,就被一名軍人攔住。
“我是特來賠罪的。”楊振麟臉上堆滿了笑容,連忙說到。
“我去通報一聲。”軍人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后開門走進(jìn)了病房。
沒一會兒,軍人就走了出來,看著楊振麟道:“你可以進(jìn)去了。”
“謝謝。”楊振麟連忙道謝,雖然他楊家在中州市很厲害,但是厲害也有個限度,在軍人面前,他們楊家根本就沒有什么資格。
畢竟,軍人代表著的就是國家,而他們楊家,在國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楊振麟推門走進(jìn)了病房,病房里站著兩人,兩人穿著軍裝,楊振麟掃了一眼,居然是兩個大校,病床上躺著一人,腿上也是打著石膏。
病床上躺著的,自然就是被楊承弦撞到的老人,楊振麟一眼望去,臉色猛地大變,接著臉色慘白,身體顫抖個不停,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滴落,眼神中滿是恐懼。
“柳老,對……不……起。”楊振麟直接跪在了地上,身體抖動個不停,一句話說了很久這才說完整。
站著的兩名軍人都沒說話,筆直的站著,只是看著病床上的老人,至于楊振麟,他們看都沒有看一眼。
“起來吧!”許久之后,柳老這才緩緩開口。
躺在病床上的柳老精神狀況不錯,雙眼很有神,身上卻是沒有一丁點的氣勢,好似一個普通老人一般。
“不敢,不敢,小兒冒犯了柳老,請柳老責(zé)罰。”楊振麟還真不敢站起身來,眼中滿是驚恐,跪在地上,整個身體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好似剛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不用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柳老淡淡的說道。
“明白,明白。”楊振麟點頭如搗蒜,急聲說道,心里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好了,你出去吧。”柳老說道。
“是。”楊振麟弓著身著,然后慢慢的退出了病房。
等楊振麟走出病房之后,柳老看向床邊的兩名軍人,對其中一名軍人說道:“小尚,你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小家伙。”
陳凌羽很對柳老的脾氣,同時柳老也對陳凌羽非常的好奇,不明白陳凌羽到底有什么依仗給他找場子,柳老感覺陳凌羽還是很可愛的。
雖然不知道陳凌羽的名字,但是柳老想查陳凌羽,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楊家就算了,警察部門應(yīng)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柳老淡淡的說道。
最讓柳老生氣的還是那幾名警察,能讓柳老氣到無話可說,也算是那幾個警察的能耐了,對于這樣的蛀蟲,國家根本就不需要,必須要嚴(yán)肅清理才行。
“是。”名為小尚的軍人高聲說道。
…………
楊振麟從病房出來之后,有一種擁有了第二次生命的感覺,感覺天是那么的藍(lán),空氣還是那么的清新。
“呼。”
楊振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柳老既然說此時到此為止,那就說明柳老不會再追究楊家的事,可以當(dāng)作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從柳老的話中,楊振麟明顯聽出了維護陳凌羽之意,所以去找陳凌羽的麻煩,楊振麟是打死也不敢去。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楊振麟的臉上閃過一道怒色,直接快步向著楊承弦的病房。
粗魯?shù)拇蜷_了病房門,楊承弦看到是父親楊振麟,驚訝的說道:“爸,你怎么回來了?”
“啪!”
楊振麟二話不說,到了楊承弦的身邊就是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可是下了狠手,楊承弦那白凈的笑臉馬上就紅腫了起來。
“爸,你為什么打我?”楊承弦一臉懵逼,急聲問道。
“打你,要不是我就你一個兒子,我今天殺了你。”楊振麟怒聲說道,他真的是怒了,要知道,就因為楊承弦,楊家差點就不復(fù)存在。
讓楊家消失,也不過是柳老一句話的事。
讓楊振麟不解的是,柳老為什么要獨自騎著自行車出行,這一點,是怎么也想不通??!
不過楊家和兒子的命都保住,楊振麟心中滿是慶幸。
病房里傳來了楊振麟扇兒子耳光的聲音,然后就是楊承弦的慘叫聲。
門外的兩名保鏢面面相覷,一臉的莫名其妙。
…………
六月七號,是高考的日子。
陳凌羽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飯之后,直接打了個車,趕往考場,本來李香華想送陳凌羽的,可以讓陳凌羽更安心一些,卻是讓陳凌羽拒絕了。
在到考場的路上,葉雅涵打來了電話,為陳凌羽加油,陳凌羽自然也為葉雅涵加油,兩人分到的并不是一個考場。
和葉雅涵通完電話后,陳凌羽剛把手機放下,手機卻是又響了起來。
陳凌羽拿出來一開,居然是何矣的電話,何矣這幾天都在刻苦的努力學(xué)習(xí),他父親見他這么刻苦,高興之余,給何矣配了一個手機。
陳凌羽和何矣也不在一個考場,雙方都為對方加油之后,這才掛了個電話。
高考要持續(xù)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里,陳凌羽除了考試外,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人來找陳凌羽的麻煩,讓陳凌羽都有些不舒服。
被陳凌羽踢斷腿的楊家繼承人居然都沒有來找陳凌羽的麻煩,這讓陳凌羽微微有些失望,要知道楊家繼承人是最有可能來找他麻煩的一個人。
高考的三天就這樣平靜而過,七月十號的時候,班里組織了一個聚會,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聚會,眾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這一天,喝醉大哭的有之,直接大哭的有之,但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期望。
七月十一號的時候,陳凌羽陪著葉雅涵和薛若蝶又出去游玩了一次,這一次沒有去爬山,而是找了個農(nóng)家樂玩了一天,三人玩的都很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