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巡捕說出這種扯淡的事情,讓我覺得很違和。
棺材里面還能跑出活著的東西,這無疑是一個幻想的故事,因為我們從古到今聽過無數(shù)這樣的故事,然而連一次實錘都沒有,沒有!神鬼之說我是不信的,因為那么多古老的故事,但凡有一次真實發(fā)生,我們今天都不至于這樣捕風捉影,但每一次說這樣的故事都有人相信。
他們是寧愿相信,而不是理智地相信。
靜靜說,她咨詢過那個顧問了,考古隊的事件直接指向我。
這個事件我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考古隊的人都死了,但我經(jīng)歷過之前的事件。
所以我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靜靜,讓她再去咨詢顧問,晚上會面。
沒有人能幫我,我只能自己面對,不是逃避就能過去的。
所以這一天我都在等,等太陽落山,其他人我誰都沒有告訴。
天色漸晚的時候,我打電話聯(lián)絡(luò)那個杜小娟,她說:“我在舊的教學樓,你來吧。”
我奇怪:“那里已經(jīng)被巡捕封了,你怎么進去的?”
“你來,就知道了。”她的語氣很詭異,“我就在天臺,你會見識到,你后代的出生。”
好可怕的話,天地良心,我根本沒對她做過什么好嗎,我還是處男!
然后她掛了,我看著電話直發(fā)愣,怎么又是天臺,這是無間道嗎?
我連忙趕去老教學樓,發(fā)現(xiàn)這里巡捕都不見了,周圍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不對勁,平時也有不少人路過這里的。
我感覺到似乎有一種氣場的存在,把整棟樓籠罩,仿佛把這里變成一個無人區(qū)。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總感覺不是正常現(xiàn)象。
但現(xiàn)在我沒有選擇,她既然叫我來,那肯定是要攤牌,我想知道她搞什么鬼。
剛要進樓的時候,靜靜打電話來了,我接通電話問:“你怎么還沒到?”
沒有巡捕當靠山,我做什么都沒底啊,上去就準備好動手的,她不在我怎么出手?
要知道對方的手段匪夷所思,而我出手只能簡單粗暴,如果對方放什么蟲子出來,我直接攻擊了,回頭對巡捕怎么說,說對方養(yǎng)蜘蛛咬我?那沒有道理的,是個人就知道蟲子沒有那么高的智商,養(yǎng)蟲子是不會聽話的,最終傷人的我還是得承擔法律責任。
靜靜說:“我找到顧問咨詢過了,他只有一句話,別讓孩子出生。”
我又懵了:“怎么不讓啊,她這懷孕到出生也太快了,是個人都想不到。”
“我在趕來的路上,你現(xiàn)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阻止她。”靜靜說得十分果斷。
然而我有擔心:“我出手要是傷人,合適嗎?”
靜靜說:“沒有什么合不合適的,現(xiàn)在駐點的巡捕都聯(lián)系不上了,當?shù)匾苍谂删^去,但我覺得他們不會有什么進展,因為對方的手段太過離奇,現(xiàn)在靠你自己了。”
聽見她這么說多少有些心涼,什么叫我自己處理?
這附近之所以沒有人,我覺得是因為有種神奇的力量把人都驅(qū)離了。
這腦補不是沒有道理的,蠱的力量既然能控制人,當然也能做到這些。
靜靜正在趕過來,但她覺得沒人能靠近,其他駐點的巡捕都失聯(lián),那她也是沒辦法進入的吧,我一個人又該怎么辦呢?這不是看小說那么不負責任,不管我進去能不能控制節(jié)奏,似乎以后都不好辦,他們贏我就危險了,我贏的話,怎么解釋發(fā)生的事?
畢竟有一名女生在樓頂生了,或者流產(chǎn)了,我百口莫辯。
經(jīng)過那么一下子的猶豫,我又繼續(xù)前進,走進了舊樓,因為我必須進去。
不管什么結(jié)果,我不進去總感覺不行,這事除了我沒人能處理。
樓里四處都充滿著死氣,這也許是我的妄想癥,畢竟有很多人在這里面死了,學校也因此承擔了不利的消息。死去同學的家屬不好安撫,對于我們這所本就不怎么重點的學校來說是很沉重的打擊,所以學校不希望再出點什么事,不斷警告我這個把女生肚子搞大的刺頭。
如今被我搞大肚子的女生就在這樓里,我還是得一個人解決自己的麻煩。
四周靜得可怕,沒有電梯,我沿著樓梯上去,四周的黑暗總感覺會出現(xiàn)什么妖魔鬼怪。
還好我不是其他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學生,從小我就有別人沒有的獨立性。
因為收養(yǎng)我那家人不可靠,我習慣自己解決問題,他們只盡到不讓我餓死的責任。
還真遇到怪事了,我上不去樓頂!
樓梯爬了半個小時,這個時間別說十樓,一百樓我都上去了!
而且我一路數(shù)著上去的,十樓早就過了,我居然找不到樓頂!
這一切都預(yù)示著詭異事件的發(fā)生,我不得不提心吊膽,后悔了,但是沒有用。
上去不成,我就真的能退出去嗎?
我干脆不再爬樓梯,直接進入樓層,往下一看,密密麻麻的樓層,看不到底。
這究竟有幾樓?老教學樓不是十層而已嗎,憑空能多出那么多樓層出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來這一趟是自己太虎了,真以為自己強無敵嗎,什么地方都敢亂闖,這可是上次出事的地方。之前是因為有小薰的血,讓我能不斷變強,可現(xiàn)在我就算再強又有何用,這一招我完全無解,仿佛陷入一個迷宮里,無法逃脫。
“有人嗎?”我對著下面的樓層大喊。
但是沒有回應(yīng),除了我自己的回聲。
現(xiàn)在我是真希望出現(xiàn)個什么妖魔鬼怪,起碼我有動手的目標。
事實上我對這些可怕的東西是不怕的,先前的經(jīng)歷讓我多少習慣這些可怕的對手。
但我現(xiàn)在才知道,更可怕的是對手都沒有……
我再往上看,依然是無盡的樓層,這不科學,也不符合邏輯。
不科學的原因是不可能憑空變出那么多樓層,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是守恒的,沒有這個規(guī)矩一切都亂了,憑空變出那么多樓層,簡直就是一個BUG。
而在邏輯上,是杜小娟約的我,我走不到頂層,她怎么見我?
要困死我在這里,她怎么早不動手,而且我死了對她也沒什么好處,她怎么找小薰?
這時候手機響了……
“你在哪里?”電話里是靜靜的聲音。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我在樓里啊,你怎么還沒到嗎?”
她說:“我也在樓里,但我找不到你,你在什么地方,喊一聲我聽聽?”
我喊了啊,剛才她沒聽見嗎?
于是我再喊一聲,十樓而已,樓也不大,在這寂靜的夜里沒道理聽不見。
然而還是沒有回音,電話里靜靜說:“聽不見,我好像上不到樓頂了,怎么辦?”
她問我怎么辦,我還想知道呢。
看樣子,我和她同樣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環(huán)境里,這是鬼打墻?
一種聽膩了的現(xiàn)象,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樣的,我問她:“現(xiàn)在你能聯(lián)系到別人嗎?”
謝天謝地,我們有現(xiàn)代科技。
都在一棟樓里,居然能找不到對方,喊都聽不到,這也太過離奇。
我提醒了靜靜,她說要聯(lián)系那個顧問,于是她撥打那個顧問的電話,我們開始三方通話。
很快就撥通了,電話里顧問的聲音說:“怎么回事,你們都看不到對方?”
“廢話,我們現(xiàn)在敵人都看不到,否則聯(lián)系你干嘛,快說有什么辦法!”我急死了。
顧問就說:“等等,這種情況好像不妙,對方能力太強了。”
靜靜很不解:“你什么意思?”
顧問說:“那個同學,你的血能解蠱,這件事之前你告訴我的,但現(xiàn)在呢,你們自己都陷進去了,說明對方的蠱很強,直接影響到了你們。”
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樓層沒有變多,而是我們迷糊了?”
“是這樣的。”顧問說,“樓層怎么可能變多,有這種神技直接發(fā)達了啊。”
那也對,可以變東西的技能,根本就無解。
直接把黃金什么的戰(zhàn)略物資變到無限多,呵呵,天下我有。
那樣的話,犯不著跟我一個普通人過不去,多跌份啊。
按照顧問的意思,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我們被蠱影響了。
蠱就和煙酒一樣,可以侵蝕我們的意識,產(chǎn)生各種幻覺。
所以在我們主觀意識里,這個世界變了,變得和我們平時看的不一樣。
這是說得過去的,可該怎么破解?
要知道,顧問的意思是,我不能讓那孩子出生,否則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他說:“既然你說過,你的血可以解蠱,那可以灑血試試?”
“試你妹啊,這里十層樓,我有多少血可以灑?”我直接就噴他了,該噴。
開什么玩笑,一路灑血上去,這個消耗能讓我上到樓頂嗎?
他解釋:“你別慌,不是讓你一路灑上去,你的血既然有破蠱的能力,那涂上你的身體就好了,就在你頭部,太陽穴,眉心的地方多試試,你變清醒了一起就正常。”
有道理,既然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灑樓梯有什么用。
于是我馬上開始,咬破手指涂在自己頭部,別說,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