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樓沒有閑散人了,刀疤虎向前走了一步,自有狗腿子屁顛屁顛的搬過來一張三腳凳子。
刀疤虎大馬金刀坐下,一條腿擱在膝蓋上,腳尖吱呀吱呀的晃,口中老氣橫秋道:“說吧,你來找老子算什么帳。”
說話功夫,一群人已經(jīng)將賈島給圍了起來。
賈島稍微瞥了兩眼眾人,然后開口道:“你為什么幾次三番的指使人割我家電車。”
刀疤虎神情輕蔑,眼皮微抬,哼一聲道:“為什么?因為老子樂意,怎么,小崽子,你還有意見不成。”
賈島點了點頭:“是的。”
刀疤虎哈哈大笑,把手向賈島一指,圍著的二十多個痞子都手持球桿沖了上來。
情況危急,賈島心中默念了一聲力量卷軸,而后,身形轉(zhuǎn)動,避過身后敲打過來的球桿,一手抓住,然后輕輕一拗,便將雞蛋粗細的球桿給硬生生拗斷。
在手拿著半截球桿的混混詫異神情中,賈島一掌推在那混混面門,就聽到幾聲骨裂聲響,那混混抱著滿是鮮血的臉飛倒在了地上,痛哭不已。
緊跟著,賈島大展神威,仗著有力量卷軸護體,手腳完全不講道理,出手力道之大,但凡是擦著的,最輕也落一個骨斷筋折。
至于不留神被混混用球桿擊中,賈島看也不看,只是運動體內(nèi)的真力去抵擋。
一時三刻之后,地上躺著十多個抱著傷處嚎啕的混混。
抬頭看,只剩下五六個怕極了的人,嘴角顫抖的退在刀疤虎身前。
見狀,賈島拍了拍手上并沒有的灰塵,向前走去。
刀疤虎順勢從屁股底下抄起來三腳凳,指著賈島結(jié)巴說不上來話:“你,你,你別過來。”
賈島見狀,聳肩一笑,向前走去。
今時不同往日,之前賈島使用力量卷軸,撐死了,也就三分鐘的功效,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一品,完全可以轉(zhuǎn)化體內(nèi)真氣來驅(qū)使力量卷軸,別說三分鐘了,就是一個小時,也是輕輕松松。
賈島向前走著,口中并道:“我最后再問一次,你為什么兩次三番的割我家電車車胎。”
刀疤虎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就聽到樓下騰騰騰一陣腳步聲。
聞聲眾人詫異回頭,見五六個漢子跑了上來。
為首一個光頭吳克,賈島見了,沒由的一愣。
來人他認識,誰,楊倩倩的哥哥楊彪,同行的,還有于三等人。
楊彪跑到了跟前,口中還不停叫喚:“刀疤哥,手下留情。”
話落下,人也到了跟前,只是等楊彪看清楚場內(nèi)情況,卻愣住了。
只見賈島站在人群中,地上躺滿了哎呀叫嚷的人群。
再去看刀疤虎,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表情變化豐富極了。
興許是外人來了,以至于刀疤虎強提起膽量,問道:“阿彪,你來干什么。”
說話功夫,刀疤虎還掃了兩眼賈島,見他沒有繼續(xù)動手的打算,這才略微放心。
楊彪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幾分鐘之前,在臺球廳打球的于三匆忙回來,找到在飯店喝酒的自己說賈島讓刀疤虎給教訓(xùn)了,他聽了,匆忙放酒杯,帶著幾個兄弟就過來救場了。
再怎么說,也是楊倩倩三令五申,幾乎是內(nèi)定位妹夫的人,楊彪這么一個疼愛妹妹的人,怎么不會上心。
更何況,前幾天,他還讓于三給賈島報過信說小心一點。
但是楊彪到了現(xiàn)場才愣住,看著一地狼藉,楊彪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楊彪!你來干什么?”刀疤虎喊了一聲。
楊彪一個激靈,忙賠笑道:“刀疤哥,這個人跟我關(guān)系不錯,咱們也算是一家人,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看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他,兄弟日后給你賠禮,怎么樣。”
楊彪的語氣已經(jīng)非常的低三下四了,怕是任何人聽了,都會答應(yīng)。
更何況還是目前處境非常尷尬的刀疤虎呢。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事,我既往不咎,趕快帶著這小子走。”刀疤虎忙道,看他樣子,怕是楊彪語氣再囂張一點,他也會不顧一切的答應(yīng)。
楊彪聞言,說了兩聲謝,于三便瞧情況過去道賈島跟前,低聲道:“島哥,咱們走吧。”
本應(yīng)該就此了事,哪知道,賈島卻擺了擺手給拒絕了,他看著楊彪,道:“彪哥,多謝你來撈我,不過,我有些事沒有弄清楚,暫時不會走的。”
楊彪聞言急了,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刀疤虎的為人了,說是狡猾成性,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就賈島一個學(xué)生,怎么會是別人對手。
“賈島,你別沖動···”楊彪勸慰的話還沒說完,就驚訝的看到賈島走向刀疤虎,前者向前一步,后者七八個人就后退一步。
那情景,仿佛是老鼠見了貓。
賈島彎腰從地上拾起來一桿球桿,掂量了一下,手抬起指著眾人,厲喝道:“不相干的都滾,我只是找刀疤虎一個人算賬。”
霎時間,就看到刀疤虎身前那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撒腿不見影子,只留刀疤虎一個在原地,手抓著三腳凳子,看著賈島,強忍內(nèi)心恐懼,結(jié)巴道:“你,你別過來。”
賈島只是輕輕的用球桿一打,便將刀疤虎手中三腳凳子給打在了地上,緊跟著,賈島向刀疤虎一步一步的走去。
走了沒四五步,刀疤虎終于是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抬起拳頭就向賈島錘了過來。
仗著力量卷軸護身,賈島啪一聲,接住了刀疤虎的拳頭,跟著身子一轉(zhuǎn),背對著刀疤虎,一個背摔,將刀疤虎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用力之大,甚至一樓的天花板都似乎震動了起來。
刀疤虎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渾身幾乎是散了架,口中哼哼聲不斷。
賈島就勢蹲下來,近距離的看著刀疤虎,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為什么讓人割我家電車車胎,我跟你有過節(jié)么?”
刀疤虎沒說話,忽然間,從衣服下掏出一把匕首來,對著賈島就捅了過去。
早在刀疤虎手放進衣服下的時候楊彪就注視著他了,見刀疤虎亮了刀子,楊彪瞬間喊了一聲:“小心。”
賈島稍微的一愣,跟著就看到刀疤虎刀子向自己小腹扎了過來。
匆忙間來不及躲閃,賈島運足體內(nèi)真氣到小腹,將小腹處皮膚變得似鋼鐵一般。
鏘。
一聲響,刀子扎在賈島小腹上,卻不似利刃入肉那種干脆的噗嗤聲響,一時間,刀疤虎也愣住了。
而后,賈島低頭瞇眼看著刀疤虎,嘴角與眼睛彎成了三條弧。
啪。
賈島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刀疤虎的手腕,然后硬生生的將刀疤虎的手給扭開,并笑瞇瞇的打量刀疤虎,道:“我最后再問你一次,為什么,讓人割我家的車胎?”
刀疤虎驚恐的看著賈島,吞了口口水,只是驚訝了,完全就顧不上說話。
見狀,賈島握著刀疤虎的手一用勁,登時,刀疤虎就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刀子也跌在了地上。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讓在場眾人都嚇得張大了嘴巴。
那柄已經(jīng)跌落在地上的刀子在賈島看了它一眼之后,竟然緩緩的從地上飄了起來,最后,飄到了賈島腦袋前不動了。
咕咚……
好幾聲吞咽口水聲音,不只是刀疤虎,楊彪等人也傻眼了。
賈島笑瞇瞇的看著刀疤虎,道:“不說是吧?行,有種,不過,我覺得你這個外號跟你名字太不搭了,老虎么,腦袋上沒有王字紋怎么行。”
賈島說話間,那柄飄在空中的刀子就緩緩落下,刀鋒貼在了刀疤虎的額頭,然后,在刀疤虎額頭劃開了一道可見顱骨的刀口,剎那間,鮮血如注,將刀疤虎整張臉都給染紅了。
“我說,我說?。?!”知道賈島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刀疤虎忙帶著哭腔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