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擋邊退,在退到房間里的時候,我看到茶幾上還放著的沒用完的雞血,立刻拿起雞血,撒向了僵尸。
公雞血的殺傷力還是十足的,雖然不能破法,卻可以讓僵尸痛苦萬分,這可比生糯米的效果好多了,而這種控尸的法子,一般就是施法者將自身的動作和感覺映在僵尸的身上,所以僵尸是什么感覺,它也是什么感覺,如果說糯米它還忍忍也就過了的話,這雞血,他就是想忍,僵尸也會失控。
石老爺子蹦蹦跳跳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突然的,石老爺子身子一倒,便一動不動了,不動當(dāng)然是更好,只不過對付這玩意,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和圓宏大師也沒動,就這么戒備的看著石老爺子。
“咯咯咯……”
這時,不知道是誰家的公雞打起了鳴,我一看時間,原來已經(jīng)四點半了,現(xiàn)在快到夏天了,基本上再過四十分鐘,天就要亮了,石老爺子躺在這,倒也省了我們再去山上找他的功夫。
然而,還沒等我高興一會,石老爺子的眼睛一張,手又伸了起來,這可把我和圓宏大師嚇了一跳,我立馬就用手在雞血碗里抹了一把,而圓宏大師則十分夸張的將手上的佛珠一伸,做出一個武學(xué)把式。
隨著石老爺子筆直的站了起來,我和圓宏大師注意力那可是高度集中,可石老爺子卻是一轉(zhuǎn)頭,飛一般的跳著跑了……
圓宏大師見狀立馬沖了過去,我趕緊攔了下來,忙問:“大師,你要干什么?”
圓宏大師急道:“這孽畜要跑,我當(dāng)然去攔他了。”
我指了指門外,圓宏大師轉(zhuǎn)頭看去,這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石老爺子既然不見了。
“這就是僵尸正常的速度,最高的彈跳時速都可以比上獵豹了,大師以為那東西像電視上演的一跳一跳的很慢?”
圓宏大師懊惱道:“是貧僧操之過急了”。
我走進屋子,將頭往沙發(fā)上一躺,閉上了雙眼:“大師,別急嗎,現(xiàn)在我們先睡個好覺。”
石萬軍急著跟我進了屋子,他對我問道:“初九小兄弟,我們早上還要進去找我爸呢,怎么就睡了?”
“急什么,我們中午再去,那時候陽氣最重,最好分辨,再說了,現(xiàn)在這么困,就算找到了估摸著也制服不了。”我翻了個身子。
“可是……”石萬軍還要再說什么,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對了,石局長,麻煩你叫村子里的人去周圍砍些桃木枝來,可能有用。”
石萬軍應(yīng)了聲好,可他還走出幾步,又轉(zhuǎn)回頭來:“初九小兄弟,話說這大白天,把我爸直接拉出來曬曬不就好了嗎,為什么還要桃木枝?”
“沒那么簡單,昨晚你爸被人控制過,我懷疑這個控制你爸的人就是毀那里風(fēng)水格局的人,而且這人懂行尸術(shù),那么你爸就沒那么容易被制服,我怕會斗到晚上。”
石萬軍聽了后當(dāng)即也就不再問了,他走上了樓,不知道是不是找村長去了。
而我,因為忙碌了一個晚上,早就渾渾噩噩了,沒人跟我搭話,我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當(dāng)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照到了我身上,灼的我火熱熱的。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石萬軍睡的正香,而圓宏大師則坐在那,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的,我打開房門,這一動靜當(dāng)即讓房里的那兩人醒了過來。
我剛走出房門,里面的石萬軍就慌張的跑了出來:“初九小兄弟,十點了,我們趕緊的。”
我瞥了石萬軍一眼:“還勞煩石局長將我送回一躺大學(xué),我的家伙可都在我的宿舍里呢。”
石萬軍一聽,瞪大眼道:“還要回去,來得及嗎?”
我點點頭:“來得及。”
石萬軍聽我這么肯定,也就沒說什么,當(dāng)即就去找到了昨天那輛警車,這輛警車的司機昨晚的連夜打的士回了市區(qū),把車留這了,所以現(xiàn)在便由石萬軍當(dāng)起了司機。
我走之前找到了圓宏大師,讓他幫著問問誰家有純種的黑狗,有就買下來,圓宏大師其實也知道,這黑狗血破法,如果昨天淋得不是雞血而是黑狗血,估計背后操控的人不死也殘。
說完后,我便乘上了警車,還別說,市區(qū)和馬山村一個來回足足花掉了我們四個小時,我除了回學(xué)校拿了我裝家伙的袋子,我們還去了躺專門賣狗的狗市和徐記棺材鋪,去狗市這路,是石萬軍開的,畢竟人家是警察,對這東湖的各個地方,那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東湖的狗市本就不大,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找不到純正的黑狗,雜色的倒是不少。
而到了棺材鋪的時候,老徐頭則告訴我,他也沒黑狗血,說是一個月前有人過來將他這里的黑狗血全包了,而且還預(yù)定了剩下半年的份額,也就是前兩天,他這的黑狗血才剛給人提走,現(xiàn)在新貨源還沒到。
我和石萬軍都覺得這事有古怪,黑狗血哪是什么好東西,怎么可能會有人一下子要那么大的量?就算是驅(qū)邪避兇,也用不到這么多才對。
因為時間有限,我們也沒再深入的去思考,而是趕忙的回到了馬山。
到了村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我們一回到村長家,就看見院子里堆得滿滿的樹枝。
“桃木枝?”我問村長。
村長笑道:“貨真價實的,我今早發(fā)動村民去砍的。”
“行,找麻繩捆一捆,然后幫我雇幾個村民背著上山,價格,你跟我旁邊石局長商量。”我指了指石萬軍,然后又走到了屋子里。
身后頓時傳來了石萬軍和村長的討論聲,而我則是找到了在屋內(nèi)念經(jīng)打坐的圓宏大師。
“大師……”我還沒問。
圓宏大師似乎知道我要問什么,他搖了搖頭:“貧僧中午出去看過,也跟村民打探過了,這個村子里,沒那種全身黑的狗。”
我見圓宏大師這也沒收獲,有些失望,說真的,有黑狗血的話,我們只要找到石老爺子然后一灑就能完事,可沒黑狗血,那就復(fù)雜了很多。
“木施主,既然沒有這等破法神物,那就只能看木施主自身的本事了。”圓宏大師對我笑道。
真本事……其實破不了法,那還真的只能靠真本事了,也就是俗稱的斗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我學(xué)的都是些基礎(chǔ)的不能再基礎(chǔ)的東西,真的斗法的話,久了我肯定出岔子。
也就是說,我得速戰(zhàn)速決,可如何用基礎(chǔ)的東西又能迅速的解決,這就是個難題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村長已經(jīng)請來了三四個精壯的漢子,桃木枝也已經(jīng)捆好,只待一背就能上路了。
“初九小兄弟,我們上山?”石萬軍過來問道。
“上!”我知道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要不然天又得黑。
我和圓宏大師以及石萬軍走在前面,身后三四個漢子背著桃木枝,就這樣一路走上了山。
當(dāng)我們來到昨日石老爺子的墳頭時,這才發(fā)現(xiàn),那墳前的棺材早就被石老爺子折騰成了木板子。
我走到后面,尋著一個漢子問道:“大叔,你知不知道這馬山里哪里有山洞,或者地洞也可以。”
漢子思索了一陣,又從后面叫來了一個青年,聽漢子說,這青年在這馬山上有塊果樹田,所以這人從小就在馬山上溜達來溜達去,山上什么洞啊,坑啊的,問他準(zhǔn)沒錯。
青年聽到我問的事,想了想道:“這坑倒沒有,不過山洞的確有兩個。”
“在哪?”我問。
“一個在半山腰,一個在山頂,離這都挺遠的。”
“你帶路,我們兩個都要去!帶的好了,我們石局長重重有賞?”我看了前面的石萬軍一眼。
石萬軍黑了臉,他先是對受寵若驚的青年和藹的笑了笑,然后湊到我耳邊咬牙切齒道:“初九小兄弟,你能不能別什么事都把錢掛在嘴邊,我又不是那些個世家財團的,沒那么多錢揮霍。”
我吃驚的看著他:“石局長,感情你是個大好官啊。”
石萬軍不冷不熱的瞥了我一眼。
“木施主,石施主可沒你想的那么正直。”圓宏大師哈哈一笑,似乎早就知曉了石萬軍的脾性。
石萬軍老臉一紅:“誰說的,圓宏大師,我也就收點那些沉冤昭雪的犯人感謝費而已。”
我和圓宏大師紛紛笑了起來。
青年花了一個小時的山路,終于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山洞前。
我上前摸了摸洞口的巖壁,想在上面找到僵尸的殘留物,可我看了許多,并沒有看到,我又往洞口一站,一股冷風(fēng)就直吹而出,其實但凡山洞都有陰氣,所以在外面,我們很難看出石老爺子在不在里面,于是我拿出手機,打開了照明燈,想要進去探探。
“小兄弟,這山洞你以前進去過嗎?”我對一旁的青年問。
青年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小時候玩的時候進去過一點,不過太深的地方就沒去了。”
見青年也沒探過洞底,我只好和圓宏大師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由我和圓宏大師一同進去,因為其余人進去如果遇到僵尸,根本沒什么反抗的余地,只有我和圓宏大師都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