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上高中吃住都在他家里,天天幫他家里干活、洗衣服、做飯,也不好幫著老婆合謀一個侄子。
“現(xiàn)在病人需要休息,還請你們不要打擾他,有事等過兩天再說吧。”
小雅算是看出來,這兩個不知是什么親戚的人,是來找事,而不是來真心看望病人的。
郭曉敏正怒頭上,聽聞她的話,不由分說,掉準矛頭指著張小雅:“你這小護士,該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是我侄兒,我想怎么吵就怎么吵。”
這話有點不講理了,人都有尊嚴,不是誰是誰,便能讓你隨意大罵的,連那名醫(yī)生眉頭都皺了起來。
“吵夠了沒有?”
一道怒喝聲傳來,讓屋子里的人詫異了,這一聲充滿冰冷的氣息,讓人打心底發(fā)寒。
“這小子原來不是受氣鬼呀?”小雅驚疑的登著雙眸,望著冷意十足的林凡。
這個軟弱的侄子,什么尿性,郭曉敏這個做嬸嬸的,能不知道?可現(xiàn)在,她怎么也看不懂林凡了。
似乎變了,可又說不出來具體哪里變了。
想到此,伸手一掐林凡的二叔:“你死人???不會張嘴?。?rdquo;
“咳咳!”林凡無奈,心中一橫,老婆和侄子比,還是老婆重要一些,當下商量語氣道:
“小凡,我給你二審商量好了,暑假幫你找了個工作,工地上小工,就當給你實習了,每月有五百塊的工錢。”
“五百?”
白大褂醫(yī)生一下子楞住了,小工有這么便宜嗎?
普通搬磚的小工,每天的工錢還有一百五十塊呢!五百塊錢一個月怎么可能的事情,傻子也不相信??!
“什么?”
林凡愣住了,似乎在分析自己叔叔嬸嬸的話,畢竟他度過了五萬年,以前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
此刻,林凡的二審張曉敏,見他有點呆滯的目光,眼底閃爍厭惡感,不過這臉上卻是掛起了罕見的笑容,勸慰道:
“小凡,你也知道,你才十七歲,還沒有成年,要不是那工頭是你二叔的朋友,估都不會要你,能有五百不錯了。”
“對?。Π。?rdquo;林峰一聽老婆這話,臉上微喜,心想,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話呢?太完美了。
“哼哼!”
見他們一唱一和的,林凡臉上冷冷一笑,看了看自己的二叔,意味深長的說:
“莫不顧你們拿大頭,讓我就去做苦力吧?”
“小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張曉敏不樂意了,甩著粗壯的胳膊,指著他叫罵著:
“你這個白眼狼,吃我家的,住我家里,還幫你找工作,你還不識好,你就和你爸一樣,是個廢物。”
“這?”
張曉雅聞言,臉上一陣動怒,按照林凡二審這個說法,似乎還不錯???吃住全包,還幫忙找工作,哪里有這樣好的親戚?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白眼狼?
心念至此,她的腳步,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這種渣男,堅決遠離。
嘩啦!一聲。
林凡聽到這女人罵自己的父親是廢物,臉色一怒,狠狠一甩袖子,想要和這個二嬸細說一番。
“你干嘛?”
張曉敏被嚇的臉色一陣慌張,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硬氣的時候,轉(zhuǎn)念一想,不對???這小子怎么可能會硬氣?
片刻間,想明白了,怒指著:“你這畜生,白眼狼,嚇唬誰?有種你打你二審試試看。”
二審?
林凡凝視了雙眸,眼神中閃著著英氣逼人的光芒,突然傻笑了起來,慢慢朝前走去,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哈哈!你是誰?”
“我……”
張曉敏被嚇了一跳,似乎被他的伶俐的眼神震住了,腳跟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喃喃一句:
“我是你二審。”
“哈哈!好一個二審。”林凡大肆狂笑一聲,臉上登時一拉,轉(zhuǎn)而看向林峰:
“你又是誰?”
“你——”
林峰發(fā)現(xiàn)他那攝人心魄的眼神,被嚇住了。
這一刻,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林凡一樣,完全和以前不同了,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是你二叔。”
“爸爸媽媽!”
就這在關(guān)鍵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少女,十六歲的模樣,長的亭亭玉立,她是林凡的堂妹林瑤,一個小肚雞腸,天天把林凡使喚來使喚去的主。
林瑤一進門看見現(xiàn)場情況不對,又看了看一身病人服裝的林凡,眉頭皺在了一起,不耐煩的叫道:
“你們不是叫他快點滾去打工掙錢…給我上學的嗎?我都在下面等你們好久了……我要去吃肯德基。”
“小瑤你……”
林峰的臉上剎那間難看了起來,本來這種事情就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哪里還有臉見人啊?
“這家人好惡心。”張曉雅算是真的明白了,原本靠近林峰的位置,不著痕跡的移動了一下,算是站在林凡的立場上吧!
“哈哈!”
聽到林瑤的話,林凡傻傻的大笑起來,還真是有什么父母,便有什么兒女。
張曉敏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好看,當即扯開偽裝,怒聲說道:
“就是讓你去干活,怎么了?你家欠我們家五萬塊錢,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不還債,誰還?指望你廢物老爸?”
嘩啦——
林凡一手扯過一旁吊瓶,狠狠的握在手中,剛要有所行動,被白大褂醫(yī)生給攔住了。
“小伙子,被沖動,千萬別沖動,他是你二叔二審,說話重了一點,原諒一下就可以了。”白大褂醫(yī)生,慌忙叫道。
醫(yī)生明白,這要是一腦袋下去,不死準廢。
“小凡,你敢連你二審都打?你忘記了,你吃誰、住誰的嗎?”林峰臉上非常不好看。
“好一個二審,好一個二叔。”
林凡一把推開白大褂醫(yī)生,步步逼向林峰,一步一頓:“但年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爸替你操心,又是出錢,又是出力,而我爸需要錢看病的時候,你有做到二叔的職責嗎。”
“我——”林峰被他的氣勢震的退后一步,欲言又止般說不出來話。
“這些都是過去事,不提也罷了!我高中需要住的地方,可你們呢?”林凡臉色頓時大怒:
“我爸求了你三次???還保證每月給你五百塊的伙食住宿費,你才同意,三次啊!……你配做二叔嗎?”
最后一句,他幾乎吶喊起來,說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想干什么?”張曉敏見自己男人被說的是啞口無言,怒紅著臉喝道。
“我想干什么?”
林凡眉頭一皺,嘴角一揚,走向張曉敏面前,直視著,見她“蹭蹭蹭”的退后了幾步,一副害怕的模樣,嘲笑道:
“收了錢之后,這就是你所為的給我吃,給我住?”
“你——”
張曉敏被這股氣勢,嚇的心臟猛的一跳。
“還好意思說吃飯?哈哈!我每天放學了要給你們做飯、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才換來你們的收了錢的一頓飯,每次吃飯時,還要看著你們的臉色,慌怕你們吃的不滿意,這就是你說的給我吃飯???”
“至于住宿?簡直就是個笑話,哈哈。”
林凡臉上有一絲猙獰之意,這一刻,他似乎想要把這么多年來,種種的家庭矛盾全都說出來。
“天吶!”
張曉雅和那名白大褂醫(yī)生,徹底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矛盾、虐待的家庭關(guān)系。
“你家里明明還有一間房,你為什么就是不讓我住?為什么?”林凡驀然伸手一指林峰,隨后又是指向張曉敏,傻笑道:
“每天睡覺前,都要看著你們進屋之后,才能鋪上薄薄的被子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旦半夜上廁所,動靜大了,便會引來你們的不滿,我還不敢把這事情告訴家里人,怕的是你們在找我爸要債。”
“我……”
張曉敏驚慌的不知措施,腳步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