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星期五。
放學后林凡和程靈分別回到家,遠遠地,林凡就看到在外婆家院子外停了一輛面包車。
奇怪,誰會這個時候來?
進門的時候,林凡看到四五個打扮得很混混的小流氓,或站著或坐著在院子當中。
程靈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流氓還對程靈打了個口哨,其他幾個都發(fā)出了猥鎖的銀笑,嚇得程靈趕忙跑回房。
舅舅坐在抬階上,一邊臉好像腫了。
舅媽在廚房里炒菜,接著端了一盤回鍋肉出來,見到林凡,一扭頭:“災(zāi)星!”
舅媽把菜端到桌子上,那里正坐著一個前劉海很長的男的,算是半殺馬特造形,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耳朵上扣著粉色的戒指,銀色項鏈,黑色背心,緊身褲,豆豆鞋。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善類。
母親坐在旁邊,兩手不安地放著。
“都站著干嘛,進來吃飯啊!”半殺馬特招呼外邊的弟兄進屋吃飯。
外面那幾個流氓便進屋子,還一人故意撞了一下林凡,讓得林凡體內(nèi)氣息凌亂,不朽仙帝發(fā)怒的時候,也當如此。
林凡強壓住憤怒的殺意,這里是舅舅家,不能出人命,太晦氣。
“媽,他們是誰?”林凡站在門口,看著那幾個打飯吃菜的流氓,問道。
“還能是誰,找你們家討債的,看把你舅舅打成什么樣了?”舅媽又端上一碟青菜,波婦似的對林凡說道。
母親也接著說:“小凡,快回房間去!”
他們竟敢來打撓我的家人!
債主為了討債,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隨便找一些社會上的流氓,也許下次他們就會去找靈靈或者桐桐,靈靈是女孩子,難保那些流氓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林凡知道,打跑了這幫,債主還會再另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債主切底消停。
不過,“誰打我舅舅的!”林凡看著狼吞虎咽的一幫人,問道。
林凡周身真氣一動,迅速壓低了室內(nèi)的氣溫。
那個半殺馬特學著林凡的語氣調(diào)侃道:“誰打我舅舅的~防礙我們辦事,當然打你咯!”
其他幾人都發(fā)出笑聲。
“我這還有兩萬塊,你跟我來拿一下吧!”林凡對那個帶頭的殺馬特說道。
所有流氓都覺得今天走運了,這笨蛋竟然讓自己幫忙把錢還債主?到時候這錢能不能到債主手里,可就不一定了。
一聽林凡這樣說,母親馬上就緊張了起來,他想拿自家僅剩的兩萬給這些流氓。
看到林母緊的張樣子,半殺馬特更是堅信林凡是要去拿錢,當即放下碗筷,跟著林凡進了房。
林凡的房間是通后院的,把半殺馬特帶到了后院,林凡反身抽在他臉上。
雞飛狗跳。
半殺馬特的身體飛出十米,撞到了圍墻,兩眼昏花。
林凡上去將真氣輸入進去,同時點在幾處穴位上,讓他清醒地體會疼痛,卻又叫不出來。
半殺馬特漲紅了臉。
“一會出去自扇嘴吧,給我的家人道歉,帶我去找許老板,我跟他談?wù)勥€錢的事!”林凡冷靜而陰狠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如同尖刀般高打著剛才點中的穴位,只要林凡一說話,靈力波動震到他身上被點的穴位,就會發(fā)出鉆心的疼痛。
殺馬上特狂點其頭。
“醒目點,最好不要讓我重復(fù)說話,否則,你將痛不欲生!”林凡說道,示意他起來往外走。
殺馬特不敢耽擱,立馬起身出去向林凡家人道歉自扇嘴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當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林凡已經(jīng)跟著他們上了面包車。
先去賣香燭元寶的地方,買了一書包的玉皇大帝幣,接著一路油門加離合,就到了一家叫做“酒天下”的酒店前。
在殺馬特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來到一間包房,里面似乎還挺熱鬧。
門突然被打開,里面的熱鬧頓時停止了,所有人都往剛進門的林凡看了過來。
“這誰???”有人問道。
“阿七,你來這兒干什么,這小子是誰?”許老板扭頭喝聲問道,阿七就是殺馬特。
阿七沒說話,林凡就說道:“許老板,我來找你談點事!”
對于這種經(jīng)常找野流氓到外婆家鬧事的老板,不必客氣。
桌上還坐著其他三個肥頭大耳的老板級人物,聽到這小子的囂張口氣,都不由覺得他沒大沒小,一小屁孩敢上這兒來牛嗶?
“許哥,這小子誰???”其中一個光頭的金鏈子問道。
許老板搖了搖頭:“不認識。”
另一個戴著金表的老板說道:“嗨不認識還廢什么話?讓熊子把他扔出去得了,打撓哥幾個喝酒!”
林凡頓時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往地上砸碎,這才阻止了他們繼續(xù)嚷嚷!
林凡走過去,把書包往許老板前面一放,說道:“許老板,我是林海的兒子,我是來還錢的!”
許老板愣了一下,讓旁邊那個平頭中年男子把包打開,同時問林凡:“原來是大侄子啊,吃飯了嗎,沒吃坐下一塊吃吧!”
林凡說:“不用了,以后別到我家鬧事就行了。”
許老板說:“錢都還了,不鬧了,以后還是朋……”
“許爺!”突然,旁邊平頭把書包張開給許老板看,后者一看,全是玉皇大帝,臉色頓時變了。
許老板抬頭問道:“你什么意思。”
那光頭佬一看情況不對,馬上過去把門給鎖上了,“敢拿這東西來糊弄人,許老板不弄你,我也不能放你!老許,怎么處理?”
這些能吃這么肥的,在江湖上都不是善類,現(xiàn)在一個毛頭小子竟敢拿冥幣來惡心人,會響影生意氣運的,這分明就是在咒人家早點破產(chǎn)像他爹那樣去跳樓。
許老板當然不能讓他好過,指了個開闊的角落,“熊子,拖到那邊去打,只要不死,怎么都行!”
“來,邊看邊喝!”光頭佬招呼著。
熊子一看就是在部隊呆過,跟著許老板闖江湖,手段還行。
他走到林凡跟前,就要把他提到角落,誰知,林凡一腳踢出,熊子那一米八的身體便輕盈地擦著桌面就到了對面。
桌上的碗碟散了一地。
熊子試圖起來,掙扎了幾下,最終只能靠墻坐著。
三位老板當即傻眼。
戴金表的說道:“你敢到這兒來鬧事,不怕死嗎?”
林凡冷冷說道:“我只是想讓許老板以后別找人到我家鬧事,他答應(yīng)就好了。”
堂堂一個身家上千萬的大老板,還能讓一個小孩給欺負了?
許老板剛要開罵,戴金表的就站起來掏出手機:“許爺,這是我的城管范圍,我來處理。”接著對林凡說道:“小子,你可以,但你干不過人多,給你個機會跪下向我們幾個磕頭道歉,要不然,我一個電話過去,我那幫手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老板道:“趕緊叫來把他處理了,嗎了個巴子的。”
見林凡無動于衷,戴金表的把上就打了電話:“來二十個兄弟!”說完電話往桌上一扔,一提褲腿坐到椅子上看著林凡:“不知好歹!”
這時林凡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上次和李闖一起吃飯的時候相互留了電話,今天沒放學李闖又約去吃飯,估計是為李依然的事,現(xiàn)在又打來,他可真執(zhí)著??!
林凡突然想看看李闖到底是不是說話響亮,而且一會自己處理動靜太大,怕得進局子,快高考了,少些事端比較好,于是接聽了電話。
“林先生,你在哪兒,我去接你。”李闖說道。
“我在酒天下。”林凡道。“遇到了點麻煩。”
“麻煩?什么人,你說說看。”李闖道。
“許又洋。還有一個說要叫城管來砍我。”
“許又洋?你讓他們等幾分鐘,我就在附近,馬上到。”
“哼,怕了吧,想叫幫手?老子倒要看看,你一個破產(chǎn)少爺能叫來什么人?”戴金表的說,“在老子面子也敢裝牛嗶。”
掛了電話,林凡就靠墻邊等待,熊子一直沒能站起來,三位老板各自無聊玩筷子。
很快,外面就一陣喧鬧,光頭老馬上去開門,從外面就進來二十個人,把包間都擠滿了,幾位老板的腰和嘴角都起來了。
“你那朋友什么時候到?”許老板抱著手問林凡。
“還有兩分鐘吧!”林凡說。
剛說玩,李闖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掃了一屋子人,面不改色,恭敬地問林凡沒事吧?林凡搖頭。
“闖爺?”許又洋一看,嚇得魂都差點丟了,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低頭站著,闖爺居然對林凡這么恭敬,他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李闖指著戴金表的說道:“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
戴金表的一看到李闖,剛才囂張的神色立馬就變?yōu)樯钒?,站起來顫抖著說,“闖爺!”
李闖平靜地說道:“讓他們滾蛋。”
大金表立馬讓那幫手下出去了。
光頭佬聽說過闖爺,在南平市說話很有分量的人,特別是他背后的家族那是跟上頭的上頭有關(guān)系的,他們仨中許又洋算是地位最大的,但在闖爺跟前,許又洋提鞋都不夠格,而許又洋的公司就是背靠李家這個大家族,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這尊大佛給招來了,頓時嚇得禁若寒蟬。
李闖這才看向許又洋,問道:“怎么回事?”
許又洋已經(jīng)一額頭冷汗,剛喝的酒估計全都冒出來了,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背影經(jīng)過簡單說了。
李闖聽后馬上對林凡恭敬道:“林先生,這事你想怎么處理?”
人是他的人,卻把問題丟給林凡,當然是想息事寧人,林凡說道:“錢我們會還,以后別去打撓我的家人,今天的事你要是不服,盡可來找我。”
許又洋哪還有剛才的脾氣,忙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林先生是闖爺?shù)呐笥?,才幾十萬,這些錢我會處理好的。”
其實言下之意就是這幾十萬塊錢就算了,會做事。難怪李闖不直接把他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