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歌承在這個班級里算是跟我關系比較好的男同學,我以為遇上這個樣的事他會爽快地告訴我,但他并沒有。只是有些羞澀地露出難以琢磨的sao樣,然后說:“這個任務我誰也不會告訴,你就別問了。”
看著他那副似笑非笑而又有點羞澀的樣子,我急了,拉住他嚴肅地警告他說:“柳歌承,這事不是鬧著玩的,到底是什么任務?”
柳歌承還是不愿說出來,反倒問起了我的任務,我如實告訴了他昨晚的情況,他臉上的竊喜表情瞬間沒了。然后我又接著說:“歌承,你想想,為什么那個電話在白天是空號,而在晚上卻能打通,這里面的蹊蹺難道你沒想過嗎?”
柳歌承頓了一下說:“確實是,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說:“我覺得這手機出現(xiàn)的有些突兀,蹊蹺,你必須趕緊把你的任務說出來,如果不行,我就把手機處理掉。”
柳歌承說:“可是那個女孩說了不讓我把信息透露出去,否則我就會死。”
我說:“這話你也信?”
“我肯定不信,當時我就罵他神經病,但她給我但任務我覺得可信。”
“什么任務?你倒是說啊。”
“她要我星期天晚上去福祿廟后面的小山上,我們的班花于素心會去那里,讓我在那里把于素心給上了。”
“我擦,這女人不會是跟于素心有什么仇怨吧,為什么要這么對于素心?歌承,你不會真的對于素心有那種心思吧?”我說。
柳歌承壞壞地笑著說:“于素心可是我們班花,哪位同學不想上啊,你不也一直在找機會靠近她嗎?憑什么我就沒有,我也是男生好嗎?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我迅即說:“你敢?你如果敢動她,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全班同學你關于你手機里的秘密。”
柳歌承說:“好了,知道你喜歡于素心,我都告訴你了,你覺我還會去做這件事嗎?這件事我透露給你了,我倒是想看看那個神秘女孩所說話,看我會不會真的死掉。”
說完,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完全沒把手機里那個女孩的警告當回事。
我就說:“誒,歌承,你有沒有覺得手機里那個女孩會不會是我們班上的某位女生,看不慣于素心,然后用這樣裝神弄鬼的把戲來害于素心呢?”
柳歌承又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蘇葉了,她跟于素心一直不和,她總認為于素心在搶她的男朋友,我覺得有可能,要不我們去吧蘇葉叫出來問問?”
我點點頭,他不說這茬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在學校很少去注意這些八卦?,F(xiàn)在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于素心和蘇葉之間確實有過幾次摩擦。
我們把蘇葉叫出來,蘇葉很不耐煩地問我們說:“到底什么事?趕緊說吧,我沒時間跟你鬧著玩。”
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又想,她的聲音跟手機里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不在一個音頻,她的聲音沒有那種甜美的感覺,反倒是有些成熟女人才有的磁性。
我連忙拉了一下柳歌承,他跟我到了旁邊,我小聲告訴他關于兩個女孩的聲音問題,他似乎也想到了這個點,有些失望。
我們回來對蘇葉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上一節(jié)課老師講的你有沒有做筆記,可不可以把筆記讓我抄抄。”
蘇葉迅即嚴肅地說:“滾,老娘從不做筆記你們不都知道的嗎?想追我的話,下次找個好一點借口。”
蘇葉說完就蹭蹭走回教室了。既然不是我們班里的,那外人是如何將手機放進我們的書桌里呢?
我跟柳歌承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一臉懵逼。
我說:“歌承,現(xiàn)在想要找出給我們任務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八個收到手機的人聚在一起,將各自接到的任務說出來,你覺得呢?”
柳歌承也贊成我的說法,于是我們分頭進入教室勸說另外六位。第二節(jié)課下課,我們便來到學校操場一角,聚在一起聊關于收到神秘任務的事。
當然,我和柳歌承也將我們的接到的任務告訴了大家,經過大家坦誠的相告,我們統(tǒng)一有了一個意識,就是我們手上的手機有問題,而且是無法解釋的大問題。
葉子豪,陸佐,齊星,杜方,他們四個的任務跟柳歌承的一樣,都是沖著于素心去的,而且時間地點完全一致,也就是后天晚上。為什么我的任務是在今晚,而他們的任務是在后天?
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讓我們的討論氣氛越來越凝重,葉子豪提出把手機毀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我連忙阻止說:“不行,千萬不要,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上課,中午我們去學校后山。”
陸佐問我去后山干嘛?我說去祭拜一個曾經的同學,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們一臉迷茫地回教室去了,我跟在他們后面,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忽然有這樣一個念頭。
接下來的兩節(jié)課我們幾個都心神不寧,我時不時去看葉子豪和柳歌承他們,他們臉色凝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喜悅,因為大家都感覺這事不是人為的,也不是惡作劇鬧著玩,而是我們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盯上了。
終于在忐忑中熬到了下課,我提議先不忙去吃午飯,先去后山回來再吃。但葉子豪和柳歌承不贊成,他們說早上就沒吃早餐,頭都餓暈了,先吃了再去。其他的同學也贊成他們的說法,我只得順著他們,先吃了再去。
我沒有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就出來在門口等他們。而這時候于素心和另外一個女同學挽著手操場那邊過來,我很想迎上去告訴她這幾天小心點,但她對我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讓我望而卻步了。擔心上去說半天被她當做瘋子,或者說我想追她。
在猶豫中,我們錯過了,她們迅速從我跟前進入學校餐廳,我只能看著她們的背影埋怨自己不夠勇敢。
不一會,葉子豪和柳歌承他們出來了,我們一行八個便急匆匆來到學校后山腳下。葉子豪問我來這里干嘛,我說:“把手機都拿出來。”
葉子豪又問:“干嘛?”
“把它埋掉。”我說。
“你有病吧,張千宇,這么貴的手機,埋掉太可惜了,要處理也是拿去手機店賣啊。”柳歌承說。
我說:“歌承,子豪,我們不能貪這個便宜,這手機有問題,它不是普通手機,必須把它埋起來。”
“埋掉和賣掉不是一樣的嗎?有什么不一樣,我也不答應埋掉,太可惜了。”陸佐也在一旁說,不贊成我的說法。
看他們都不舍得埋掉,我有些慌了,就說:“大家聽我一句好嗎?埋掉,如果過了今晚不出事,明天我們再來挖開拿去賣好不好?我這都是為了大家好,來吧,都放塑料袋里面。”
我說著拿出一個小的塑料袋,先帶頭把自己的那個蘋果手機放了進去。他們都在猶豫,舍不得,但我再次強調只是今晚,過了今晚沒事發(fā)生明天就來挖。
他們這才很不情愿地將手機放進去,一共八部,我收緊塑料袋口子,在上面打了一個結,然后放到一邊,開始用帶出來的小鏟子挖坑。
我挖了一會,滿頭大汗,有些累了,又讓葉子豪他們輪流著挖,挖了三十幾公分深的一個長方形小坑之后,將裝手機的袋子放了進去。
然后埋好土,弄了些雜草蓋在上面,在旁邊放了一塊大石頭。就在我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忽然陰沉下來。抬頭一看,遠遠的天邊黑云一層層翻滾著壓過來,眼看一場突來的狂風暴雨就要來臨,我們八個人迅速離開了后山,回到學校。
他們有幾個是住校的,我和葉子豪,柳歌承他們的家就在學校附近的國華中路上,所以沒有住校。中午一般不會回去,在教室里打牌或者玩手機。
但今天不一樣,我們幾個都沒有這樣的心情,一來是因為剛才的爭執(zhí),二來是都在擔心著埋掉手機后那個女孩的警告會不會實現(xiàn)。
我們坐在教室里,各自沉默著,另一部手機在手上卻沒有多看一眼的心情。忽然,葉子豪說:“都干嘛呢?這么沉悶干嘛?來我們玩?zhèn)€游戲輕松一下。”
我看了看他,沒說什么,其他人也是一樣,各自坐著,都沒有動。葉子豪卻調侃著我們,獨自走上講臺,先是跳起他最拿手的街舞,見我們沒什么反應,他又跳起了另一種舞蹈。
但這種舞蹈我們誰也不認識,也沒見葉子豪跳過,肢體很協(xié)調很優(yōu)美,但盡顯陰柔之氣。跟他之前喜歡的勁爆舞蹈是大相近庭的,我瞬間警覺起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女人在上面跳著一支我們從未見過的舞蹈。
那么陰柔,那么詭異。我喜歡看電視里的舞蹈大賽,但從未看見過如此陰魅之氣十足的舞蹈。
并且在他跳的過程中,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我,朝我拋出媚眼。這些奇怪的舉動促使著我站起來,跑上去拉住他問:“子豪,你怎么啦?”
葉子豪一個勁朝我傻笑,陰柔的扭動繼續(xù)著,我猛地扇了他一個耳光,巴掌聲響徹教室,葉子豪這才回過神來,捂著臉罵我說:“草你媽,你打我干嘛?”
說著就是給我一耳光,我沒有躲避,耳光著實落在臉上。我見他沒什么事了,剛才的那些陰柔詭異的表情和氣息消失了,還我一巴掌是應該的,我沒說什么,轉身回到座位上。
葉子豪嘴里埋怨著我,罵罵咧咧地出去了。過了好久沒見他回來,還有幾分鐘就要上課了他怎么還不回來?不知道咋的,我心里怎么會有這樣的預感,總擔心我們八個人之間會出什么事一樣。
上課了,同學們都進來,不一會老師也來了,但就是不見葉子豪回來。課上了十幾分鐘,忽然,教導主任猛地推開門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我們英語老師說:“葉……葉……葉子豪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