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柳先生便是取出了毛筆,點(diǎn)在了三只不化骨的腦袋上。
隨后他的口中,在這時也是念念有詞起來:“天地有靈,陰關(guān)大開,離骨脫魂,為君指路!”
等柳先生剛剛把話說完,便是又用毛筆,在三只不化骨的腦袋上畫了一道符文。
緊接著,我便看見不化骨的腦袋上,冒出了一道綠光,直接是朝著遠(yuǎn)處飄了過去。
而那幾具骷髏,也在瞬間全部崩塌,化作了粉末。
我想著剛才柳先生的的舉止,心頭不免的有些奇怪。為什么這些不化骨沒有將東西寫完,柳先生便是讓它停下來。
而那看不懂的文字,究竟又寫著一些什么東西。
不過還沒等我問出來,當(dāng)時的柳先生似乎便猜出了我的想法,隨后說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地,等你跟我過來了,就知道答案了!”
話音一落,柳先生便帶著我,向著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我看著這周圍的環(huán)境的時候。我的眉頭是在瞬間,猛的皺了起來。
這地方對我來說太過于熟悉,正是葬著陳阿公的三屯崗。
可是,柳先生為什么帶我來這里。這事兒,難道是和陳阿公有關(guān)聯(lián)?
這個時候,我抬頭看向了柳先生。
柳先生則皺著眉頭,看了陳阿公的墳,直接就是說了一句:“這件事兒的正主,恐怕就在里面!”
當(dāng)我聽見柳先生的話,我的內(nèi)心在當(dāng)時,一下子就亂了。
這陳阿公在我們這山溝溝里面,也是呆了有幾十年的時間。
不說別的,就說我們這村子里生老病死的事情,都是找陳阿公看的。
雖然都有些忌諱,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對陳阿公也是相當(dāng)?shù)墓Ь吹摹?/p>
陳阿公也是對村子里的人能幫一把就是一把,一些外村的在我們村子死了,家里沒有親戚,都是陳阿公一手操持著他們的陰事。
況且,在我們家出了這檔子事情之后,陳阿公也是一直幫著我們家,他也因?yàn)檫@件事情而枉死。
可如今,柳先生卻直接說,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陳阿公,這讓我怎么也相信不了。
我當(dāng)時將目光看向了柳先生,吞了一口口水之后開口問道:“先生,這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柳先生在當(dāng)時,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不化骨倒不敢說假話,究竟是不是的,開了棺就知道的。”
話音落下,柳先生便是走到了陳阿公的墓前。
用著毛筆,繞著陳阿公的墳直接是畫了一圈。頓時,一個冒著暗紅色光芒的圓圈,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又是將幾枚銅錢,放在了這個圓圈上。
當(dāng)時,我就看見,這些銅錢竟然全部都慢慢的沉進(jìn)了土中。
緊接著,柳先生將之前的那柄搖鈴,拿在了手中。搖鈴每搖一次,放著陳阿公棺材的墳里就冒一次的紅光。而地面,就是微微的一顫。
很快,我就看見,陳阿公的棺材,竟然一點(diǎn)點(diǎn)的從土里面浮了出來,落在了地面上。
而托著棺材四個角的,正是那個銅錢。
看著這個出土的棺材,柳先生的眉頭一周,便說了一句:“果然有鬼!”
這個時候,我也注意到。原本釘在陳阿公棺材上面的那些鎮(zhèn)魂釘,竟然全部都沒了。
柳先生之前就說過,那些鎮(zhèn)魂釘是可以鎮(zhèn)煞的。
現(xiàn)在鎮(zhèn)魂釘消失了,也就印證了柳先生的話——陳阿公有問題。
看著陳阿公的棺材,這個時候的我脖頸的地方一涼,隨后畏畏縮縮的問道:“師父,這陳阿公還在里面嗎?”
柳先生的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恐怕是不在了!”
話音一落,柳先生直接一掌,落在了陳阿公的棺材上。
瞬間“轟”的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陳阿公的棺材板,直接是被柳先生給一掌震飛。
棺材一開,瞬間一陣黑氣,直接是向我和柳先生撲了過來。
我和柳先生猝不及防,直接是這被團(tuán)黑氣擊中,兩個人是直接被震飛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棺材里面,傳出了一陣“咯咯咯咯”的笑聲。
隨后,一個熟悉的人影,慢慢的從棺材里面站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我嫂子巧巧。
這時我嫂子的衣服,已經(jīng)是被換成了一件壽衣。
整個臉部,一團(tuán)團(tuán)的黑色條紋,不斷的向上爬著。雙手上面的手指,也都已經(jīng)變成了烏青的顏色。
整個眼珠不再翻白,仿佛是全部都被鮮血充滿了一樣。
而那“咯咯咯”的詭異笑聲,正是從我嫂子的喉嚨里面?zhèn)髁诉^來。
看著我嫂子的這副模樣,當(dāng)時我就聽見柳先生喊了一聲:“糟了!”
等柳先生話音剛落,我嫂子的喉嚨里面,居然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柳長龍,好久不見??!”
當(dāng)柳先生聽見這男人聲音的時候,瞬間臉色全部都變了,整個人沉著面色看著我嫂子問道:“你是誰!”
而這時,我嫂子卻又開口道:“柳長龍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五十年前,李家村,你還記得嗎?”
五十年前,李家村?
當(dāng)我聽見我嫂子說出這兩個詞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一愣。
這柳先生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jì),怎么會和五十年前的事情扯上關(guān)系。
正當(dāng)我愣神的時候,我卻看見柳先生的整個臉都黑了下去:“你不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嗎!”
當(dāng)柳先生說到這,我可以看見,我“嫂子”的面色是變得異常的猙獰。
隨后,直接是用近乎嘶吼的聲音,朝著柳先生說道:“魂飛魄散,若不是這些魂魄供養(yǎng)著我,恐怕我還真落得一個魂飛魄散!”
聽著我“嫂子”的話,柳先生的幾乎是用擠出來的,沖著我“嫂子”喊了一句:“陰門敗類!”
而我“嫂子”,則在聽見柳先生的話之后,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陰門敗類?彼此罷了!你身邊養(yǎng)著的這陰奎子,不也是想讓你在過陰劫的時候,多一個擋刀的嗎?十九年的陰命,倒是大補(bǔ)的東西,那我還多謝你,給我送來這么一個大補(bǔ)的東西!正好,那老小子看不上這具身體了,給我好好養(yǎng)養(yǎng)便是!”
話音一落,當(dāng)時我就看見我“嫂子”,直接是朝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
我“嫂子”的速度極快,我眼見著如此情況,卻居然做不出來任何反應(yīng),只能看著我“嫂子”在瞬間到了我的面前。
而我的手中,根本也沒有什么可以找到的東西,可以用來防身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柳先生直接是將我往后一推,整個身體擋在了我的面前。
“呲啦”一聲,我“嫂子”的手指,直接是劃開了柳先生的胸口。
柳先生頓時整個身體,向后猛的退了幾步。而他的胸口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猙獰的傷口。
黑色的血液,不斷的順著這傷口向外流了出來。
而此刻的柳先生,看起來已經(jīng)是撐不住了。一只腳單膝跪地,而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見此情形,我“嫂子”又開口了:“柳長龍,想不到五十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也難怪你需要找個陰奎子來給你擋這陰劫了。居然還能被一個沒幾年的煞傷了魂魄,看來,你這陰奎子是要白送給我了!”
話音一落,我“嫂子”探出來一只手,竟然又是朝我飛了過來。
可是,就在我“嫂子”的手,剛剛落在我胸口的時候。突然之間,我“嫂子”的整個身體猛的顫了一下。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一樣,竟然整個人,就這樣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