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行駛,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南江市最豪華的別墅區(qū)之一,藍湖灣。
楚平掃了一眼后,心頭不由一動,隨后又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壓下。
秦歆開著車子來到一棟別墅下。
只是,兩人剛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傭人急匆匆從別墅內(nèi)跑過來。
“小…姐,不好了,秦老爺他又病發(fā)了…”她跑到秦歆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么?”
秦歆臉色一驚,踏著腳步急匆匆的沖進了別墅內(nèi)。
楚平見狀,便跟了上去。
一旁的傭人雖然不知道楚平的身份,但是看到他跟大小姐一起過來的,也就沒有阻攔,所以楚平一路安穩(wěn)的來到了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外。
在這房間的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正躺在那,在他的周身,則是一排排儀器。
可在此刻,他的身體卻一直抽搐著,嘴角還時不時吐出些白沫來,如果說沒有旁邊兩個黑衣保鏢按著,只怕這老者早已從床上掉下來了。
“爺爺!”
秦歆跑上來后,立馬叫了一聲,想要沖進去。
可跑到一半,卻被一個黑衣保鏢給攔了下來;“抱歉小姐,不管是為秦老著想,您都別過去了。”
很顯然,如果秦歆過去的話,或許會被這老者的抖動所波及到。
秦歆雖說有些悲痛,但也沒失去理智,所以聽到這話后,便停了下來。
這時候,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立馬轉(zhuǎn)過身去。
等她看到楚平過來后,連忙跑上前去,滿臉緊張的說道:“楚先生,剛才抱歉了…”
楚平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秦歆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楚平慢慢的走上前去。
可來到門口的時候,卻依舊被那黑衣保鏢給攔了下來。
“你是哪位?”他皺了皺眉道。
“他是我請來給我爺爺治病的!”楚平還未開口,秦歆在一旁就急忙解釋道。
“治?。?rdquo;
聽著這話,黑衣保鏢的嘴角滿是譏諷:“小姐,你還小,不懂,可別被人騙了,像他那種人…”
但這保鏢的話還沒說完,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楚平卻忽然消失了。
下一刻,楚平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間內(nèi)的床邊。
“這…”
黑衣保鏢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個高手!
楚平并不理會他所想,他伸出拇指在老者的右肩輕輕一按。
原本還抽搐不停的老者瞬間停了下來。
那按著老者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即放開了,他們對視一眼后,自律的站到一旁,靜靜的看著。
楚平快速的伸出兩指,探到這老者的脈搏上。
僅僅過了一分鐘左右,楚平就明白了這老者病因。
“原來是邪術(shù)…”
“邪術(shù)?”
秦歆從門外走進來了,在聽見楚平的喃喃自語,不解的問道。
楚平點了點頭,解釋道:“邪術(shù)分許多種,但他所中的這邪術(shù)類似于一種詛咒,那用這邪術(shù)之人用他的血液做出一個假魂魄,且一直傷害這個假魂魄,讓其本身的軀體以為是自己魂魄受傷,才會導(dǎo)致發(fā)?。?rdquo;
“那…楚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解決?”秦歆小心翼翼的問道。
“或許,這詛咒對于別人來說難度極大,可對我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楚平淡淡道。
“真…真的?”秦歆滿臉驚喜的問道。
楚平再次點了點頭,而后問道:“你這里,有沒有銀針?”
這事情確實不難,只要將假魂魄與肉體的聯(lián)系斬開,而銀針,正是斬開兩者的東西。
可這事卻讓秦歆一下為難起來。
因為前段時間自己那個堂哥就讓人把家里的銀針都丟棄了,說是這些細小的銀器會傷害到爺爺,所以整個別墅上下早已沒了半根銀針了?。?/p>
但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銀針的話…我這里倒是有兩根,不知道行不行…”
轉(zhuǎn)頭望去,正是一開始兩人來到別墅后通知秦歆的那個女傭。
見秦歆望向自己,這女傭捎了捎腦袋道:“大少爺讓我們把銀針都丟了,我就尋思著留兩根…”
“太好了!”
秦歆驚喜一叫,連忙跑到門口從女傭手上接過這兩根銀針,又回到楚平的身旁。
“楚先生,不知道這兩根夠不夠…”
“夠了!”
楚平接過銀針,兩手各持一針,快速的落針,扎在老者的左右肩膀上。
跟著,他放開銀針,兩手不停的在這老者身上的穴道點去。
楚平的手法很快,同樣的,伴隨著他的每一次點穴之下后,老者的臉色也漸漸好轉(zhuǎn)過來,
在場的r所有人無一都吃了一驚。
可這手法剛經(jīng)過一半,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怒吼聲。
“還不把你的臟手拿開!”
楚平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此時,在門口處,有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而在這男人的身后,則是一道八字胡,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醫(yī)生的身旁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過他一直拎著個包,看模樣應(yīng)該是跟班。
那青年男子見楚平看向自己,立即再次吼道:“你知道爺爺是誰嗎?他可是當(dāng)年參加過抗戰(zhàn)的將軍之一,我爺爺?shù)纳矸菰跏悄氵@種垃圾人可以碰的?”
說到這的時候,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那些保鏢跟傭人道:“你們一個個干什么吃的?要是這垃圾人把我爺爺害了,哪怕要你們所有人的命都不足惜!”
他滿臉的囂張,可模樣之中卻有些慌張。
而那些傭人保鏢在聽到這話后,卻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秦浩然你夠了!”
秦歆忍受不住,怒叫一聲道:“楚先生是我請來給爺爺看病的,而且你自己看看,爺爺現(xiàn)在不是好很多了?”
那個青年男子秦浩然撇了一眼后,冷笑道:“那都是錢醫(yī)生的功勞,關(guān)他什么事?別忘了,爺爺?shù)闹髦吾t(yī)師可是錢醫(yī)生!”
說著話的同時,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八字胡醫(yī)生恭敬的說道:“錢醫(yī)生,后面的事情麻煩你了。”
錢醫(yī)生一手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無妨無妨,鄙人也是看在秦少爺一片孝心的份上才出手相助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秦小姐好像被一些無恥之徒給蒙騙了?。?rdquo;
秦浩然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來指著楚平道:“你們還不趕緊把這個垃圾人給我丟出去!”
那些保鏢瞬間得令,立馬從樓下跑上來,將門口給堵住了。
“你們想干什么!”
秦歆心頭止不住的怒火,甚至眼角之中還有些淚花,她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吼道:“秦…浩…然,你到底把爺爺當(dāng)作什么了?不說楚先生能不能救回爺爺,可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一個病人需要安靜嗎?啊?”
秦浩然的嘴角泛起一絲冷意,但面色上還是淡然的說道:“我可沒這么做,我只是把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賤民丟出去而已…”
說著,又給了那些保鏢一些眼色。
“你…”
秦歆指著秦浩然,還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門口那些保鏢卻已經(jīng)沖進來了。
秦歆的心頭升起一絲愧疚。
她知道,這些保鏢都是秦浩然的人,任憑她怎么說,這些人也都不會住手的。
“楚先生,抱歉…”
楚平淡淡一笑,表示毫不在意。
接著,他目光看向門口的秦浩然,閃過一絲殺機。
若放在前世,敢對他挑釁的人,早已尸骨無存了!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楚平正準(zhǔn)備對上。
可在這時,空氣當(dāng)中傳來一個年邁的聲音來。
“你們這群吵死勞資了!”
那些保鏢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接著,他們的目光一下落在那床上。
因為剛才那聲音,正是從那床上的老者口中傳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