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個女蘿莉瞪得不由自主的緩下了腳步,心里控制不住的一陣陣的冒出心虛,甚至萌生了就這樣退開的念頭。
就是這么愣了一秒,那女蘿莉旁邊的女生也抬頭看我了,表情陰冷陰冷的,好像跟我有仇。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到,這兩個人,以前該不會是認(rèn)識許大少爺?shù)陌桑?/p>
要真是認(rèn)識,那看這表情,肯定是有仇的啊!
我要是還靠過去,估計(jì)還沒摸到人家手,就會先被扇上一巴掌。
我開始犯慫了,忍不住回頭去看老猴。
老猴對著我擠眉弄眼,拼命的給我做“上啊”的口型。
短短幾秒鐘,我腦子里轉(zhuǎn)過了無數(shù)糾結(jié)的念頭。
理智上我知道我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慫,反正我是背后有人的許大少爺,惹出點(diǎn)事也沒關(guān)系,可情感上我心里就是忍不住蔓延出一股慫念頭,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情。
就在我糾結(jié)踟躕的時候,那個女蘿莉沖我翻了一個不屑的白眼,并且抓起一個黑色小包包要走。
我感覺我一下子受到了刺激,血液往腦門上一沖,終于抬腳朝著她走去,攔在她面前。
蘿莉抬起大眼睛瞪著我,語氣很沖的氣鼓鼓模樣:“干嘛?”
我一鼓作氣,伸手就去抓她的纖細(xì)手腕子。
手指尖還沒有摸到,忽然一條白皙的長腿伸出來,對著我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腳。
卡座這兒正好有個臺子,我站在那邊上,被這么一踢,身體往后一仰,直挺挺的就給摔了下去。
后腦在地板上磕了一下,腦子都給我摔空白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耳旁忽然爆出老猴的一聲大喊:“曹培培,平白無故的,你他媽憑什么打人!”
曹培培?這個名字挺耳熟的,但我一時沒具體想起自己哪兒聽過。
樂君急忙走過來,抓著我的手臂,像是拎小雞似的把我從地板上拽起來。
我這才看見面前的狀況。
老猴堵在蘿莉和那個男人婆面前,指著兩個女孩的鼻子很有氣勢的破口大罵,要是再穿條花裙子,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潑婦罵街。
“我們陽哥招你惹你了,你為什么動手打人!”他吼得很大聲,很快就吸引了附近那些本來就對我們多了幾分關(guān)注的路人目光。
兩個保鏢很快靠過來,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老猴尖著嗓音說;“這兩個女人打人!你們看看,把我兄弟的胸都踹壞了,那么大一個腳丫子印掛在T恤上!”
他說著,扯過我,指著我T恤上的腳印吼得不依不饒:“這事情今天必須拿出個說法來!這好好的,憑什么打人!”
“那是因?yàn)樗纷?,他就是個人渣!”男人婆開口了,對我很有敵意,蘿莉也憤憤地瞪著我,咬牙切齒的怨恨模樣。
我不知道許少爺跟這兩個女人的恩怨情仇,而且又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搞事情況,得先熟悉熟悉,就只是繃著一張很不高興的臉不說話。
老猴一個人的嗓門就足夠撐起整臺戲。
“你打人了還不夠,還要罵人!你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老猴大聲說著故意往前一躥,旁邊的兩個保安怕他上前打人,連忙抓住他。
老猴順勢就氣場兇狠吼道:“干什么!你們酒吧打了人還不給說法了是不是?酒吧負(fù)責(zé)人呢,叫你們的負(fù)責(zé)人過來!”
“先生,有話好好說。”保安企圖打圓場,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要不我們?nèi)巧纤较陆鉀Q吧。”
旁邊的男人婆立即喊道:“誰要跟這些人渣私下解決,我今天就是打你們了,怎的!”
這女人也是個爽快性格,正好如了我們要鬧事的心態(tài)。
我說:“兩位美女,我什么都沒做你們就要打我,這也太過分了吧?”
老猴應(yīng)道:“對,趕緊叫你們負(fù)責(zé)人出來,不然一會這兩個女人又要打我們了!”
倒是那個蘿莉拉了一把男人婆,低低的在說什么,我注意到了,就多看了一眼,沒想到那男人婆立即跳了出來,揮起拳頭就往我臉上砸。
嘴里喊道:“看你媽啊看!”
我嚇了一跳,急忙往后一退,同時一道雄壯的身影靈活的閃過來,攫住了那只沖過來的拳頭,力道刁鉆的一扭,頓時將男人婆反手挾制住。
整個過程不過一秒鐘,快得讓人咋舌。
我看呆了沒回過神,老猴第一個大吼:“打人了啊!沒有王法了?。?rdquo;
這么一鬧,酒吧大部分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了,事態(tài)趨于嚴(yán)重。
蘿莉似乎有些急了,沖我喊道:“許正陽,你快叫你的保鏢放開代柔!”
她果然跟許大少爺是認(rèn)識的,這個男人婆叫代柔,那蘿莉是曹培培了。
我說:“不行,萬一我放了她,她又要揍我怎么辦?”
話音落下,代柔就兇巴巴的吼道:“人渣,遲早有一天老娘要閹了你!”
老猴一聽這話,吼得比我還激動,一串一串喊冤訴苦的話從嘴里蹦出來,恨不得把酒吧的天花板都吼翻。
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了,那個許少爺傳說中的私生子哥哥,終于來了。
“這是怎么了?”
圍攏在一塊的人群自覺地分開一條道,讓他可以閑庭漫步似的慢慢走過來。
說著是跟許大少爺是同父異母,但長得根本一點(diǎn)也不像。
許澤銳明顯長得更加的小白臉,看著溫潤和藹,嘴角帶笑,內(nèi)里卻隱藏著笑里藏刀的陰險(xiǎn)。
“喲,許大少爺,侯少爺,您們兩個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通知一聲?”他笑嘻嘻的,給保安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退開。
老猴露出一個半生不熟的笑容:“聽說這酒吧打折又好玩,我過來湊湊熱鬧,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被人給打了。我說澤少,你這酒吧的治安,不怎么好呀。”
許澤銳哈哈一笑,好似跟朋友開玩笑似的,說道:“我酒吧這幾天的確是搞活動,所以客人有點(diǎn)多,剛剛打架了嗎?嚇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今晚的啤酒免費(fèi),大家隨意喝!”
他這句話一說完,附近看熱鬧還撿了便宜的圍觀路人頓時一聲歡呼,許澤銳趁機(jī)又給了保安一個眼色,兩個保安立即就開始疏散人群。
老猴鬧了一大通才聚集過來的人,就這樣輕飄飄的被他的幾杯啤酒給沖散了。
幾乎同樣全程處于圍觀的我不由替老猴感到可惜。
老猴目光看向我,使了個什么眼色,我沒看懂,猜想大概是要我做什么繼續(xù)搞事情,雖然我也很想,但看看女蘿莉,又看看被樂君壓住的代柔,以及從頭到尾還沒有正眼看過我的許澤銳,我實(shí)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做點(diǎn)什么繼續(xù)搞事。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事情,我能不心虛的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要更大范圍的搞事,我可能還需要個緩沖。
老猴見我沒反應(yīng),恨鐵不成鋼的跺了下腳,然后沒辦法的只好繼續(xù)跟許澤銳沒實(shí)質(zhì)性作用的扯皮說話。
“許正陽,你趕緊叫她放開代柔!”蘿莉又開始催我,很是著急代柔,明亮的眼睛使勁瞪了我好幾眼,又想伸手過來幫忙,又很畏懼的樣子。
我忽然靈機(jī)一動,朝著蘿莉走去的同時跟樂君說:“放開她吧。”
蘿莉見我靠近,又睜大了眼睛瞪我,警惕戒備的模樣像極了小貓兒。
看得我很想逗她。
腳步又跨了幾步,身后果不其然的傳來剛被放開的樂君的一聲大吼:“許正陽,我打死你個人渣!”
剛剛我就看出來了,這個性格極其沖動的代柔很是保護(hù)蘿莉,而且尤其的警惕我,我連看一眼蘿莉都會被她揍。
所以我一聽見她的聲音,后背一緊,腎上腺素往上一飆,沒多想的就直接一個大鵬展翅一般的趕緊將蘿莉纖細(xì)的身子整個抱進(jìn)了懷里。
鼻尖有一股混合著香水味的淡淡馨香飄過,我心跳快了一瞬。
抱這個蘿莉也就只抱了一瞬,下一秒我就被代柔揪著衣領(lǐng)給一把拖走,然后將蘿莉護(hù)在身后。
蘿莉被我一下子給抱懵了,整個人跟雕塑一樣的傻在哪里,眼睛張到最大,看著很是呆萌。
代柔的暴脾氣徹底的被我剛剛的動作點(diǎn)燃了,她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哐當(dāng)一聲在桌子上敲碎,然后用碎瓶口指著我:“許正陽,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鬧了這么長這一段時間,我有些適應(yīng)了這個場合,很是淡定的裝了一張無辜臉,說道:“我剛剛是沒站穩(wěn),腳下滑了一下。”
老猴抓著機(jī)會緊跟說道:“對啊,只是腳滑一下,你拿酒瓶子指著他干什么?許澤銳,這可是你的地盤,這兩個女人這么囂張,你都不管管,以后還有誰敢來你這里喝酒耍?”
剛剛才散開了沒多久人群,漸漸又有些聚集過來了。
許澤銳的臉上的笑意開始變深了,眼睛特地轉(zhuǎn)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后對著蘿莉說:“培培,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不如我們?nèi)巧险f?”
曹培培垂著眼睛,沒看人,也沒說話。
代柔先出聲說:“我們不可能再跟許正陽那個人渣共處一室!他今晚要是想鬧事,那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他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