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良集團出來,姜昊的心情,異常沉重。
紫萱姐是極為出眾的美女,自己曾經(jīng)被雷劈得面目全非,白冰冰看到都惡心,她卻沒有絲毫的嫌棄。
即便這跟她職業(yè)有關(guān),可是對姜昊來說,卻也是種極為高尚的品格。
而且,她從白冰冰的嘴里,明明知道他的情況,卻也從不嫌棄,甚至更為照顧自己。
就算姜昊有限的人生一直都很悲摧,可是被雷劈得面目全非、難以動彈的那段時日,卻也可謂是人生的最低谷。
紫萱姐的善良卻如同暖陽,照亮溫暖了他的心扉,他對她的感情自然會不同尋常。
所以,紫萱姐心中的苦,也能讓他感同身受。
甚至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紫萱姐不開心,他會比她更痛苦,也會讓他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更何況,紫萱姐還告訴他,即便健安醫(yī)院的事情,已經(jīng)引起相關(guān)部門重視,開始著手調(diào)查,也難對唐家造成影響。
而且,就算接手馬元龍案子的刑偵高手,查清楚他是被栽贓陷害,以唐家的能量,唐天峻也不可能有事。
聽到這些說法,自然能讓心情本就不好的姜昊,心情更糟糕。
“姜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是你還敢在金陵大學(xué)……”
姜昊剛回到金陵大學(xué),來到教室所在的走廊,白冰冰這只惡心的蒼蠅又跳了出來。
“滾——”
他的心情本就很糟糕,這個嬌生慣養(yǎng)、無知到令人可笑的女孩,居然又來叫囂,姜昊豈能再忍?
他怒吼時,滿臉陰沉,眼神就好像兩柄鋒利的刀,可以穿透人的心臟,直接就把白冰冰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之間的褲子快速被洇濕,居然被姜昊這一吼給嚇得尿了褲襠。
縱是如此,姜昊還是不解恨:“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你自以為是的高傲、實則是可笑的無知,也別來招惹我。平日里我不說話,并不代表我好欺,那只是我涵養(yǎng)好,不像你因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像個可笑的小丑亂跳。”
他陰寒著聲音說完,直接就轉(zhuǎn)身走進了教室。
白冰冰卻仍舊滿心驚恐地坐在地上。
不管是姜昊的怒吼還是他的眼神,亦或是后面的寒語,對她來說,都可怕到讓她心顫的地步。
直到現(xiàn)在她都無比的驚懼,難以從那種可怕的神情及言語中脫離出來。
她雖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可是周圍的學(xué)生卻沒絲毫反應(yīng),只是在看著熱鬧,還在議論紛紛。
這是因為姜昊可怕氣勢的浩蕩,只針對白冰冰一人而已。
所以,在別人眼中,姜昊只是有些憤怒,白冰冰會這樣,應(yīng)該是膽子太小所致。
過了好一會兒,白冰冰才清醒過來。
眼見自己居然被姜昊一吼給嚇得癱坐在地,還被嚇尿了,周圍又有不少學(xué)生看到這一幕,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白冰冰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就狼狽不堪的離去。
已經(jīng)進入教室的姜昊,現(xiàn)在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原本他不想跟白冰冰計較,她卻一次次蹦跶,多少也讓他的心中憋屈,適才讓他有了發(fā)泄,不好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看來,讓人惡心的蒼蠅,也并不是完全沒好處的,偶爾用來發(fā)泄下情緒,也很不錯嘛!
“姜昊,你是不是男人?居然對一個女孩子兇,算什么本事?”
不一會兒,姜昊的室友馮磊就來到他桌前,看著他滿臉鄙夷地斥道。
與其同時,作為馮磊盟友的張國安,也來到桌前幫腔:“班上誰不知道他是個慫包?估計也只敢在女生面前兇,遇到了男生,他就只能當(dāng)縮頭烏龜,像條死狗一樣忍氣吞聲。”
這兩個家伙平日里沒少欺凌姜昊,曾經(jīng)的他確實很慫,從來不吱聲,反倒是馬元龍沒少因這事跟他們沖突。
很顯然,他們還是把他當(dāng)成曾經(jīng)的姜昊,認(rèn)為他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也想趁機討好白冰冰。
白冰冰這只蒼蠅剛受到教訓(xùn),正讓姜昊心中暗爽,現(xiàn)在又來了兩只蒼蠅,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給他機會爽。
就在這個瞬間,姜昊的臉色驀地一寒,瞪著兩人的雙眼,透發(fā)出湛湛兇光,讓他們的臉色齊齊大變。
“跪下——”
姜昊從鼻翼中,發(fā)出了只有兩人能聽到的低沉喝聲,他們身體劇顫的瞬間,不僅跪在了地上,還匍匐在地,就好像在對他頂禮膜拜般。
這讓姜昊的心,更是暗爽不已。
因為他知道,即便他已經(jīng)成為了修真者,卻只能算是入門,實力相比于魔帝所在世界的修真者,簡直不堪一擊。
即便他現(xiàn)在在自己所在的世界,自身的武力已經(jīng)比較強大,卻也不應(yīng)該有此威勢才對。
只不過他得到了魔帝的傳承,宏天一生最兇險的經(jīng)歷,會在他的夢中一遍又一遍出現(xiàn),讓他如同親歷,精神在不斷受到磨礪。
別說是馮磊跟張國安這樣的普通人,就算是跟姜昊同境界的修真者,也絕對受不了他這種可怕的威勢浩蕩。
此乃精神碾壓,修真者的能力之一。
不僅如此,姜昊知道,如果自己的精神力能達到足夠的高度,僅是一個眼神,都能讓眼前這種人心膽俱裂,直接身亡。
當(dāng)然,他距離這種水準(zhǔn),還很遙遠(yuǎn),甚至永遠(yuǎn)都難企及。
畢竟,魔帝一生最兇險的經(jīng)歷,以夢的方式不斷回放,對他的影響已經(jīng)極為有限,這也注定他不可能,以夢境的方式,繼續(xù)強大自己的精神力。
而且,身在這種和平安寧的文明時代,姜昊更不可能如魔帝那般,在兇險重重的殺戮中,以敵人及自己的血,來磨礪自己的精神。
修真者的世界浩潮磅礴,對姜昊來說,充滿了難以想像的神奇,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威勢,難以達到眼神殺人的地步,卻也渴望自己能夠不斷地強大。
因為越是強大,他就能擁有越多神奇的能力。
譬如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不用洗衣服洗澡,只要一張凈身符,就能讓自己從頭到腳,變得無比干凈。
譬如他依靠現(xiàn)在的實力,就能給這個世界的人治療疑難雜癥。
譬如他用一些普通的地下寶石,制作些真正的修真者都不屑去做的首飾,卻能在自己的世界,成為別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馮磊,張國安,你們倆有病吧?說人家慫,現(xiàn)在卻跟人家跪下,難道你們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教室中其他的學(xué)生,根本就沒有看到姜昊可怕的臉色及眼神,也沒聽到他的低喝,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感覺到詫異。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名學(xué)生才大笑著說出這番話,也引起了其他同學(xué)的哄堂大笑。
這讓馮磊跟張國安也清醒過來,全都無比的尷尬,也惶恐不已,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就狼狽不堪地離開了教室。
看著他們這般狼狽,其他學(xué)生的笑聲也變得更大了。
姜昊現(xiàn)在的心情,愈發(fā)的美好。
他現(xiàn)在還真不擔(dān)心白冰冰及兩個室友,會對他神秘的修真者身份有所暴露。
道理很簡單,他們在他面前跪下,有很多人在一旁看著,而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他任何的威勢,就算他們?nèi)?,極力的辯駁,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讓別人認(rèn)為,他們是在為他們的膽小找理由。
……
獨幢別墅,堂皇大廳。
白冰冰正在哭訴,坐在沙發(fā)上的白志偉,卻滿臉陰沉,都在咬牙切齒。
“哥,你一定要把姜昊,趕出金陵市,讓他永遠(yuǎn)都不敢再回來。嗚嗚嗚……”
說完,白冰冰又委屈無比地哭了起來。
“冰冰,別哭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小子,付出代價的。當(dāng)初被他打傷的仇沒報,還讓我們在紫萱的生日會上丟臉,今天居然又敢欺負(fù)你,我也好跟他算算總帳了。”
白志偉陰寒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嗚嗚嗚……今天我丟了這么大的人,都沒臉再在金陵大學(xué)呆了。嗚嗚嗚……”
“冰冰,什么話?我們白家的人,豈能怕事?別說那小子即將從金陵市消失,就算他不消失,你也必須給我回到金陵大學(xué)讀書。要是有人敢因此笑話你,告訴哥就是,我會讓他們知道,白家的人不是他們這些低賤的垃圾可以嘲笑的。”白志偉沉聲道。
淚流滿臉的白冰冰愣了愣,就抹了把眼淚,重重地點頭:“哥哥說得對,明明是姜昊那賤種,不像個男人,跟我一個女孩子兇,又不是我的錯。要是哪個低賤的人,因此而笑話我,那只能說明他們也不是好東西,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滿臉冷沉地說道。
白志偉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像我們白家人嘛!”
說完,白志偉就站起身來:“冰冰,你自己去洗個澡,重新收拾下。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找姜昊那賤種算總帳。”
“嗯嗯,哥,你快去。”白冰冰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白志偉輕輕地點了點頭,就直接起身,滿臉陰沉地走出了大廳。
白冰冰看著白志偉離去的背景,臉上滿布怨毒之色:“賤種,等著吧!我哥出馬,你死定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