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雅也不解釋,開門將李先鋒推了進去,他立刻成了屋里人矚目的焦點。
“哈嘍,大家好??!”這家伙一呲牙笑著打招呼。
病房里三張床,兩張有人,一個全身都是紗布,一個雙腿被吊起打了石膏。還有幾個人在身邊陪護,其中一個年輕人見到李先鋒立刻打個哆嗦。
“你怎么來啦,別打我……”
這年輕人立刻抱頭哀嚎,正是那個被揍過的大學生,哪有輕傷的樣子,絲毫無損,如今卻被嚇壞了。他想起了李先鋒要廢了他爹的話語,如今他爹就躺在病床上慘哼。
“這就是李先鋒,你們說說吧,是不是他派人傷了你們。那些傷你們的人應該透露過什么,別怕,我給你們主持公道。”
王文雅在那侃侃而談,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李先鋒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叫什么嗎?這叫圣女婊。你這種人最自私也最討人厭,堅持自以為是的正義,卻在干著違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
從沒被人如此說過的王文雅呆住了,這時受傷的兩人先后開口。
“警官,你搞錯了吧。我是不小心掉進甲魚池里才被咬傷。”
“我是自己摔得,跟這小兄弟沒關系。”
他倆不傻,爆虎派來的人實在太兇悍了,而且已經(jīng)知道這年輕人是仙風集團的老板,惹不起。
王文雅剛要在說什么,手機響起,一看是所長打來,趕緊到墻根接聽,上來就聽到一頓罵,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
屋里其他人都不敢吭聲,李先鋒自顧自的坐下,很快王文雅掛斷電話,拿出鑰匙給他打開手銬,眼睛發(fā)紅的開門離開,一句話也沒留。
她已經(jīng)得到警告,在犯錯就會被提前結束實習期,并且被辭退。自認為的正義和熱愛的崗位之間,還是選擇了崗位。
“你們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李先鋒也站起身,誰都不敢吭聲,目送他離開。
出了醫(yī)院大門,李先鋒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之前的醫(yī)院,到了大門口一摸兜要掏車錢,眼角抽動了一下。
尼瑪!錢包呢?
遇見那臭娘們就沒好事!
扭頭苦笑著對出租車說道,“大哥,我錢包丟了,要不我把手機押給你,找到錢包在贖回來?”
司機大哥看了眼他的破手機,“小兄弟,你在逗我嗎?要不你打電話讓人給你送錢來吧,我等等。”
李先鋒無奈,看樣子只能打給白曉蕓了,但愿她沒這么快出院。
正當要打電話時,車窗被人敲響,是一個很清純很漂亮的姑娘。衣著普通,甚至有些簡譜,上身土黃色夾克,下身黑褲子,平底鞋,身高一米六左右。
馬尾辮,鴨蛋臉,丹鳳眼,一笑還有倆酒窩,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小妹,正是李先鋒喜歡的類型。
其實在他心里,不管是白曉蕓或是王文雅,都太漂亮了,漂亮的讓自己沒自信接近。要不是如今擁有了福地仙村,又繼承了遺產(chǎn),跟這種美女一輩子都不可能產(chǎn)生交集。還是這種清純型看著順眼,感覺不出那么遙遠的距離。
她一邊隔著車窗向李先鋒笑,一邊舉起一個有點舊的錢包,正是他的。
“我錢包怎么在你這?”李先鋒驚喜出聲,搖下車玻璃。
美女沒理他,而是看看計價器,從錢包里拿出十五塊,伸胳膊遞給司機。
“下車吧!”
當甜美的聲音響起,李先鋒聽出來了,竟然是那個女護士。
他開門下車,笑著說道,“謝謝啊。”
伸手討要錢包,可對方卻將拿錢包的手背到身后,笑嘻嘻的說道。
“你怎么謝我???”
聲音很甜美,聽起來就像是讓人吃了一塊糖,李先鋒猜出是從住院部二樓往下跳時錢包掉了出來被她撿到。
錢包里雖然錢不多,可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里面,確實要謝謝。
他很大方的說道,“你說吧,讓我以身相許都行。”
一見美女就忍不住調(diào)戲兩句,弄得女護士臉一紅。
“討厭,就請我吃頓飯吧,我要吃大餐。”
說完她把錢包遞了過來,李先鋒接過看看天色,折騰了一下午沒消停,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環(huán)顧四周,醫(yī)院門口大多都是小飯店,還真沒什么像樣的大飯店,心里長出一口氣,實在是囊中羞澀,奢華大餐請不起。
挑了個算是像樣的,兩人吃了頓飯,兩人倒也相處愉快,有說有笑,只不過今天的探查術次數(shù)已經(jīng)用完了,還得等明天才行。
吃完名叫田甜的女護士竟然還要大包一份小米粥和一份燜餅,一問才知道她父親也在醫(yī)院住院,上完班還要去陪床。
李先鋒趕緊又要點一個菜,可田甜卻推辭了,只好作罷。
目送她走進醫(yī)院,李先鋒竟然生出一種不舍之感,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高高興興的吃頓晚飯。
“啪!”
他伸手一拍腦門,想起來了,白曉蕓今天還有次施展探查術的機會,何不讓看看田甜有沒有可能加入進來,哪怕是資質(zhì)稍微低些,也要招募。
想到這里,他拿出手機打給白曉蕓。
“妞,還在醫(yī)院沒?”
“在啊,我爸非要我住院觀察幾天,還來了只討人厭的蒼蠅。你的事解決了?”
“解決了。正好找你有事,上去說。”
掛斷電話,這貨屁顛屁顛的跑向住院部,乘坐電梯上樓,一進屋嚇一跳。
這才離開沒多久,病房里已經(jīng)成了花的海洋,地上桌上都擺滿了鮮花,一個留著偏分頭的小白臉坐在白曉蕓床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白曉蕓則是一臉愁苦。
“你是誰?不知道敲門嗎?這么沒規(guī)矩!”
剛看清里面,那偏分頭小白臉沖著李先鋒呵斥出聲。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發(fā)情來求愛的,不是白曉蕓親戚,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惹惱了李先鋒。
李先鋒沒搭理他,而是沖著白曉蕓說道。
“你想死???不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嗎!”
說完彎腰抱起一捧捧的鮮花,轉身出屋,斜對面就是公用衛(wèi)生間,里面有大垃圾桶,直接扔了進去。
轉身進屋繼續(xù)抱,那偏分頭這才反應過來,跳腳喝罵。
“你特么誰啊?把花給我放下,就你這窮酸德行賠得起嗎?”
李先鋒還是沒理他,沖著白曉蕓再次說道,“你從哪弄來一條寵物?這里是醫(yī)院,別讓他叫喚。”
說完又抱起一大堆花往外走。白曉蕓忍不住笑了,她對花粉根本不過敏,知道李先鋒是故意的。
等李先鋒出去那個偏分頭才意識到這是在罵他,立刻怒了。
“你特么說誰是狗?”
說完他追了出來,一直追到衛(wèi)生間的公共區(qū)域,沖著李先鋒又罵。
“草泥馬,你罵誰是狗呢?”
李先鋒后退,“還真特么是條瘋狗。”
“去尼瑪?shù)模?rdquo;
偏分頭一拳砸向他的面門,李先鋒再退,退進了男衛(wèi)生間里。
“啊……啊……別打了,我錯啦……別……求你……”
慘叫聲響起,就像被人強暴了,引來不少病人和家屬外面圍觀。
白曉蕓也穿著拖鞋出來了,用手捂頭。她當然聽出慘叫的不是李先鋒,而是那個偏分頭,問題是那家伙雖然很討厭,可背景也很大。
隨著人們的驚呼聲,李先鋒將那個家伙拖了出來,腿和頭対折抱起,咣當一聲塞進了藍色的大垃圾桶里。
“老子讓你罵個夠!”
說完一看圍了不少人,立刻又變成乖寶寶,一臉帶笑的說道,“抱歉,打擾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