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軒也站了起來,“狼群?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努力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到異樣?。?/p>
“雪球告訴我的。”她低頭看了一眼繼續(xù)吃的棉花球,抬頭尋問二人。
“你們沒有靈寵嗎?他們沒告訴你們有狼群!”
二人同時搖頭,隨后臉色變得不自然,“沒有,我們一直想要自己征服強(qiáng)大的妖獸,讓他們來做自己的靈寵,因?yàn)槊總€魔法師,一生只能有一只靈寵。除非你是多屬性的。”
林甜疑惑了,“不是吧,公主怎么是二只,難道她是雙屬性的?”
殷子軒已經(jīng)抽出魔仗,在他們休息的周圍劃動圓圈,“她例外,她的契約獸是靠契約符箓契約成功的,而且都很幼小,需要后天慢慢培養(yǎng),一般的成就都高不了。而她簽的也只是主仆契約。我們想要的不是這種,也不是平等契約,而是那種真正的契約,‘靈魂契約’。”
“靈魂契約。”林甜默念。
“對,就是那種,即使你死了,轉(zhuǎn)世了,你的靈寵依舊能找到你的那種契約,生生世世相伴的契約,只是這種契約太難得了,更何況是一只強(qiáng)大的妖獸,想讓他生生世世臣服就你更難了。”
林甜身上瞬間升起一層雞皮疙瘩,那是不可置信的激動,她是生存在地球上的人,雪球卻擁有異能力將她帶到這里,難道她們前世就是主撲。
她在二人的神海當(dāng)中尋問雪球,“雪球,我們是哪一種契約??!”
雪球吃飽了,懶懶的趴在石頭上,等著將要到來的大戰(zhàn),“靈魂契約??!我只會這一種!”
“嘶!”林甜倒吸一口氣,他們真的是靈魂契約,先不說前世自己是誰,雪球是不是因?yàn)閷に业搅说厍颉?/p>
起碼在今生以后,她與雪球?qū)巧朗老喟?,她心中激動,就表達(dá)出來了。“雪球,謝謝你!”
雪球不以為意的甩了一下尾巴,“謝什么,我都說了,我只會這一種嗎!”
林甜翻了個白眼,好吧!她自做多情了。不過她還是感謝雪球,當(dāng)初她只不過給了他一口奶喝,他為了救自己,要生生世世給自己做靈寵,更何況那會她還不會修煉。
幾乎是在殷子軒剛剛布置好防御火圈,將烈焰術(shù)打入圈中時,周圍的荒草開始晃動,隱約的能見到幽幽的綠光。
那是一只只餓狼的眼神散發(fā)出的光芒,一但露臉,他們不在隱藏,一只只從荒草叢中走出,圍成一圈,將他們?nèi)藞F(tuán)團(tuán)圍住。
“這么多!”林甜大概的數(shù)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頭,如果他們?nèi)齻€全部葬送到狼嘴里,好像也不夠吃的。
“你們每年的獵采節(jié)也是這樣危險的嗎?”林甜問一旁的殷凌豪。
殷凌豪表情嚴(yán)肅手舉魔杖,已經(jīng)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
“差不多,不過我們的隊(duì)里會有一個高階一些的小魔師,只要不遇到生命危險他們都不會出手,今年特殊,一是參與的人多,二是父皇有特別的用意。”
他說的隱晦,林甜猜測是想看個皇子的能力,在尋接班人。
他左臂受傷,垂落著,單手舉魔杖,悄悄的向前走了兩步,將林甜的身影擋在自己的身后。
這個舉動,倒是讓她心中有那么一點(diǎn)的感動。
殷子軒念動咒語,原本弱小的火焰圈里的火苗瞬間高漲,擋住他們半個身影,也擋住了狼群的視線。
“我防御,二皇子,看你的了。”
“好!”
兩個男人一時間表現(xiàn)的無比英勇不凡,如果不是深處危險當(dāng)中,林甜忍不住都要拍手大贊他們的帥氣和男人味了。
可惜,他們還沒有表現(xiàn),雪球站在原地,扯起高高的頭顱,發(fā)出“嗷嗚!”悠長的吼聲。
吼聲過后,前邊還綠著眼珠子的狼群立刻都匍匐在地,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嚶嚀聲。
殷凌豪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他還沒開始攻擊呢!狼群竟然認(rèn)輸了。
狼是很驕傲的種族,他們喜歡群居,團(tuán)結(jié),默契感十足,如果其中有一只受傷或者死亡,他的種族所以族人都會為他奮戰(zhàn)到底,絕對服從領(lǐng)導(dǎo)安排,是最有組織紀(jì)律性的野獸。
今日雪球就是趁大戰(zhàn)沒爆發(fā)前,用自己的實(shí)力,讓他們徹底臣服。
“就是一群土狼,還用不著我出手。”雪球臭屁的說。
林甜拿他傲嬌的性子已經(jīng)沒想法了,問身前的殷凌豪。
“獵采節(jié),一般以什么定勝負(fù)呢?”
“當(dāng)然是所得之物相加,取的最多的為最厲害了。遇到野獸,如果太多無法背回去,割掉耳朵帶回去就好了。”
林甜點(diǎn)頭,問雪球,“他們都被你征服了,我們?nèi)ジ钏麄兊亩洌粫磽舭桑?rdquo;
雪球再次站起身型,此時他雖然不再是巴掌大的棉花球樣,可和野狼還是沒法比的。
小小的他再一次發(fā)出“嗷嗚”的吼聲,隨后吐出一顆火球直接擊碎不遠(yuǎn)處的一顆山石,炸得粉碎。
雪球立威之后,非常拽的又趴回原地,在神海當(dāng)中和林甜交流。
“可以割他們的耳朵了,他們不敢反抗的。”林甜咧著嘴,沒想到她的雪球這么霸氣。
別說這樣直接割他們的耳朵會很疼,即使人手割一個小口子也會疼的很厲害。何況他們還是兇狠的野獸。
林甜不是不相信雪球,而是覺得那樣生生挨她一刀太過殘忍了。
她假裝從背著行囊里拿出許多藥草,這個她有研究過,類似于現(xiàn)在的可制作麻沸散的一種草藥,都是從林家的藥圃偷的。
她拿出來后用自己的一套簡易工具,蹲在地上快速的搗鼓起來。
這些藥草因?yàn)槭欠旁趦Υ娼渲府?dāng)中,那里是密閉空間,儲存的非常新鮮,拿出來后都和新采的一樣。
她快速的將藥草榨出藥液,收集在一個小碗里,這才提著鋒利的小刀去割狼耳朵。
“林姑娘,你要做什么?”一直警戒的殷凌豪拽住林甜的手腕,不讓她出防御圈。
“我去割狼耳朵啊!這樣我們回去也算是收獲不錯。”她說的非常輕巧,聽在殷凌豪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行,你不要命了嗎?那是狼,只一只我遇到了都是麻煩,何況是狼群。”
殷凌豪素來有英勇善戰(zhàn)的美名,面對狼群也不敢直接應(yīng)戰(zhàn),死活拉著林甜不讓她出去。
“是啊!我們撐到天亮,會有救援隊(duì)出現(xiàn),你不要冒險。沒有收獲也不是什么大事,生命才重要。”殷子軒也不贊同她出去。
他們不知道自己和雪球的對話,不讓她出去都是好心,可林甜想要那本藥典??!她可不想一無所獲的回去。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如果我有事情,雪球不會放任不管的,你們看,他現(xiàn)在多安逸?。?rdquo;
倆人同時低頭看林甜的小白狗,只見她的小狗像是睡著了一般,合著眼睛,趴在那一動不動。
他們不想相信這么大點(diǎn)的一只小狗多靠譜,可是他們又親眼所見小狗一嗓子震懾住了狼群。
殷凌豪如今知道林甜的天賦有多逆天,他不想黑石國因?yàn)橐淮涡⌒〉谋仍嚲蛽p失掉一位天才。
心一橫,“好,我陪你出去。”
“你瘋啦!”殷凌豪第一次這樣激動著對南安皇子說話。
對方只是擺了一下手,不要說了,我陪她去。
“不用,你就在原地不動,如果出去的人多,我怕他們反而會慌亂,相信我。”
林甜說完,就邁出了火圈。她手里拿著鋒利的小刀,在盛滿藥汁的碗里面浸泡一下,這才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只狼耳朵上割了下去。
她割的時候,心都在顫抖,雖然相信雪球的話,可越是離狼群近,那種潛在的危險感越是明顯。
尤其狼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腥臊味,走在狼圈里,面對一只只兇殘的野獸,你還要割他們的耳朵,林甜絕對是給自己鼓足了膽量。
她告訴自己,既然來到這里,那么就要適應(yīng)天命,適者生存。
她不做強(qiáng)者,就會死去,她不要一輩子被人欺負(fù),小時候的悲慘命運(yùn)她早就受夠了,如今她有能力強(qiáng)大起來。
一只耳朵割下來,所有人都心都是提起來,又稍稍的落下。
她割掉了狼耳朵,竟然真的沒有被傷害。林甜心善,割之前刀片上沾了麻藥,減輕了疼痛感。
割下去之后,用她僅有的一點(diǎn)止痛藥粉給傷口上涂抹了一下。那是她擠出時間為自己準(zhǔn)備的藥粉。
有了第一只打底,后面的動起手來速度就快多了,十幾分鐘過去,林甜拎著二十六只血淋淋的狼耳朵回來。
雪球再一次吼過,狼群很快就散去了。殷凌豪走過來一臉驚艷的問道。
“林姑娘剛剛弄的是什么藥?”
林甜拿著已經(jīng)空了的那只碗,遞到他面前。“我也不知道藥材的名字,但我能了解到他的功效,你就叫他麻醉劑好了。”
“麻醉劑,起什么作用?”
“一種能讓人體驗(yàn)不到痛的藥物,不過藥效過了,還是會痛的。”
殷子軒來了興趣,“我廣博各種書籍,怎么沒有聽聞這種功效的藥劑,能給我試一下嗎?”
林甜搖頭,“最好別試了,這碗藥已經(jīng)不能用了,都是狼血,不衛(wèi)生。也容易得狂犬癥。藥材珍貴,我這里也沒有富裕的拿出來給你實(shí)驗(yàn)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