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輛桑塔拉停在宋家的別墅門口。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老管家連忙疾步迎上,打開了車門,嘴里碎碎叨叨的念著抱歉的話語。但是管家畢竟老了,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氣勁,這些碎碎叨叨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詛咒。
一只大手從桑塔納的車窗之中伸出抓在老管家的頭上。下一秒,一個人高馬大的糙汗便出現(xiàn)在了老管家面前。
“滾!聽到就煩!”
隨著這句話落下,老管家被扔在路邊,幸好別墅周邊是一片松軟的草坪,不然老管家可能在這一拋之下便會當場氣絕。
那些在門口恭候的人看著老管家被這樣對待,頓時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默不作聲起來。
“看不出來……宋家的人,都很進取。不僅僅是生意,便是連享受,都開始變得高端起來。”
孟勛緩緩的踏進了宋思明的別墅,看著別墅過道之上來來往往的侍從和女仆冷哼道。
宋思明緩緩的從門后走出。
“不知道孟勛兄前來,有失遠迎,還忘見諒。”
孟勛看了一眼宋思明:“不知?給我打了電話就掛斷了,宋思明,你現(xiàn)在脾氣很大啊。”
宋思明很是疑惑的看著孟勛,又摸了一下自己身上。
自己當時修剪園藝的時候講手機放在了員工服里面。
“怎么,糖糖宋氏集團的老總,還會裝傻充楞這一招?”
孟勛看著宋思明的反應,很是不滿冷哼道。
宋思明反映了半天才想起我在他的面前打過一個電話。
“孟兄息怒,絕對不是我可以造次,這件事情應該是有著什么誤會。”
孟勛冷哼一聲:“誤會?會有什么誤會會讓你的手機給我打完電話之后直接關(guān)機,怎么打都打不通?會有什么誤會會讓我的電話無緣無故的想起。”
就在孟勛咄咄逼人的時候,我從后門之中走了出來:“吵吵嚷嚷干嘛,電話是我打的,怎么了?”
孟勛看著我,嚴重暴露出精光。孟無雙沖上前來指著我的鼻子:“你算是哪根蔥,居然敢對著我爹這樣說話!”
我一把抓住孟無雙的手指,朝著后方掰去。孟無雙吃痛之下隨著我的手運力朝著后放到去。
“蘇舟,雖然你現(xiàn)在是蕭家上門女婿,有人撐著,但是做事還是不要太過的好。”
宋思明這一句話不僅是提醒孟勛,眼前此人是蕭家的人,同時也是提醒我,這件事情還沒有必要發(fā)展到那種地步。
將已經(jīng)疼的面色發(fā)白的孟無雙放開,我從女仆的手中接過一杯紅茶抿了一口,并不喜歡:“換杯毛峰。”
隨后我轉(zhuǎn)身朝著孟勛和孟無雙看去:“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說吧。”
孟勛看著我冷哼一聲:“我們來,我看有事情的,是你吧。”
“我?我沒事啊,我很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孟勛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侍從和女仆送來椅子和茶幾:“既然都把我叫來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省的心煩。”
看見孟勛這樣耿直,我也不打算再說什么別的話來敲擊這兩個人。
“這次將你們兩個前來呢,就是為了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孟無雙看著我一直盯著他隱隱約約感覺這件事情似乎和他有著什么關(guān)系。
“這一次來呢,就是想要告訴你們,不要信老一代的那一套,什么指腹為婚,定娃娃親,那是落后的,該打!”
孟勛手指輕輕的在茶幾上點著,等著我說下文。
“不知道,小友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孟無雙,又看了看孟勛:“哎呀,怎么說呢,我其實不是大名鼎鼎的蕭家的上門女婿,不過是蕭家的武統(tǒng)罷了。前些日子在比武的時候不小心和楚楚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放肆!”
孟勛剛剛喝出來,孟無雙便來到了我的面前,一拳朝著我狠狠地轟來。
“就憑你?”
我剛剛想動手,但是剛剛被宋楚楚那個小妮子一個撞擊之下,現(xiàn)在還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
雙手不能動就不動了吧。
孟無雙的拳頭已經(jīng)接近我的鼻梁,我看到了孟無雙臉上猙獰的笑容。
“真的令人厭煩,難怪楚楚討厭你。”
一腳快速無比,十分精準的點在聽到我的話憤怒起來的孟無雙的小腹之上,頓時孟無雙倒在地上如同一尾蝦一般蜷縮起來。
“沒有金剛鉆,你還想攬我的大板牙?”
我蹲在地上看著孟無雙,輕輕的嘲諷道。孟勛看見我這樣的嘲諷他的兒子,自然不可能過意的去對著身后的大漢偏了偏頭。
“你說你是武統(tǒng)?”
我站起身來看著這個大漢,足足比我高了三四個頭:“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大漢看著孟勛,孟勛吹了吹茶杯之中的浮沫:“既然你是武統(tǒng),那把你廢了,就不會有這件事情發(fā)生了,孟宋兩家,關(guān)系還會一如從前。”
孟勛說話感覺很是理所當然。
“哦?廢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孟勛抬起頭看著大漢:“世界搏擊賽冠軍,拳擊力量五千磅,握力一千二百八十磅。我想,或許不用他出拳打你,只是將你抓住,就能將你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捏的粉碎。”
就在這時,剎車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高跟鞋著地的聲音。
“周伯!”
宋楚楚的聲音響起。尖銳急促充滿著擔憂。
“發(fā)生什么了!”
宋思明朝著門外奔去,無數(shù)的警車立在門外將宋楚楚兩人護送回來。
“宋小姐,您看是不是先。”
宋楚楚根本不理會,扶著老管家朝著房屋之中走去。
“醫(yī)生,醫(yī)生呢?”
連忙有著侍從和女仆朝著別墅的分園之中跑去。找此刻或許還在讀著醫(yī)學諸論的醫(yī)生。
“發(fā)生什么了?”
宋思明跑出門外看著老管家倒在地面上,氣息奄奄出氣多,進氣少頓時眼紅了。
“誰干的!這他娘是誰干的!”
雖然老管家年老力衰,記憶力大不如從前但是還是被留在宋家,不是應為老管家精于人事,而是老管家從小開始便已經(jīng)在宋家之中一路行來,兢兢戰(zhàn)戰(zhàn),盡心盡力,即便是宋家當年家道中落,老管家也從未拋棄過宋思明,那段歲月里,宋思明的哥哥被活活的凍死,宋思明生了一場大病,這才導致了宋思明到現(xiàn)在還走路一瘸一拐的。
討飯,偷錢,擺攤,這些事情沒有老管家沒有做過的,一生的時間都奉獻在宋家之中。
“老爺……”
孟勛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大漢,大漢頓時不做聲。
“沒事,沒事。小明乖。”
老管家看著宋思明擔心的模樣拍了拍宋思明的頭。宋思明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周叔,還有那么多人……”
老管家看到一個已經(jīng)有了子女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這般窘迫模樣頓時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小姐也記住我的名字了,叫我周伯了……”
說完老管家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頭不自然的扭曲著,鼻孔之中一縷鮮血流出,舌頭逐漸的伸出嘴外,急促的喘息聲從老管家的喉嚨中發(fā)出。
“嗬……嗬……”
只不過短短的瞬間,老管家便溘然長逝。
“誰干的,誰干的,誰干的!啊啊啊??!”
宋思明挪動著自己一瘸一拐的雙腿快速的沖向孟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孟勛看著抓著自己衣領不斷怒吼的宋思明,對著身后的大漢吩咐了一聲:“十師傅。”
大漢抓住宋思明朝著地上狠狠的一砸。宋思明頓時口吐鮮血。
“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宋氏集團的老總便有多了不起。”
孟勛蹲下來小聲的朝著宋思明說道:“要知道集團可是控股的,如今宋氏集團控股之人百分之九十都是我的人,我能夠讓你在下一秒,就現(xiàn)在,離開宋氏集團。”
宋思明嘴角流著鮮血臉色發(fā)白,看著孟勛的眼神都開始變得搖晃不定起來。
“別沖動。”
舒曉婉死死地拉住想要沖過去報仇的宋楚楚。
“蘇舟!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你上啊!”
宋楚楚已經(jīng)哭出來了,泣不成聲。
拍了拍宋楚楚的肩膀。
“你先處理這邊的事情,那邊的畫面,太血腥了,不適合你看。”
宋楚楚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安定。頓時平靜了許多。
“蘇舟!”
走到一半的宋楚楚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你打算怎么對他們?”
我淡淡的笑了笑:“當然是——打死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