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她之后徑直來到了監(jiān)控大廳之外,我之所以選擇東東茶莊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里實際上是貴陽安保公司旗下的一處產(chǎn)業(yè),對這里的環(huán)境極為熟悉,每一個包間雅閣里面都裝有小型的攝像頭,以防萬一,沒有想到今天我先派上了用場,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我順利調(diào)取了那個雅閣包間的監(jiān)控攝像頭。
此時的陳柔柔,正搔首弄姿,擺出一副極其撩人的姿勢,自言自語的說道:“蘇舟啊蘇舟,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牢牢的套在老娘手中。呵呵,葉墨那個廢物,估計是快完蛋了,我得尋找新的依靠。”
陳柔柔的這番話,讓我覺得一陣惡心。
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了想,伸手招過來了一個服務員,在他耳邊側語了幾句,幾分鐘之后,我能看到監(jiān)控攝像頭里面那個服務員把陳柔柔支了出去,隨后另外一個服務員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進來,快速的把兩個杯子調(diào)換了一下。
看到這一切順利發(fā)生,我才走了出去。
在某個無人的角落,我整了整衣服,就往陳柔柔的雅閣方向走去。
我輕輕敲了敲門。
“蘇舟,你回來了。”陳柔柔一臉的笑意,將被調(diào)換過的酒杯遞給我,說道:“來,就讓我們干了這杯酒吧。”
“呵呵,你這么著急要我干了這杯酒,是不是這酒里有毒啊?”我笑瞇瞇的說道。
陳柔柔不由得一驚,連忙說道:“蘇舟,你想多了。”
“不過就算酒里有毒又如何?”我搖了搖酒杯,“我一樣會喝下去。”
說完,我仰起了脖子,將酒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看著我咕嚕咕嚕喝完了含有藥的白酒,陳柔柔心里不覺暗暗喜悅,心想,一會兒你就要發(fā)作了。
我將空酒杯往陳柔柔面前晃了晃,擺了擺手,說道:“你看,我干了,你也別愣著,喝啊。”
我心里清楚,既然陳柔柔是在酒瓶里面下催情藥的,那么陳柔柔手中的那杯酒,一樣也含有催情藥。
這是陳柔柔的手段。
“好,我喝。”陳柔柔覺得自己的目的快要達到,心里喜出望外,于是也端起了酒杯,全部都喝光了。
陳柔柔脈脈含情的注視著我。
“蘇舟……”陳柔柔柔聲叫道。
“你這樣盯著我看,是什么意思?”我淡淡的說道,“陳柔柔,你別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在酒里下藥,就能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聽到我的話,陳柔柔的酒頓時就醒了一半,不由得一驚,一臉詫異的說道:“蘇舟,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還要喝下那杯酒?”陳柔柔幽幽的說道,“蘇舟,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愛著我的,不愛我的姐姐,我比我的姐姐漂亮,身材更好,你還是希望和我共赴巫山云雨,對嗎?”
“你少惡心我了。”我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陳柔柔,像你這樣對所有有錢有勢的男人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會跟你和好?呵呵,就算讓我再多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難受。你真的和姐姐差遠了。”
“蘇舟,你……”陳柔柔一陣氣惱,但隨即放聲大笑,“哼,蘇舟,就算你現(xiàn)在討厭我又怎么樣,你已經(jīng)吃了藥,這種藥可是葉墨專門從泰國買來的,藥性奇高,我怕你一會兒會受不了?。?rdquo;
“陳柔柔,自從你跟了葉墨以來,除了心機加深之外,腦子一點兒都沒有長啊。”我撇了撇嘴,說道:“我都已經(jīng)跟你講過,我既然知道酒里含有藥,你說,我還會吃下去嗎?”
陳柔柔冷聲道:“可是你已經(jīng)喝了這杯酒。”
“沒錯,我是喝了這杯酒。”我一臉平靜的說道,“你不記得了,我剛剛借故裝肚子痛,就是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現(xiàn)在中了藥的人,只有你而已。”
“什么?”陳柔柔臉色大變,又氣又惱。
“就算是只有我一個人中了催情藥又怎么樣?”陳柔柔嘴角泛出一絲媚笑,“我就不相信,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你的面前,你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呵呵,你的風情萬種,我不會領略的。”我笑瞇瞇的說道,“酒已經(jīng)喝完了,是時候告別了。”
說蘇舟,我就往雅閣外面走去。
“蘇舟,不要走!”陳柔柔喊了一聲,只覺得身體越發(fā)的燥熱不堪,額頭上汗珠直滴,“救我……”
可是,我已經(jīng)了無蹤跡。
剛剛走出東東茶莊的我,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卻是阿信的。
“阿信?”我皺了皺眉,暗忖,這個時候,阿信打電話給我做什么呢?
帶著狐疑,我按下了接聽鍵,說道:“喂,阿信。”
“蘇舟,不好了,出事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阿信一陣急切的聲音,“你快點來貴陽安保公司吧!”
我連忙問道:“出了什么事?”
我知道,阿信是一個沉穩(wěn)的人,若非情況緊急,他不會這么慌張。
阿信說道:“天爺遇襲了!”
“什么?”我不由得一怔,“老爺子遇襲了?”
李天是什么人物縱橫地下世界數(shù)十年的權威,教父級別的存在,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遇襲?
不過,我也清楚,道上相互廝殺,不管什么人物,都會有一些仇家,特別是像李天這樣的老大,更是仇家無數(shù)。
我當即立斷,迅速啟動了法拉利跑車,趕往貴陽安保公司總部。
所謂的貴陽安保公司總部,其實就是在李天的私人宅子里面。因為李天處理幫中事物的時候,一直都喜歡在宅子里面,所以,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貴陽安保公司總部。
或許是李天遇襲的事情傳的太快,我到達的時候,貴陽安保公司總部的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宛如車展一般。
讓我意外的是,不起眼的一個地方還停著一輛巡邏車。
我不由得嘖嘖咂嘴,看來李天老爺子還真是勢力驚人啊,遇襲的事情,連巡捕都驚動了。
我快速走進了貴陽安保公司總部的宅子。
宅子里面人來人往的,清一色的黑衣人林立在各個出入口,迎送著過往的來人。來探望李天的人除了貴陽安保公司的大哥們,竟然還有貴陽市的上流人物。
我快步來到了李天的房間門前。
此時,李天的房間門前站滿了人,除了我熟悉的阿信和譚耀威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我臉生的人。
阿信看到我過來,連忙伸手打招呼,喊道:“蘇舟,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子一直在念叨你呢。”
我跟阿信和譚耀威打了聲招呼,朝李天的房間努努嘴,問道:“阿信,這怎么回事?老爺子好好的,怎么就遇襲了?”
阿信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大頭有關。”
我疑惑的問道:“大頭是誰?”
“大頭是我們貴陽安保公司的幾個扛把子之一,手底下管了七八個場子,為人十分的囂張。”譚耀威開口說道,“在整個貴陽安保公司,除了他,沒有人敢跟天爺對著干。”
阿信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我們貴陽安保公司進行漂白化,以公司的形式進行管理,可能大頭覺得這是天爺借故削弱他的勢力,心生不滿,所以才會做出襲擊天爺?shù)氖虑椤?rdquo;
譚耀威說道:“不過,這一切還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
“是蘇舟來了嗎?”這時候,房間里面?zhèn)鱽砹死钐斓穆曇簟?/p>
“是我,老爺子。”我應了一聲,然后推門進去。
我剛剛走進李天的房間,就看到一個意外的人。
她就是警花林月。
此時的林月,一身的巡捕服,英姿颯爽,正坐在李天的床前,手里拿著紙筆,不時的記錄著什么內(nèi)容。
“咦,警花姐姐!”我笑瞇瞇的喊道。
“我記得你。”看到我進來,林月也十分意外,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被舉報的天府貴陽分公司副總,后來發(fā)現(xiàn)是被誣陷,反而導致天府副總陳萬年進了班房的那個人。”
“呵呵,想不到警花姐姐你這么關注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李天的跟前,關切的問道:“老爺子,傷到哪兒了?”
李天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就這么點小傷,弄不死我。”
“小傷?”林月驚叫道,“天爺,你可知道,你的后背被人砍了這么大一條口子,要不是送醫(yī)院及時的話,你恐怕早就流血身亡了。”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天這么大一把年紀了,究竟是誰跟李天如此深仇大恨,要致李天于死地,會是那個大頭嗎?
我問道:“老爺子,你感覺怎么樣?”
“沒事。”李天笑呵呵的說道,“我身板硬朗的很,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
“天爺,我奉勸你最好是跟我們警方合作。”林月說道,“只要你如實交待你們之間的矛盾,我相信,我們警方很快就會幫你抓到兇手的。”
李天搖了搖頭,說道:“我要說的,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