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眼睛一愣,竟然是剛剛在一點(diǎn)點(diǎn)買茶時,插隊(duì)的那個小太妹!
“沒錯,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搶了我的包,我看見他跑進(jìn)了這家公司。”小太妹指著我,冷笑道。
“你跟蹤我……”我眼睛一瞇。
“追賊,能叫跟蹤嗎?”小太妹下巴一揚(yáng),毫不客氣的說道??粗劬锏膽蛑o,我突然明白了她當(dāng)時離開時把包里砸在我懷里說的那一句你等著。
媽的,感情是釣魚執(zhí)法??!
“好了,這位同志,請和我們走一趟吧。”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中年警察就要上前來把我抓走。
“等一等!”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纖纖玉手擋住了冰冷的手銬。蕭鏡寒冷笑道:“區(qū)區(qū)一個三級警督聽信一個社會不良人員的一面之詞就想抓走一個國家公務(wù)人員,荒唐!”
“蕭總,執(zhí)法不分級別!”那個中年警督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是么,那么我就給你說說程序,抓捕令呢?還有,證據(jù)呢?”蕭鏡寒的一張嘴不愧是出了名的巧,說的對方啞口無言,最后蕭鏡寒更是冷笑道:“真是霸道,就是你們廳長也不敢這樣!”
“……”
就在場面一度非常尷尬的時候,一聲報(bào)告打破寧靜,一個小干警跑過來,手里拿了一個女式包,正是那個小太妹的寶格麗包。
“就是這個!”小太妹連忙跑了過去,接過來揮舞道:“這下子鐵證如山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下子就是蕭鏡寒都神色一滯,但緊接著道:“有什么證據(jù)這是你的?”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用一個女式包吧,再說你看他那個窮酸樣,買得起這個包嗎。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小太妹反問。
“沒錯,就是她的。”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我突然開口了,一把從小太妹手里拿過包,遞給蕭鏡寒,笑道:“本來想給老婆你一個驚喜的,沒有想到,被警察同志識破了……”
老,老婆?!
外來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所以沒覺得有什么,除了那個三級警督一臉驚悚之外,其他的公司職員卻不一樣了,直接驚掉了一地下巴!
天吶,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冰山總裁竟然嫁人了?而且還是一個窮屌絲?!
天吶,是這個世界的審美觀變瘋了嗎?
所有人也明白了,為什么我突然升職了后勤部經(jīng)理了??聪蛭业难凵袷亲兞擞肿?。
不理會眾人b了狗一樣的心情,小太妹臉色漲紅,喝道:“你胡說!”
“是嗎?我胡說?”我冷笑一聲,高高的舉起手里的寶格麗包,問道:“那你給我說說,這里面是什么?”
“這里面是……”小太妹剛要說出口,但是緊接著又閉了口,憤怒和一抹羞紅出現(xiàn)在臉上,狠狠的瞪著我。
“嘿嘿,不知道了吧?”我嘿嘿一笑道:“可是我知道,這里面是啥!還有我送我老婆的小禮物!”
說著直接就拉開了拉鏈,只見里面正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喔喔……”
眾人愣神之后,直接狼嚎了起來,但是只有一個人臉色蒼白,就是辛蕊。
“你!”這個時候,蕭鏡寒也回過了神,頓時狠狠在我背后扭了一把,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這個憤怒報(bào)復(fù)的動作,在眾人看來卻是更像羞憤的小妻子。
“混蛋!”小太妹也急了,喝道。
“我說同志,你不能因?yàn)橘I奶茶的時候你插隊(duì)我說了你幾句,你就這樣報(bào)復(fù)我啊。”我收起包,齜牙咧嘴的道。
剛剛蕭鏡寒那一下可真的不輕。
“你胡說!那明明就是我的包!”
“那為什么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包里會有這些?真是荒唐。”我呵呵冷笑。我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個中年警督說道:“警察同志,我之前和這么姑娘有過沖突,她可能因?yàn)閼押拊谛乃圆胚@樣報(bào)復(fù)我,你不要當(dāng)真。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調(diào)樓下的監(jiān)控錄像,我想應(yīng)該記錄下了在奶茶店前發(fā)生的事情。”
說著我若有若無的瞥了臉色一變的小太妹一眼。
“他說的是真的嗎?”中年警察回過頭,看著小太妹。
“是……是。”小太妹眼神中一股怨恨一閃而過,緩緩的低下頭。緊接著又揚(yáng)起頭,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對不起,二叔,我錯了,我們回去吧。”
這個三級警督竟然是這個小太妹的二叔,我不由得眉毛一挑。
“胡鬧!”
中年警督臉色難看,陰沉著低喝了一句,走過來對我微微彎了腰。沉聲道:“同志,對不起。請幫我給蕭總說一句抱歉。”
隨后一轉(zhuǎn)身,一揮手道:“走,收隊(duì)!”
拉著小太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小太妹回過頭,狠狠的瞪著我,嘴角說著什么,看嘴型應(yīng)該是:“這事兒沒完!”
我呵呵一笑,看了蕭鏡寒的辦公室一眼,沒敢去現(xiàn)在觸霉頭,擺脫了一臉阿諛奉承,說著恭喜祝賀詞的同事,我終于回到了我的辦公室,才終于清凈了下來。
松了一口氣,扯了扯領(lǐng)帶,讓它不再勒的那么緊,我一摸背后,竟然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了。
我什么時候見過這個場面?被十幾個警察圍住并且差點(diǎn)被帶走?之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辦事員啊,還是被呼來喝去的辦事員。從小孤兒的我就接受的是民不與官斗的思想,何曾想到過這樣一天……
說實(shí)話,要不是想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科級干部,以及蕭鏡寒在背后給我撐腰,我恐怕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呼……”
坐在辦公椅上,我呼呼的喘了半天,臉色才漸漸的恢復(fù)正常。
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我才開始察覺到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簡單?按照我之前的猜測,那個小太妹應(yīng)該是一個“雞”,不然不可能正常人家女孩子買得起那么貴的包,但又在挎包里裝那么多東西。
但是臨走之前,那個小太妹又叫那個三級警督為二叔,三級警督,這樣一個身份的侄女,又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
我不由得摸了摸額頭,有些痛,媽的,就一個插隊(duì),怎么就惹出這么多事情來。而且看最后那個小太妹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完。
“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我嘆了一口氣。
我坐在辦公室開始喝茶看報(bào)玩電腦,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來到停車場,就看到蕭鏡寒已經(jīng)開著車在這里等我了。毫不客氣的打開門坐了進(jìn)去。
“嘿,你還真的是自來熟,一點(diǎn)都不客氣。”蕭鏡寒道。
“和自己老婆客氣什么?”我笑道。
“少和我嬉皮笑臉的,我們只是名義上的。”蕭鏡寒厭惡的看了我一眼,開了車。
“今天下午的事情……”車上,我猶豫著說道。
“今天下午沒什么事情。”蕭鏡寒說道:“這件事情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不如早點(diǎn)告訴他們,至于蕊兒,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經(jīng)給她解釋過了。”
頓了頓,蕭鏡寒繼續(xù)面無表情的道:“至于你說的那個警察的事情,事實(shí)上這不關(guān)你的事,那黃文政和我蕭家是政敵,恐怕這件事情也是沖著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今天要那么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