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憋笑憋的臉都變形了!
要說趙慶撒謊還真沒有,這鬼谷一派的占卜其中有一項就是——面,生而段事。
意思就是什么面相即會發(fā)生什么的樣的事情。
趙慶雖然說的難聽,但是確實是這么回事,只不過如果是一般的卜卦人,善意提醒一下就算了,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只是這胖子一上來就咋咋呼呼的,惹的趙慶生了氣,于是,有多大聲說多大聲了。
胖子氣的眉毛都擰一塊了,卻又礙于很多人向這邊看過來又不好發(fā)作,就氣呼呼的甩袖離開了。
白啟等他走遠(yuǎn)以后就問趙慶:“為什么總是瞇著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卜卦只要實際就好了吧!”
“NONONO大部分的人還是以貌取人的,不管你是不是有真材實料,人還是相信他們自己眼睛看見的東西,所以你越神秘在他們的心里就越神奇越靈驗,你越是半說半話,他們就越覺得你高深莫測,生意也就越好做,人也就越聽話,否則你拿什么約束他們按照你說的做?
社會心理學(xué),也是你需要修煉的課程之一。”
趙慶一邊搖著食指一邊搖頭晃腦的說到。
至此,白啟明白再靈驗的占卜術(shù)也離不開世俗的紅花緑綴,再虔誠的信仰也需要銅臭的供奉,白啟對這門道里的竅門算是見了個大概了。
收攤的時候趙慶問白啟:“今天你交租啦!咱倆吃飯去吧!”
白啟聽得一愣,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交房租的錢。
看著趙慶幽幽的說:“咱倆先去吃飯吧!回去我再給你交!”
先把肚子混飽再說,白啟悲哀的想。
趙慶剛要說話,就被打斷了“大師等一等,大師等一等??!”
趙慶立刻一副工作的標(biāo)準(zhǔn)樣子,半瞇著眼睛看向跑來的人,是上午那個胖子。
趙慶心里一驚:按說上午是故意捉弄他。
此刻這慌慌張張的跑來找他,一定是出了不尋常的事。
趙慶對上胖男人:“施主還有什么疑問?”
“大師,我家……我老婆出事了!你快隨我去看看。”
說著就要拉趙慶,趙慶后退了一步躲開胖男人的手,不說話看著他。
胖男人看趙慶躲開了,想到可能是自己太著急了,就緩了口氣說起了事情原委。
“大師,上午你不是算出我……我老婆的事情么!我就趕緊回家了想查個清楚,我剛回家的時候還沒什么異樣,我老婆在睡午覺。
我想著可能是……是你騙人,我就想回來找你,沒想到我剛到門口就聽見屋里有聲音,又折頭回去看看是不是我老婆起床了。沒想到……沒想到……”
說到這,胖男人有些害怕有些氣憤,臉上的肥肉都顫巍巍的。
“沒想到,我老婆的臉……變成了別人的樣子,也不是變成別人的樣子,就是我沒見過她那樣的樣子,妖嬈的眼神都是那種勾人的,坐在化妝臺前正在化妝,那妝特別的妖艷,就像……就像……就像是酒吧小姐那種夸張的妝一樣,化完妝的她我一點都不認(rèn)識,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看見我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什么,而是沖著我拋了個媚眼就搖風(fēng)擺柳的走了,跟她說話也不應(yīng)就像不認(rèn)識我一樣。”
胖子越說越害怕,臉上的肉抖的越多。
趙慶沒等說什么,白啟先接過了話:“你老婆這個可能是人格分裂吧!不應(yīng)該找我們吧,你要不去醫(yī)院看看吧!”
胖子沖著白啟擺擺手說:“不是人格分裂,出去大概兩個小時就自己回來了,回來以后就睡著了,不一會就醒了,醒過來的才是我老婆。
她跟我哭說這些事她早就知道,一直也不敢告訴我,以為自己有問題就去醫(yī)院檢查了,但是醫(yī)生檢查結(jié)果是沒有人格分裂。
我不放心就趕緊又帶她去了心理醫(yī)生那,結(jié)果還是沒有人格分裂,心理醫(yī)生說有可能是夢游,我們又去檢查了身體,發(fā)現(xiàn)夢游的可能也不太大,而且她不是一次兩次的,而且只在白天,晚上從來沒有,這也是我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原因。”
胖子一口氣說完,站那扶著桌子喘了口氣,焦急的看著趙慶跟白啟。
白啟沒有再說話,低頭沉思了起來,這樣子跟自己的夢魘有相似又有不相似的地方,好歹醫(yī)生還給自己下了個診斷是夢所造成的,這個似乎更麻煩啊,連原因都找不到??!
趙慶見白啟沉思知道他可能聯(lián)想到了自己,也不打擾他。
對著胖子開口道:“你現(xiàn)在找我過去是想讓我看什么?你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了么?”
“呃……現(xiàn)在我老婆是我老婆的樣子,我是想讓你去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她現(xiàn)在比較配合,要是換成白天的樣子,我不知道她會干出什么來。”
趙慶看看白啟,后者點點頭。
“走”。
由胖子帶著,三人在落日的余暉中,走向那個“雙面女人”的家……
三人來到胖子的家,看不出這胖子的家還挺古典的,全部的中式裝修,古色古香的看著著實令人舒服。
聽著聲音,從屋里走出一個端莊的婦人,樣子很普通但是看起來很和善。
大概聽胖子說了趙慶他們的事情,客氣的請進(jìn)來倒了三杯茶就坐在旁邊不出聲了。
胖子對他老婆說:“袁潔啊,這兩位就是早上我跟你說的神算大師,要不是他們我也不知道你的事,你跟他們說說吧!”
那個被叫袁潔的女人沉默的點點頭,慢慢的抬起頭,緩緩的開始了訴說。
“大概三個月前吧!我的一個朋友約我去了一個咖啡廳,她交給我一張符紙讓我回家燒了它然后喝掉,所求之事就必能達(dá)成。
我按照她說的就回家喝了,我想不管靈不靈先試試,喝了當(dāng)天沒有什么不對,然后……就算是靈驗吧……”
袁潔吞吞吐吐的講述著事情的經(jīng)過,似乎隱瞞了什么。
白啟跟趙慶聽的一頭霧水,看看胖男人,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奇怪,又有些迷茫。
趙慶想了想跟袁潔說道:“如果想要我們幫你,還需要你的信任以及坦誠,我們并不是窺探你的隱私,只是這事情來龍去脈關(guān)乎我們解決的方法以及是否對癥下藥。如果你真的不想說,那我們就不叨擾了!”
說著趙慶作勢要起身離開,白啟雖然也明白她隱瞞了事情,但是也沒有想到趙慶會撒手不管。
正想跟趙慶說話,抬頭見趙慶瞇著眼在看那個叫袁潔的女人,隨即明白他是在以退為進(jìn)逼他們講實情,于是也跟著趙慶有樣學(xué)樣的作勢起身離開。
袁潔看著他們要離開,眼睛里經(jīng)過了幾番掙扎幾番猶豫,最后是一臉的決絕叫住了趙慶跟白啟。
“大師留步,我不是不肯說,只是實在是難以啟齒,這事還要從我家男人身上說起。”
趙慶、白啟一齊扭過頭看著胖男人,胖男人先是一愣接著一臉詫異的看著袁潔。
袁潔也不管他的疑問,沖著趙慶白啟站起身微一彎腰說道:“請大師坐下聽我詳細(xì)說明。”
趙慶白啟本就沒想走聽到女人這樣說就順勢坐下了。
“我丈夫,就是他。姓張名禮峰,早些年的時候夫妻和睦我倆一起創(chuàng)業(yè)一起賺錢養(yǎng)家做了個小生意,漸漸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為了孩子退出工作安心在家做了全職太太。
孩子越長越大離我也越來越遠(yuǎn),等孩子上了大學(xué),我才發(fā)現(xiàn)禮峰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個家了,賺的錢還是拿回家給我們娘倆花,但是人已經(jīng)不怎么回家了。
每天他在外面不是喝酒應(yīng)酬就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圍著他打轉(zhuǎn),漸漸的對我已經(jīng)沒有了興趣,為了不失去他不失去這個家,我想我是不是跟那些外面的花花世界爭一爭?
可是我本就是個懦弱的性子,我稍微說說情話都覺得難為情跟羞恥,這樣的我怎么能爭回他來?
于是我就在網(wǎng)上找到一個推銷靈符的人,他說他有各種各樣的靈符,求什么愿望都可以達(dá)成。
我就問他有沒有能讓人性格開放點,吸引男人的靈符。
他說沒問題,于是我就買了下來。
喝下符水的第一天沒有任何癥狀,我以為是遇到了騙子,因為不想聲張就想息事寧人。沒想到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