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辦理飯卡的窗口,紀南點了點頭,就走過去辦理飯卡了,不過張程倒是趁著這功夫去了旁邊的打飯窗口買了兩份午餐,占了一張旁邊的桌子,就又湊到紀南那里了。
“你要兩份干什么?”掃了一眼瘦巴巴的張程,紀南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也不像能吃下這么多東西得主啊?
“幫你也打一份,就當是我請客了,有空還回來就好了!”張程笑了笑,拍了拍紀南的肩膀。
“也行,那謝謝你了。”點了點頭,紀南也沒矯情,心中對這張程的印象不免要好上幾分。
按照流程遞交了自己的學(xué)生證,紀南掏出錢包,存了幾百塊錢,辦好了卡,就和張程去吃飯了。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土豪。”扒了兩口飯,張程和紀南嘮了起來。
“呵呵。”紀南笑了笑,張程這么說,自然是看到他掏錢包的時候包里那一打鈔票,對于一般的學(xué)生來說,很少會在身上帶這么多的現(xiàn)金。
“也沒什么,第一次來這里,多帶點總比少帶點好。”
“這么說也對,不過你是哪的?”點了點頭,張程也覺得紀南說的沒錯。
“臨市的。”紀南隨口應(yīng)付道。
就算跟他說自己是前天剛從京城的飛機上下他也不信,畢竟有京城的戶口就可以直接去名牌大學(xué)的附中了,誰會跑到這種二線城市里來上中學(xué)。
“哦,興陽的啊。”張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確實,興陽那里也沒什么好高中,唯一一個出名的匯龍中學(xué)還是因為不良出的名。”
“不良啊,那也有學(xué)習(xí)好的也說不定呢。”聽張程這么一說,紀南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也被帶壞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聽說那里老師都怕學(xué)生。”搖了搖頭,張程顯然不信紀南之前說的:“還是二中舒服,我跟你說,你知道在這食堂吃飯還有一個好處是什么嗎?”
“什么?”紀南也來了興趣,這食堂飯菜質(zhì)量并不怎么樣,畢竟是外包的,還好紀南并不挑剔。不過要是說有好處的話,他還是要聽聽的。
畢竟這食堂里他可沒埋過彩蛋。
“嘿嘿,好處就是有的時候能看到柳昔過來吃午餐。”推了推眼鏡,張程嘿嘿一笑,說道。
“......”紀南一陣無語。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確算是一種好處吧。
紀南瞥了一眼食堂門口,也看到了不少的男生只買了一個肉餅之類的就站在門口啃,想來也是這個原因吧。
“她不應(yīng)該是自己帶午餐嗎?”搖了搖頭,紀南問道。
“有的時候還是會來的。”點了點頭,張程倒是沒對紀南這話起什么疑問,畢竟家境不好的學(xué)生午餐自己帶來在二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像秦以晴那種大小姐們,都在學(xué)校自營的第二食堂里面吃午餐呢,那才是一次都見不到,畢竟我們這種進去也消費不起啊。”
“有什么好看的。”搖了搖頭,紀南笑得有些苦澀。
自己就看了秦以晴的腿,就被這小妞一幅我不認識你的樣子對待了,還有那個楚沁,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貼身廚師,自己可是主角啊喂?!
“也對,那些大小姐也不是我們能想得。”張程點了點頭,很理所當然的把紀南的意思給誤解了:“像柳昔那樣的才是我們的目標??!”
在這個最精彩的年齡里,誰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幻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還會認清現(xiàn)實的,對于張程來說,比起那些集團大小姐,還是柳昔比較實在!
“你先把成績弄上去再說吧。”撇了撇嘴,紀南說道。
“嘿嘿。”
吃完午飯,就屬于自由的午休時間了。
對于高三的學(xué)生來說,多數(shù)還是選擇了蹲在教室啃著書本,雖說人人對高考改變命運這句話都表示不屑,但就算再不屑,都還是咬著牙面對了起來,不可否認,即便高考不能改變命運,但也絕對會讓一個人的一生有所改變。
而處于這關(guān)鍵時期的高三學(xué)生,更是明白這個道理,即便頂著各方面的壓力,還是要努力的去面對每一次的考試。
二中的學(xué)生們多數(shù)都是佼佼者,有的是經(jīng)濟上的佼佼者,有些是成績上的佼佼者,即便用心的人占多數(shù),但空曠的學(xué)校里還是可見一些衣著鮮亮的學(xué)生成群結(jié)隊的游玩著。
對于他們來說,高中有大把的時間去玩樂,結(jié)交狐朋狗友,追逐著少女,然后靠著自家的背景選擇自己想去的高校,即便有人不屑,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招人羨慕的。
跟著張程在學(xué)校里面轉(zhuǎn)了幾圈,大致了解了學(xué)校的各個地點,兩人就回到了教室。
畢竟張程還是個高三狗,紀南也不能一直讓他跟著自己亂轉(zhuǎn)悠,而且紀南的主要任務(wù)是來當秦以晴的跟班的,雖說這學(xué)校是秦高展的地盤,不容易出什么岔子,但是自己也得跟好不是?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雖然有點沒骨氣,但也沒必要要跟錢過不去。
說到錢,紀南也不著急,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切都要慢慢來。
回到教室,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在安靜的整理著自己的習(xí)題,看起來一班的課堂氣氛還是挺不錯的,這多少也得益于紀南。
掃了一眼那四個依舊空著的座位,紀南微微一笑,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準備仔細的去看一下高三的課本。
就在紀南剛拿起課本的時候,一張紙條就掉了出來,看著紙條上熟悉的小字,紀南只覺得頭上拉下來一道黑線,抬起頭來向著楚沁的位置看去。
果然,看著正盯著自己笑得楚沁,紀南就知道自己手里的這紙條是誰寫的了,無奈地撇了撇嘴,低頭看起了那張紙條。
“周志林他們是不是被你打的?”
看到這內(nèi)容,紀南一愣。
按理說這小妞應(yīng)該不待見周志林他們啊?
那她寫這么個紙條是什么意思?
不過想了想,紀南也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抬起頭來,看著依舊盯著自己這里的楚沁,紀南很光棍的點了點頭。
“撲哧。”
其實楚沁只是很無聊才去給紀南紙條的,周志林他們也不在,也沒有傻子給她逗,秦以晴又趴在桌子上休息,就算她話多也不能去打擾吧?
不過再看到紀南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沖她點頭的時候,楚沁一下子沒忍住,笑了。
這時候一班的學(xué)生不是在休息就是在處理習(xí)題,所以教室里除了呼吸聲就是紙張的翻動聲,雖然楚沁笑聲很小,但在一片安靜的教室里還是很矚目,加上楚沁本來就是?;墑e的,所以刷的一下就把班里大部分的目光吸引過去了。
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楚沁趕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低下頭去。不過這看在不少男生的眼里,確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就連紀南都搖搖頭笑了一下。
“咦?這是誰寫的紙條?”
張程也是被笑聲吸引的一員,不過在楚沁低下頭去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回了下頭,想問一下紀南的觀感,卻發(fā)現(xiàn)紀南手底下有一張紙條。
“沒什么。”搖了搖頭,紀南很迅速的就把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這小妞從選擇地給自己紙條這個方式的時候就表明了明面上這小妞不想和自己有交集,所以紀南也不傻,這張紙條還是銷毀的好。
“這字挺娟秀的啊,沒看出來啊哥們,這才剛來就有妹子遞紙條了。”雖說只是掃了一眼,沒有看清楚內(nèi)容,但娟秀的字跡還是可以看到的,張程推了推眼鏡,倒是有些羨慕。
“放錯了吧。”紀南隨口應(yīng)付了一下,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做什么糾結(jié)。
要是告訴這小子這紙條是楚沁遞的,估計他也不信,不過紀南也不想告訴他。
“林少,這場子我們得找回來!”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宋林雖然說話口齒不清,但依舊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的宋林一瘸一拐的,臉上還綁著紗布,嘴唇腫的跟香腸一樣,手里抄著一個很厚的海綿座墊,想來應(yīng)該是會教室的時候墊到座位上的。
他長這么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還好自己并沒有像李明亮那樣弄了一身尿,不然自己就要帶傷洗澡了。對于紀南,他自然是記住了,這個場子他一定得找回來!
“對啊林少,要不是這小子,你又怎么能在秦以晴面前摔跤啊,更不會讓秦以晴看見你一身濕啊。”李明亮也附和道。
不得不說他這話說的很有藝術(shù),三下兩下就把矛盾點都引到紀南身上了,完全沒提到周志林是因為被他撲倒才沾上尿的。
不過這話也說到周志林心眼上去了。本來周志林就膩歪著呢,自己一身尿站秦以晴面前,后面還有三個傻逼,這形象完全毀了,最后還把秦以晴給氣跑了,要不是李明亮跟了他三年,他估計早一腳踹過去了。
而被李明亮這么一引導(dǎo),周志林就釋懷了。
對啊,要不是這小子把我在秦以晴面前撞了個跟頭,自己會出丑嗎?要不是因為報復(fù)這個小子,自己早就跟著跑操去了,還能樹立個健康男孩的形象,也不至于一身尿的站在秦以晴面前?。?/p>
想到這里,周志林就不爽了。
“晚上把他堵學(xué)校里,你們在教職工宿舍后面?zhèn)渖宵c棍子什么的,弄的他叫爸爸!”周志林陰森森的一笑:“我就不信我們四個人都抄著家伙,還干不翻他,他一個人在能打,我們八個手還樓不死他?”
不得不說周志林說起狠話來還是很帶感的,范新凱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可不想去折騰紀南,就開個門,能拍飛兩個人,看上去輕輕摸人臉一下,就能打出那么響的巴掌,這哪像能打的普通人?
不過他也不好去得罪周志林,畢竟比不過人家。
猶豫了一會,范新凱說:“林少,我今晚上有個應(yīng)酬得參加,是一個大學(xué)教授,可以說的上話的那種。”
“我操這到高考時間還早著呢,你連后門都找好了?”周志林一愣,也不好拒絕,畢竟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
范新凱的大哥可是城西區(qū)的混混頭子,雖說自家資助的地下勢力掌握著城中和城北,但是城南城西城東這三個區(qū)域的小混混雖然不怎么成氣候,要真抱成一團了,自家也不好應(yīng)付。
范新凱能當自己的跟班就已經(jīng)撿便宜了,他也沒必要區(qū)為難范新凱,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去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