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了……我愣了愣,頓時興奮地跳起來:“啊哈哈哈,老子出來啦!”
“啊哈哈哈!——啊!”我大叫著奔跑,猝不及防腳下一絆摔到在地……
我站起來,滿眼淚水,捂著鼻子低聲呻吟著,“啊啊啊——”
我皺著眉頭使勁甩著頭,眼淚飛濺,鼻子是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這么狠狠一撞是非常疼的!我忽然不經(jīng)意間瞥到那片林子。
此時從外表上看去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林子。
這個林子似乎是為了防備什么人而設(shè)立的。
設(shè)立者確確實實是個道人!
不……不對,如果是防備什么人不應(yīng)該是迷陣,這個陣法……
我皺著眉宇看著這個林子,感覺很不對!非常不對!總有什么地方被我遺漏了似得!
夜幕下的林子很是寂靜,寂靜得詭異。
太詭異了!
“對了!”我一拍腦門,頓時恍然大悟,“如果只是防備普通人進入林子,到林子的那一頭的話,這不應(yīng)該是個困人的迷陣!而是一個能讓人原路返回的迷陣!這說明……這個林子的那頭一定有些什么東西~!”
至于為什么要留路給道人走,還要搞一些相沖突的方向……
我想是為了防止有些道行的人到林子的那頭去而留下的,為什么要留下一些相沖突的方向,就比如我遇到的離火西方和坎水東方,估計是為了篩選,篩選出有道行和沒有道行的道人,如果沒有些個道行,也無須防備他們,他們估計連迷陣都走不出去,也沒必要放他們出來了!
想到這里我的臉色頓時陰沉,到底是什么人,會有如此陰毒的想法???
‘不過這些……’我打了個冷戰(zhàn):‘還是明天在說吧!’
我快步炮回村子,趁著夜色濃重我翻回了房間,躲進被窩里。
今晚的事情我不想驚動任何人,否則解釋起來很麻煩,而且也不好解釋。
我還能說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孩子的臉而追出去的?
凌晨起來折騰的疲憊讓我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的皺著眉頭起來,然后推開門走出去,看到院子里有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壯碩青年在揮砍下一個斧子,一下子將一截木頭劈成兩半。
我走到門口,那青年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他朝我望過來,然后對我一笑:“你醒了呀,你可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我心里默默念道。
他邊走過來邊說道:“我在山上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沒想到你恢復(fù)得那么快。”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右肩,“你的左肩脫臼了,這段時間還是不要用力的好!”
“多謝你救了我,救命之恩今生沒齒難忘!”我感激道。
“哈哈,別這樣,不過是舉手之勞!”嚴鼎笑道:“我叫嚴鼎,你叫什么?”
“我叫盧易。”
“你現(xiàn)在身上的傷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它很多,還有你的左臂,你應(yīng)該上床去躺著休息,我已經(jīng)給你熬好了藥,一會我給你端去,來……我扶你回去。”
我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好吧,那我去給你端藥。”
“謝謝!”我十分感激。
“別客氣嘛。”嚴鼎笑臉依舊。
我回到床上,松懈再次占領(lǐng)了我的身軀。
這感覺讓我又討厭又眷戀。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床就是我現(xiàn)在的溫柔鄉(xiāng)。
不一會,嚴鼎送來一碗藥,我接過,然后借口等下再喝。
嚴鼎也沒多想,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我床邊問:“我很好奇哈,你說你這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后背基本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不止是后背還有身前,我就非常好奇,你到底咋搞出來那么屌的傷的?”
“……我,進了一個山洞,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很繞,然后……再然后……”我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給他聽,當然,把我會奇門異術(shù)的事情過濾過去了。
嚴鼎登時目瞪口呆,“你居然走進了迷魂窟?”
我疑問:“迷魂窟?”
“就是里面的通道連串彎彎繞繞的,一般人進去根本走不出來!你能走出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嚴鼎咽了口唾沫道。
我倏地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翻開了包,拿出那張我一直保存著的紙張:“我想請問一下,這個……這個村子,你知道在哪里嗎?”
“衡岳村……我知道……但是好遠的,距離我們嚴村有七八十里的路程呢!途中還要翻幾座山!”
“這樣啊……”
“怎么?你要去這個村子找什么人么?”
“嗯!我要去找我的爺爺和叔伯。”
“你爺爺是衡岳村的人?”嚴鼎有些驚奇地問道。
“不是啊……怎么了?”我見他神色如此不禁有些疑問。
“沒事沒事,你先把藥喝了吧。”嚴鼎把藥給我端過來:“溫溫的正好,你先喝了,一會我給你做些粥吃。”
我接過,然后嚴鼎就出去了。
我從包里翻出來一張藥符,用陰陽火點燃,丟盡褐色的湯藥中。
我眉間皺成川子。
但喝下湯藥的那一刻,胃里慢慢地暖了起來。
溫暖洋溢著我的身體,隨后我躺下,滿足地享受藥符之后的神奇效果。
等了許久,等到藥符的效果漸漸在體內(nèi)散去,嚴鼎端著一碗熱騰騰冒著香氣的雞蛋粥過來。
我聞到香味頓時食指大動,不及說謝,就接過來咕嚕咕嚕給自己灌了下去。
“小心……燙……”嚴鼎還沒來得及說完話,我就已經(jīng)喝了起來,隨即他善意笑道:“吃吧吃吧,你現(xiàn)在的身體需要補充些營養(yǎng)。”
“謝謝……”
喝完粥,我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下午時分我才醒過來,然后迷迷糊糊地走到廚房,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
“啊,你醒啦?”女子轉(zhuǎn)身看到我卻是一點也不驚訝,“你應(yīng)該在床上休息的!怎么能下來呢?”
“你是……?”
“我叫嚴小青,是……是嚴鼎的未過門的妻子……”說著嚴小青臉紅了,“那天我和嚴鼎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你,然后就把你帶回來了。”
“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早就死了。”
“別客氣,換了別人也會這么做的!”
我笑道:“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謝謝你。”嚴小青臉色微微紅暈,“……你受傷了,應(yīng)該在床上休息,嚴鼎到山上采藥去了,等一會回來。”
“采藥?”
嚴小青似乎對自己訂了親的丈夫很是驕傲:“是啊,嚴鼎的爹以前是我們村的大夫,還是到外面讀過書的人呢,現(xiàn)在他是我們村的大夫,你身上的紗布是他幫你包扎的呢!”
“我的命還真是不錯!”
“這里有煙重,萬一感染了你的傷口可不好!”嚴小青皺眉道。
我一笑:“好吧……那我到外面去……”
我走到院里,從這里能看得到村子外的山嶺,此時斜陽意正濃。
夕陽的金黃瀑灑在大地上顯得十分漂亮。
看到這幅景象我又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山村的家里透過梅花樹看到夕陽的場景。
頓時十分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在冬日里的晴天,夕陽瀑灑在身上,感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露出微笑,心中道:這特么的才是人過的生活!
我又不禁想到,魚兒是否找到了爺爺和一軒子?
我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再加上在洞窟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魚兒不會遇到什么不測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魚兒身上披著的是我的道袍,那是件法器,被我燒成陰物,可護得陰物周身,怎么可能會出事……
那就是魚兒迷路了?
那一定是了……魚兒并沒有出過外面,這里更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一個鬼,還是個道行低微的女鬼……
等我恢復(fù)了還得去尋找她才行?。》凑殷w內(nèi)有她的一道魂氣,也不怕找不到她。
就是不知道爺爺和一軒子他們怎么樣了……還有老爸和妹妹他們會不會擔心我又報警了?
這破地方?jīng)]有信號,按照爺爺這個狀況估計又特么失聯(lián)了好幾天了,老爸會不會急瘋了又去報警?!
我心里隱隱擔憂著這一切。
想著想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空氣中帶著幾分涼意,吹在身上頓時森森的,我連忙進屋里穿了幾件嚴鼎的衣服。
想到嚴鼎,這嚴鼎這個點兒也應(yīng)該回來了吧?
我不禁感到奇怪。
我走出房子,看到嚴小青站在院子里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沉默一會問道:“他朝那座山去了?”
“啊?”
“我去找他!”
“不用了吧!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平常也應(yīng)該是這個點……”嚴小青越說越慌。
我打斷道:“相信我,我會把嚴鼎找回來的!”
不用說,看到嚴小青這副樣子我就知道,嚴鼎出事了!
嚴小青愣住了,隨后忽然哭了出來。
“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你放心!”我蹲下來安慰道。
“可是你還有傷……”
我搖搖頭道:“不礙事,你們家有手表么?還有告訴我今天的日期。”
“有……可是……”
“快去!”我喝令道。
嚴小青猶豫了一會,往屋子里跑去。
我也回去拿了包,隨后從包里拿出三根香。
“拜請香氣沉沉應(yīng)乾坤永乾奉開走天門走天門下專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臨來請要扶地扶我救萬民首位白機好隨旨三世高風圣鳳靈圣靈顯赫救萬民殿前神通降臨來扶助金身急急如律令弟子一心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師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保佑弟子此行順利,神兵火急如律令,弟子盧易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