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我黃姐就可以,這些尸體我都檢查過,有什么要問就直接問吧。”黃姐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微笑,讓人看起來就感覺到親切。
四哥走到一具尸體邊上,揭開白布,找到了那個身體上有輕微拳印的地方,伸手輕輕的按了一下,問道:“黃姐,你覺得這個拳印是不是俠家拳留下的?”
黃姐看了四哥一眼,說道:“這個我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也有八九不離十!”
“哦,那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四哥沉思了一下,又把白布蓋上,其他的尸體都沒去看,就安靜的和博士一起站在我的身后。
劉菲見我們都沒再去查看尸體,也沒有什么問題,于是就對黃姐說道:“黃姐,既然尸體看完了,那我就帶他進去見見大姐。”
“不用了,大姐說她今天不方便,你還是直接帶他們?nèi)ヂ灭^里住吧。”黃姐吩咐完后,有指著四哥,說道:“大姐還交代了一件事情,我們龍組的人應(yīng)該少和神殿的人接觸,免得出入一些不干凈的地方,做出有損龍組聲名的事情。”
“咳咳……那個……黃姐,是這樣的,我之所以去哪個地方完全是因為中了……”
“你不用解釋,其中原委大姐也都知道了,并沒有指責你的意思,試試提醒你身為龍組龍首,應(yīng)注意自身形象,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龍組。”
黃姐打斷了我要解釋的話,把我就這樣說教了一頓,雖然是那個什么大姐的意思,但這也讓人太難堪了些,尤其是還清清楚楚的知道四哥的身份,頓時就把我說的無話可說。
劉菲喊住準備離開的黃姐,問道:“那這件案子怎么處理?”
黃姐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說道:“就你們自己慢慢調(diào)查吧,這也是大姐的意思,另外她還讓我轉(zhuǎn)告龍首一句,說莫依依已經(jīng)離開了廣州。”
“什么?”我連忙走到黃姐面前,問道:“她什么時候離開的?去哪里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等你見到了大姐,你自己問她吧。”
黃姐說著就轉(zhuǎn)身走進了剛才出來的那個門,然后地下室的燈光都熄滅了,劉菲又帶著我們?nèi)齻€走出了地下室,回到了小旅館的前臺。
在前臺后面坐著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屏幕,一只手握著鼠標快速的動來動出,一只手在鍵盤上飛快地跳躍著。
劉菲走到前臺處,看著那個老太婆,笑著說道:“蘇婆婆,樓上有一個房間的門壞了,麻煩你叫人修理一下。”
蘇婆婆連頭頭沒抬,就隨口說道:“知道了,等我玩完這一局就去看看。”
“那我就不打擾你老玩游戲了。”劉菲說完就走出了旅館,看著我們說道:“你們現(xiàn)在準備干什么?”
博士看了四哥一眼,然后指著我說道:“你問他吧,他是龍首,是我們的大哥,由他做主。”
“你們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般配了,一股狼狽為奸的味道越來越濃密了!”我都不知道兩個本來還是敵對的雙方怎么突然眉來眼去了。
“你們怎么都這么磨磨唧唧的,快點說接下來的行程,否則我就不伺候了。”劉菲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們。
“吃飯去吧。”
這兩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怎么好好放松,就連吃飯都是隨便吃個快餐解決,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到廣州這種一線城市,怎么能不吃喝玩樂一下。再說依依既然離開了廣州,我要尋找她的線索就必須去找那個被劉菲稱為大姐的人,而且現(xiàn)在我身上還背著十三條人命,雖說不是我殺的,但總感覺她們的死和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既然關(guān)系到我,那么就有查下去的必要。
我說去吃飯的提議很輕松就被接受了,然后我們就坐著劉菲的比亞迪F3去了廣州的四季酒店。
本來聽名字還以為是個什么普通地方,畢竟這名字聽起來很接地氣,結(jié)果當我們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我被仰著頭才能看到樓頂?shù)乃募揪频杲o震驚到了,最少都有十幾個我們梅縣的風(fēng)華大廈那么高了。
尤其當我們的車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那些站在門口的保安像是一副看著鄉(xiāng)巴佬的眼神看著我們,如果不是顧客就是上帝的職業(yè)素養(yǎng),我都不會懷疑那些保安趕我們。
劉菲似乎沒感覺到,一點異樣都沒有,從車里出來就把鑰匙隨便扔給了一個站在門口發(fā)呆的保安手里,邊往里走邊說道:“小心點停好,別剮蹭到了!”
這句話一出來,那些保安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樣的神情,這是站在我身后的博士不滿的說道:“真是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還他媽的不滾去把車停好!”
博士嘴里的話一出來,頓時那些保安就面露怒容,恨不得上前把博士教訓(xùn)一頓,還好他們?nèi)套 ?/p>
博士說完話就跟在劉菲的后面一起走了進去,這時四哥也有種不甘示弱的性格,竟然對著這些保安們冷哼了一聲,仰頭挺胸的也走了進去。
看著他們?nèi)齻€這種表現(xiàn),我當然也不能示弱,可是我該用什么方式呢?猶豫了半天,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于是走到那個手上還拿著鑰匙在哪里發(fā)愣的保安面前,吼道:“你是聾子啊,讓你趕快滾去把我們的車停好,你們聽到么,還站在這里干嘛?”
為了超越前面的三個人,我不禁說話用吼,并且還用腳踹了那保安一腳,才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四季飯店。
享受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聲,隱隱約約的聽到人群里說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些保安的眼神也有鄙視變成了尊敬,甚至是低聲下氣。
于是我的腰桿越發(fā)挺直,四周本來走在我身前的人都連忙讓開兩邊,等我走到劉菲他們?nèi)嗣媲暗臅r候,那些正在排隊等電梯的人也都連忙讓開了。
然后我們四個人就這么高調(diào)的坐著電梯,直奔四季酒店一百層樓的佰鮮匯。
剛出電梯,就有一位身材和長相均一流的服務(wù)員走到我們面前,說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有預(yù)訂嗎?”
“沒有,你隨便在大堂給我們找個好一點的位置就可以了!”劉菲走在前面,算是東道主,我們緊隨其后。
“那邊有個靠窗戶位置比較好,不僅能愉快的用餐,還能享受高空景觀。”女服務(wù)員邊說邊把我們帶到了她說的位置。
果然,透過窗戶竟然能俯視四季酒店周邊的所有景物,正所謂站得高看的遠,讓人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油然而生。
“別站在那里趴著玻璃看了,弄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鄉(xiāng)巴佬一樣!”
“呵呵,我這不是從來沒見過這么高的樓么,一時激動。”
“同樣是一個地方來的人,怎么生活差距這么大呢!”
劉菲的坐姿很優(yōu)雅,配上她那精致素雅的臉龐,不清楚她脾氣的人肯定會認為是大家閨秀,就連我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都這種錯覺。
“呵呵,完全是個人修養(yǎng)問題,學(xué)不來的。”博士做在劉菲的對面,說話輕聲細語,不徐不慢,看起來溫爾文雅,有點像是大學(xué)教授的味道。
“我是天生的,不用學(xué)。”四哥話少,但總是恰到好處,現(xiàn)在竟然也和博士一樣,不過氣質(zhì)卻不相同,盛氣凌人的讓人不敢接近。
看到他們的氣質(zhì)姿態(tài),我也連忙在劉菲邊上的位置坐下,收起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好奇心,坐在那里一聲不發(fā)。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拿著托盤走了過來,分別遞給我們每人一份菜單,說道:“這是我們的菜單,請問你們需要些什么?”
“一份西冷牛排七分熟,澳大利亞石蠔,甜點就朱古力拼盤吧,然后再開一瓶82年的拉菲。”劉菲連菜單都沒翻開看,就直接點菜,應(yīng)該是來這里的次數(shù)比較多。
“請問三位男士都需要些什么呢?”服務(wù)員彬彬有禮,說話時都低頭彎腰。
就在我以為劉菲是熟悉這里才這么熟練的時候,博士說道:“菲力牛排八分熟,銀鱈魚,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就來一個蘑菇清湯吧。”
然后四哥等博士說完,也接著說道:“法式鵝肝和挪威三文魚,再加蘑菇清湯。”
哎,這就是差距??!我心里嘆了一口,見服務(wù)員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的時候,我連忙翻開手里的菜單,頓時被菜單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給嚇愣住了,還好每道菜的后面都有配圖,否則以我初中沒畢業(yè)的水準,還真不知道這些都代表著什么。其實這還不算是真正讓我愣了的東西,最嚇我的是那些菜名后面的標價,最少的后面都有兩個零,說明這些菜最少都是百元以上,尤其是最后面的一頁,加個那一欄都好幾萬了!
“先生,要不你慢慢選,我先去把酒給各位開好。”
“哦,不用,我選好了。”我抬頭看了一下微笑著的服務(wù)員,說道:“龍蝦來個兩三只,雜七雜八的海鮮來一盤,嗯……就這樣吧。”
服務(wù)員楞了一下,繼續(xù)保持這微笑,問道:“請問大龍蝦是需要波士頓大龍蝦還是法式大龍蝦?”
“波士頓的吧。”
“兩只還是三只呢?”
“兩只吧”
“那個雜七雜八的海鮮是普通的海鮮拼盤還是海鮮雞尾酒拼盤呢?”
“海鮮拼盤吧。”
雖然我不知道波士頓大龍蝦和法式大龍蝦的區(qū)別,也不知道海鮮拼盤還分種類,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