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女孩?”
“看來你還沒忘記我。”
看著那個叫莫依依的美女,我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小男孩郎朗,說道:“對不起,當年我……”
“是我自愿的,郎朗也是我心甘情愿生下來的。”
莫依依笑起來的樣子更漂亮,與當年戴著眼鏡的那個青澀完全是兩個樣。
認識她,記得是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guī)е值軅兓问幵诟浇袑W,準備弄點錢晚上請兄弟們吃串喝啤酒。于是就堵在學生們經(jīng)常出入的小巷子里,見一個宰一個,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兩百多塊錢,勉強夠吃。畢竟這是個偏僻的小縣城,學生的零花錢能有多少。
就在我們準備收工時,突然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跑向我,低著頭把一個陶瓷娃娃遞到我面前,說道:“我叫莫依依,這個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
站在邊上的兄弟們都圍著看,你一句我一句的嘟囔。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叫莫依依的女孩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了??粗掷锏奶沾赏尥蓿瓉硎莻€滿滿的存錢罐。砸開后,里面有一個紅色的小紙條,其余的全部是一元硬幣。
幾個兄弟數(shù)了大半天,一共206個硬幣。紅色的小紙條上寫著一串數(shù)字,是電話號碼。
當天晚上我?guī)е值軅冊诖笈艡n點了幾個下酒菜,其余的錢全部都買了啤酒。胡吃海喝過后,兄弟們就開始互相吹起牛來。不知道誰開的頭,慢慢的就聊到了女人。
“一看你們就是處男,估計連女人手都沒摸過!”說話的是個長相猥瑣的家伙,因為嘴唇肥厚,我們都叫他大嘴。
大嘴是我們這些人里年齡最大的一個,之前交了個女朋友,所以聊到女人這方面,確實比我們懂得多,故經(jīng)常吹噓!還經(jīng)常向我們詳述經(jīng)過,繪聲繪色。害得兄弟們空有羨慕嫉妒,無比向往那傳說中的幸福。
“誰說我是處男,早在……”
“拉倒吧,你那個初戀的小女孩我們都聽得耳朵生繭了!”
坐在我邊上的小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嘴給嗆了回去。
“是啊,你那就一瞎編的東西,前前后后連你初戀是叫小麗還是小美都沒弄明白!”坐在小馬邊上的大炮說著,就把小馬拉著坐回了座位。
“切!”小馬比了個中指,紅著臉喊道:“笑個嗶嗶,大家還不都是靠手解決!”
“來來來,哥們幾個走起!”我舉起酒杯,一口干了,接著說道:“等有了錢,什么女人都會有的,暫時用手也是個不錯的方式,嘿嘿。”
“老大,要不把今天那妞叫出來樂呵樂呵。”大嘴猥瑣的說道:“正好讓老大破破身!”
“對啊,不是留有聯(lián)系方式么,順便讓咋們兄弟也樂呵下,嘿嘿……”小馬附和著大嘴,兩個人會心的笑了起來。
“尼瑪,你當是那些站街的妹子啊!”大炮人如其名,性子直爽不會拐彎,“再說那也算是老大的女人,你們就拉倒吧。”
“靠,一群畜生!只可遠觀……只可遠觀啊……”
“是啊,正好當島國電影欣賞!”
“老大,怎么也讓兄弟們過過眼福吧?”
經(jīng)這么一說,兄弟們也全都起哄了起來,你一句我一言的。喝多了的我經(jīng)不住慫恿,再說長這么大還真沒碰過女人,更沒嘗過個中滋味,說心里不想那時不可能的。
得到我的同意,大嘴就掏出手機聯(lián)系,而我則繼續(xù)和兄弟們猜拳喝酒。
記不得莫依依是什么時候過來,直到大嘴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她正站大排檔不遠處。然后我一口氣喝完瓶子里最后一點酒,起身豪氣的說道:“讓你們見見老子是怎么泡妞的!”
其實我真的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對當時頂多算的上是個女孩子的莫依依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喝了很多酒,再加上在兄弟面前做大哥的不能認慫!
我走到莫依依面前,只見她似乎有點害羞,低頭墊著腳尖,一副小女孩模樣。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想到兄弟們都還看著,索性學著電影里的情節(jié),如同霸道總裁欺負女主角,強吻!
不是說好的渾身酥麻、浪潮迭起、欲仙欲死么?他媽的都是騙人,根本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感覺,哪來的香甜!
接吻原來這么平凡,這么普通!
不行,我得再試試!見莫依依愣在那里,我繼續(xù)吻了上去,直到她掙扎著推開我,我還是沒體會到那種感覺。
于是我在兄弟們震驚的目光下,揮了揮手,拉著莫依依離開了那里,直接帶到了我的出租房,并反鎖了房門。
大排檔離我住的地方只有不到一百米,經(jīng)常兄弟們喝醉了都會直接去我那里隨地倒頭而睡。
因為我住的是地下室,除了一扇入戶門,一個窗戶都沒有;而且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見水電費了,所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你……”聽聲音可以知道莫依依可能是因為剛才走的比較急,氣喘吁吁地。
但我現(xiàn)在卻不只想試試接吻的感覺,還想試試其它方面的!
不等莫依依把話說完,我一只手抱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頭,再次強吻了上去,并順勢霸道到底。
因為現(xiàn)在是六月份,衣服穿的都不多。莫依依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寸衫搭配著藍色牛仔褲,所以很輕易。
“我……害怕。”在我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時候,莫依依顫抖著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此時的我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感不感覺的,吼道:“別吵!”
“唔……”在我進去的一剎那,莫依依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下。
“抱緊我!”我低吼了一聲,有點不忍,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完成占有。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靠著本能的驅(qū)使,以及島國電影的靜電示范。
等我醒來的時候,屋里的燈亮著,雜亂的房里變得干干凈凈。除了床上那刺眼的血漬,整個屋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從那一天后,我再也沒有見到莫依依,慢慢的也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莫依依竟然為我生了個兒子!
坐在病床上,懷里的郎朗非常好動,似乎我是一個他的新玩具,一會兒扯我的頭發(fā),一會兒摳我鼻子。
本來認為人生會是茍且殘喘,沒想到我竟然有了個兒子。
“莫……依依……”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我兒子的母親,和我卻很陌生。
“你直接叫我依依吧。”莫依依伸手從我手上抱過朗朗,說道:“我之所以去找你,并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朗朗,我不想他從小就沒有爸爸。”
“你恨過我么?”
“恨過,但也恨我自己。”
“雖然我沒什么能力,幫不到現(xiàn)在的你,但我可以把命給你們母子倆!”我拉著莫依依的手,發(fā)自肺腑的說道:“請相信我!”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院,醫(yī)生說只是小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莫依依掙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回去,但我怎么可能讓她得逞。
“你還和當年一樣霸道,不容人拒絕。”
“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了!”
“對于我來說你一直沒變!”莫依依看著我笑得無比燦爛,我的心也樂開了花:那三年牢獄生活沒百挨。
“依依,朗朗全名叫什么?”
“你是父親,當然隨你姓,叫袁郎。”
“咋們?nèi)ツ睦铮?rdquo;
“回家!”
“你家?”
“我們一起的家。”
其實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之后了。
從那一刻起,我記住了我女人最美麗的微笑。也記住了對她們母子倆的虧欠。
出院的時候,郎朗趴在莫依依的懷里睡著了。本來我想多和自己兒子親近,但我手上的傷還沒好全,使不上勁。
醫(yī)院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X5,四哥正靠在車邊吸煙,在他身后跟著兩個和他衣著差不多的男人,那強壯的身體,一看就是高手。雖然我以前打架狠厲害,但在這些職業(yè)保鏢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見到我們出來了,四哥連忙把煙掐滅,迎了上來。
“大姐,我們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了,不宜久留!”
“嗯,直接回總部。”
莫依依點了點頭,然后指著我說道:“給把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