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李天玄中間的位置多出來的人,竟然是在于染別墅樓道中見過一面的女子,此刻她正壞笑的看著我,說你摸的舒服就繼續(xù),我挺你喜歡你摸我的。
要是別的女子這么說,我直接就來感了。可眼前這不知人鬼的女孩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張臉白得像紙,說的挑逗的話語也沒任何感情。我心跳噗通噗通的跳著,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
“你只需要記住我的話”她也不再挑逗我,“夜郎國內(nèi)遍布玄機,何況你身邊這些人本就各懷鬼胎,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見她并無害我的意思,我膽子大了一些追問道,她卻搖搖頭緊接著身子就消失了。與此同時邊上的李天玄身子動了動就醒了,打著哈欠問我怎么不叫他。
我說這不正準備叫你你就醒了,他哦了一聲說快睡吧,起身走到門前朝外警戒起來。我躺在地上卻沒了一點困意,剛才那女人突然出現(xiàn)顯然是在提醒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這點她不說我也知道,但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死人谷,她為什么會提到夜郎國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地方呢?
轉(zhuǎn)念一想夜郎國似乎就在川貴高原這一代,莫非死人谷與夜郎國有關(guān)系,還是說死人谷就是傳說中的夜郎國呢?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誰都說不準,我決定不再杞人憂天,反正他們所有人都對我有目的,他們都是我的護身符。卻對女子的身份很好奇,從她兩次突然出現(xiàn)給我一種她始終跟在我身邊的感覺,但那畫中女子也給我同樣的感覺。
不過古畫中女子應(yīng)該比剛才那人要厲害許多,而且她們肯定不是一伙的否則沒必要兩個都跟著我。被各種問號包圍的我覺得大腦就要爆炸了,索性揉揉腦袋什么都不去想,渾渾噩噩中睡了過去。
睡夢中總覺得有股力道想拉我起來,但這力道并不大就像幾歲小孩子一般,我睡得正想胡亂的說別煩我,那力道瞬間消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激烈的爭執(zhí)聲吵醒,起身發(fā)現(xiàn)張揚和于染正揉著眼睛往外看去。跟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李天玄側(cè)靠在門框上,腿伸到另一邊將門堵住??谥胁粷M的說道:我說不許進就是不許進,你們到別處休息吧。
“你這人怎么這樣,眼下正是危險的時候我還能去哪里?”
他說完,外面就傳來女孩氣呼呼的回聲。我起身走上前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孩,她滿身白衣梳著發(fā)髻滿臉的不甘,看到我后趕緊說大哥你給評評理,好不容易找到這里他還不讓進,這半夜三更的我去哪找地方呀。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別在這找茬。”
我還沒說話,跟過來的張揚就頂了一句。于染雖然沒開口,卻也滿臉敵對的看著女孩。我仔細盯著她看了一陣,發(fā)現(xiàn)她由于生氣呼吸急促,胸前一一鼓一鼓的。
確定是活人后我放下心,推開李天玄的腿說讓她進來吧。
“行!”
李天玄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才生硬地回道。接著放下腿走回席子旁倒頭就睡,不再管我們。張揚和于染也氣呼呼的回去。我看著他們心里不由一陣冷笑。
這女孩半夜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他們?nèi)齻€一致排斥女子就說明她與這兩撥人沒關(guān)系,讓她進來對我沒有壞處!
女孩跟我說了聲謝謝,進來后打量起四周,然后找了處相對干凈的地方坐下,微笑的看著我說你怎么不睡覺。
“我負責警戒。”說完我嘿嘿一笑,也不知道他們?nèi)齻€是真睡假睡,反正呼嚕聲一個比一個響。我坐到女孩身邊說你叫什么,怎么一個人來這么危險的地方。
“我叫白翊,來這里是··”說到這里她頓了下看了睡著的三個人,才接著開口:“為了完成一項任務(wù),卻忘了今天是十五。”
“要去死人谷嗎?”明人不說暗話,何況我對白翊第一印象不錯,“是的話接下來咱們同行如何?”
她聽后愣了下,很快回過神說沒問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說完還帶有深意的朝于染三人努努嘴。
我不禁驚嘆于白翊的智商,從我出現(xiàn)到帶她進門期間我們四人一共沒說幾句話,她竟然感覺到了我對其余三人的戒備!
雖然她也絕非泛泛之輩,可我就是沒緣由的信任她。
我讓她休息會,她說不困還不如陪我聊天省的我自己無聊。然后我倆就天南海北的扯了起來,她不是被我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而我被她的言談舉止折服。
通俗來講,白翊是一位接地氣的文藝女青年。有詩和遠方卻不脫離現(xiàn)實。一直聊到天蒙蒙亮,兩個人已經(jīng)熟絡(luò)到無話不談,當然這是我們默契的選擇不問敏感問題的緣故。
“睡會吧,等他們起來就要趕路了。”我打著哈欠說道,白翊點頭趴在膝蓋上休息起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白翊叫醒,發(fā)現(xiàn)她臉色很不好看,而邊上三個人還在呼呼大睡。
“怎么了?”我揉著眼睛往手機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就問他們怎么還沒起來。
“你看看外面,昨天進山谷的時候是晚上還看不出來。現(xiàn)在··”
順著她的手往外看,驚恐地發(fā)現(xiàn)外面還是黑乎乎的,就像大晚上一樣。愣了下趕緊叫醒于染三人,他們開始還埋怨我不早點叫人,可看到外面后也都張大嘴巴。
李天玄讓我們待著別動,獨自走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回來,有些不自然地說透過山谷往上看能出外面天是亮的,但山谷里面卻還保持黑夜狀態(tài)。
“你家長輩們不是來過嗎,他們沒告訴你這種情況?”
于染問道,張揚戚戚的接著話茬:他家的人來的不少,可惜一個都沒出去。
雖然話不是好話,卻也沒有惡意。李天玄倒也沒計較,搖頭算是回答于染,然后沉思一會說不管為什么會這樣,咱們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只能抹黑趕路。
“你們聽過夜郎國的傳說嗎?”
白翊眉頭微皺,看著我們講述起來:“相傳夜郎國就在這里,也就是附近人口中的死人谷。這個國家的人雖是井底之蛙,因無視中原王朝而遭滅國。但他們卻有著中原沒有的秘術(shù),據(jù)說能夠遮天蔽日顛倒黑白。也正是這種秘術(shù)的存在才造就了他們自大的性格。”
“我此次前來就是要查清楚這里到底是不是夜郎古跡,卻沒想到剛到這里就遇到晝夜同現(xiàn)的情況。如果傳說是真的,或許這正是他們被滅國前動用的秘術(shù)。”
聽白翊說完我整個人都木了,她來之前我剛接到神秘女子提到夜郎國,她緊接著就出現(xiàn)并且主動給我們講出夜郎的傳說。
看著于染三個同樣吃驚的表情,不難猜出他們在此之前也不清楚夜郎國的事情。而那神秘女子跟我說關(guān)鍵時刻靠自己誰都不能信,這就基本可以排除她與白翊有勾結(jié)。
腦袋越來越大,本以為抓住兩撥人之間的矛盾我可以從中尋求機會,不料還沒等我徹底理清線索又多出來神秘女子和白翊。
雖然我對白翊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可她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不可避免的有著自己的訴求。即便我不考慮她,于染和張揚也一定會考慮她,這無疑讓局勢更復雜。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只能硬闖了!”
張揚沉思一陣率先開口,大家沒什么意見。沿著蜿蜒的路面繼續(xù)趕路,越往前走我心里越慌,因為空氣中出現(xiàn)一股特別的味道,鮮血的腥味與腐肉的惡臭交融,像極了我村中那些走尸身上的味道!
他們也都皺起眉頭,但眼睛里滿是問號看來都沒見過走尸,我就簡單的將走尸的事情講了下。李天玄凝重的點點頭,說這樣看來雷鈺還真的來過這里,咱們的思路是對的。
“難道鈺姐真的跟走尸有關(guān)?”
張揚臉色變得很糾結(jié)。白翊卻興奮的說這跟那個傳說越來越接近了。
“你口中的走尸很可能就是夜郎巫師訓練出來的飛尸。夜郎潮濕多蛇他們便視蛇為神明,因此蛇患肆虐,人口銳減。為了保護子民同時保留他們神明的尊嚴,巫師們便養(yǎng)走尸。用走尸代替活人喂蛇,到后面更是用走尸中的極品訓練飛尸,用來守護他們的國家。”
白翊越說越激動,看到張揚陰郁的臉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停下來,沖我吐了吐舌頭。
我會意拍了拍張揚說你別在意,咱們來到這就是找雷鈺的,不論出現(xiàn)什么情況你都要保持冷靜。
他憋了半天才呼出口氣,不再看白翊。往前走那走尸的味道越來越濃,我忍不住捏住鼻子只靠嘴來呼吸,卻發(fā)現(xiàn)吸進來的空氣都帶有咸咸的味道。
側(cè)頭朝地上吐了幾口,卻發(fā)現(xiàn)后面多出好多人。
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余幾人也趕緊朝后看,大家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不知何時我們身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人,但肯定不是剛出來的。但這么多人跟著我們竟沒發(fā)出一點聲音,見我們看過去,所有人都露出猙獰的笑臉,哈哈狂笑起來。
可是,我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再看李天玄他正用力說著什么,可我聽不見!
邊上張揚看著李天玄,也滿臉迷茫。
我們似乎,都失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