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整,從樓上那間房子里又傳出來一陣男人和女人激烈的爭吵聲,還有小女孩因為害怕而發(fā)出的哭喊聲。
我曾經(jīng)兩次進入那間房間里兩次,都沒有看見那屋子里有人,而且物業(yè)的老太太也說過,住在那間屋子里的人在半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為何又會在每天晚上的九點整發(fā)出這么一陣劇烈的爭吵哭鬧聲?
難道那間屋子里~~~有鬼?
我是一個受過大學教育的人,用鬼神之說,并不能讓我信服。除非,那間屋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又從茶幾和是哪個拿出那把萬能鑰匙,輕輕的打開房門,悄悄的上了樓。
樓梯道里,一片漆黑。不知道從哪里散發(fā)出來的臭味,熏得我忍不住捂緊鼻子。那不是一般的惡臭味,而是像是從好多天沒有洗澡的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我輕輕的走到樓上那間房子跟前,把耳朵緊緊的貼在門板上細細的聽了一陣。我真真切切的聽見從那間屋子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激烈的爭吵聲,還有一個小女孩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我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希望這間屋子里面的人能夠為我打開門。可是我在門口等了好幾分鐘,屋子里的他們只顧著爭吵,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我的敲門聲。
我又敲了幾下門,屋子里的他們還是不肯為我打開門。
“咚咚,咚咚”從樓梯道里傳出來一陣平靜而又輕緩的腳步聲,打破了樓梯道里詭異的安靜。
“咚咚,咚咚”那腳步聲,就好像是順著游戲里面的一點一點的鼓點踏步上樓一樣。
“咚咚,咚咚”
我聽見那陣腳步聲在我家門前停了下來??墒钱斘覐臉翘莘鍪稚咸匠霭雮€腦袋想看個究竟時,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家門前的樓梯道口中站著的有人。
難道這個人會隱身?
“霹靂哐當”一陣摔桌子砸椅子的聲音從這間屋子里傳出來,屋子里面那個男人和女人的吵架聲更加激烈了,而且我還聽見那個小女孩更加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我又敲的敲門,屋子里面出了那陣吵鬧聲,并沒有將要為我開門的腳步聲。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點十五分了。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還有五分鐘,他們便要結(jié)束這樣的吵架。我必須要在這僅剩的五分鐘的時間里,進入到這間屋子里去。
打開手機里面的手電筒,又拿起萬能鑰匙,小心翼翼的對準那個門板上的鎖眼,插了進去。
擰了一下,門沒有被打開。
我又擰了一下,門還是沒有被打開。
是不是我臨走的時候拿錯鑰匙了?
我把鑰匙從鎖眼里拔出來,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鑰匙,確定手里的,就是那天我在門口撿到的萬能鑰匙。
我又把鑰匙輕輕的插進鎖眼里,又使勁的擰了一下,門依舊沒有打開。
奇怪!我剛剛用這把鑰匙打開過這家房門的,為什么這會兒又打不開了呢?
我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按動打火機的聲音,震開了樓梯道頂上的聲控開關,點燃了頭頂上的電燈。我正要把那鑰匙從鎖眼里拔出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無意間掃了一眼頭頂上的門牌號:六樓五號。
我靠!這不是我家嗎?
我剛剛費了半天的力氣,是在擰我家的門鎖!
可是我手中的這把鑰匙不是號稱萬能鑰匙嗎?為什么卻打不開我家的房門?
我也顧不得想太多,急忙又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我把耳朵貼在樓上那間房間的門板上,聽見從這間屋子里傳出來一陣激烈的男女爭吵的聲音,和小女孩害怕的哭聲。
我把那把鑰匙對準這扇門的鎖眼,輕輕的插進去,擰了一下,門沒有被擰開。
我又擰了一下,聽見從屋子里傳出來一聲椅子背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后這間屋子里立刻安靜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門鎖被打開了。
我輕輕的推開房門,屋子里依舊漆黑一片。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借著手機的燈光掃視了屋子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曾今發(fā)生過激烈爭吵的痕跡,甚至剛剛我聽的真真切切的被摔在地上的椅子,此刻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⒃诓鑾着浴?/p>
衛(wèi)生間的玻璃門上,還在散發(fā)出一片淡淡的詭異的青綠色的光。我推開那扇玻璃門,里面依舊是潔白的瓷磚墻壁;蓮蓬頭上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著水滴;洗手臺上,還散落著幾點未擦拭干凈的泡沫。
我又回到客廳里,墻角根邊上的那臺電腦依舊還打開著。電腦的屏幕里,依舊是剛剛開機時的桌面畫面。
我走出這間屋子,正要關上這扇房門,這扇門卻像是有人從門后面推這扇門一樣,門自動的被鎖上了。
回到家里,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腦袋里滿滿的全是問號:我明明記得我爬了一層樓的樓梯,為什么我卻還在我家的門口?為什么我用那把萬能鑰匙擰那扇門的門鎖的時候,擰了好幾次,門鎖都沒有被擰開,偏偏在樓上那陣吵鬧聲停止的那一刻,門鎖卻被打開了?
還有,剛剛那個上樓的人是誰?
我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我的書桌前,打開電腦。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款游戲而起,或許游戲會給我一些答案。
鼠標點開那款游戲,我進入到那款游戲里面。電腦的屏幕上,一個男人正在和一個女人因為什么事而激烈的爭吵;他們的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因為害怕而嚎叫大哭。
屏幕上的畫面,在那個男人把面前的一把椅子摔在地上而戛然而止,電腦的畫面定格在那一刻。
那個男人和小女孩我都不認識,但是那個和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女人:長發(fā)垂肩;臉色蒼白;眼神冷峻而又空洞;脖子上一塊烏黑的胎記。
她和我剛剛在垃圾桶里撿到的那張報紙上的尸體認領啟事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屏幕的下方,是一行字:我只能給你提示到這里了!
我又點擊了一下電腦的屏幕,那款游戲突然關閉了。
我掏出手機,給那款游戲發(fā)了個信息:“你要我找的那個人,是不是脖子上有一塊胎記的女人?”
我等了好一會兒,那款游戲沒有給我回信息,他的圖像還是一片黑暗。
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又給那款游戲發(fā)了一條信息:“她已經(jīng)死了!”
我剛把手機揣進兜里,手機上的QQ突然響了。我急忙打開手機QQ,是一個我的同學給我發(fā)來的信息:“哈嘍老同學,在干啥嘞?后天晚上,我們老同學聚會,你一定要來哦!”
那款游戲還沒有給我回信息,他的圖像依舊是一團黑色??磥?,他今天晚上是不會給我回復信息了。
我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把自己褪得干干凈凈,打開蓮蓬頭,想舒舒服服的洗一個澡。從下水管道里,傳出來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我已經(jīng)習慣了那樣的聲音,就像我每天習慣了吃飯睡覺一樣。
我無意間瞄了一眼衛(wèi)生間的一個角落。那上面有一個小孔,就像一只眼睛盯著我看。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雙眼睛下暴露無遺。它仿佛能把我所有的秘密,都盡收眼底。眼睛的那頭,正露出一絲猥瑣的笑。
我想是想到了什么,顧不得擦干凈身上的泡沫,掏出衣服兜里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老同學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洗完澡,我剛躺在床上,手機上的QQ不停的閃爍。打開QQ的對話框,是那款游戲給我發(fā)的信息:“他還活著!”
我靠!搞什么飛機!
我正要迷迷糊糊的睡著,忽然聽見客廳里一陣奇怪的響聲。我穿上衣服,輕輕的走到客廳里,發(fā)現(xiàn)我的電腦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我明明記得我去衛(wèi)生間洗澡的時候把電腦關閉著的,這個時候,它怎么突然被打開了?
我走到電腦面前,正要看個清楚,忽然從電腦面前‘撲通’跑出來一只小貓,把我嚇了一條。
哦,原來是我的小貓兒打開了我的電腦。
可能是小貓兒調(diào)皮,它無意間點開了那款游戲。電腦的屏幕里,不停的重復著出現(xiàn)同一個畫面:一個女人,被一個蒙面的人割下頭發(fā);割掉耳朵;割掉手;割掉腳;用從她的身體里取出肺;取出肝;掏出心臟。
不多時,那個女人被掏成了一副空殼。
接著,電腦的屏幕上又開始出現(xiàn)剛剛那樣的畫面。她的頭發(fā);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手;她的腳;她的肝;她的肺;她的心臟,都被那個蒙面的人整整齊齊的擺在她的身邊。
我看不清那個蒙面的人的模樣,但是那個女人的模樣我看得清清楚從:長發(fā);脖子上又一塊烏黑的胎記!
是不是這個游戲在向我預示著什么?
是不是樓上的那個女人就是被這樣被殘忍的殺害的?
電腦上,那個畫面不停的在重復播放。我想關掉那款游戲,可是游戲上的關閉按鈕卻像是不管用一樣。
那個畫面,一直不停的在我腦海里不停的播放,像是電影一樣。
我有些崩潰了,急忙掏出手機給那款游戲發(fā)了一個信息:是不是你殺害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