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翻出何勇的家,誰曾想,在何勇家外面被人給撞上了。
一個身上穿著黑色衣服的老頭,好奇的看著我和董飛,問道:“你倆是誰?”
我心里一個咯噔,暗叫不好。
董飛倒也機靈,忙道:“沒啥,老爺子,我倆是來看何勇的。”
老頭看著我們,上下打量。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老頭緩緩開口:“村里沒見過你們倆,你倆不是本村的吧?”
我和董飛對視一眼,沒想到,這老頭還挺難纏。
見我倆不說話,老頭一揮手,道:“我也不管你倆啥目的,你倆走吧,別再來了。”
我如蒙大赦,拉著董飛就跑。
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這才安下心來。
董飛對我告了個別,就要回家。
我拉住了董飛,道:“都這個點了,回去別再發(fā)生啥事了。”
董飛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大咧咧道:“能有啥事,你放心吧燕子,沒事。”
見董飛堅持,我也不好在說什么,只是從神龕里拿出來一把黃香,點著遞給董飛。
董飛好奇的看著我,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開口道:“從我這回你家,路上不安全。”
董飛哦了一聲,接過香,說了一聲謝走了。
心中想著何勇的事情,竟然有些失眠。
我搖頭苦笑,從床上坐起來,想了想,從神龕里取出來了一小把香,點著走到屋外。
來到白青墳頭,把香插進白青墳上。
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白青,你在么,我想和你說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什么動靜都沒有。
我嘆了口氣,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過,吹的我脊背發(fā)寒。
我打了個激靈,忙扭過頭。
白青墳頭,幽幽冒出一股子青煙,青煙散盡,白青坐在墳頭,吃吃笑的看著我。
“東子,你要和我說什么。”白青笑著問我。
哪怕白青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可是心中那份恐懼還是抹不去的。
我渾身顫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道:“白青,我問你,何村何勇的那個事是不是你干的。”
白青歪著頭看著我,有些疑惑,道:“你問這些干什么?”
我打斷了白青的話,道:“你別管那么多,就說是不是你干的。”
“是,怎么了。”
白青語氣突然變得冷漠,讓我沒由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不是人。
我猶豫了半響,還是開口勸道:“你做著些,不怕傷天害理么?”
白青聽了,反看向我,道:“怕?哼,難道他們家做這些事,就不怕傷天害理?”
我一時啞然。
白青眸子里轉(zhuǎn)換一抹溫柔,看著我,輕聲道:“東子,還疼么?”
我知道白青說的前幾天被何勇他爸當心踹的那一腳。
我搖搖頭,道:“不疼了。”
白青松了口氣:“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我忍不住嘟囔:“就因為這件小事,你也不能這么報復何勇家啊。”
白青耳尖,聽到我的話,哼了一聲:“咋了,我就報復他們,誰讓他們打了我的東子,這次是輕的,下次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聽了白青的話,我頓時覺得氣上心頭,指著白青怒斥道:“輕的,死了人在你眼中是輕的,那你說什么才是重的。”
白青聽了我的咆哮,神情略微一愣,連忙問道:“死人了?”
我沒好氣,道:“沒呢,不過快了。”
白青追問:“誰快死了?”
我看著白青,道:“你干的你還問我?”
白青一副懊惱的神色:“我干什么了?”
這次輪到我有些詫異了,白青是在跟我裝傻么?
見我的神色,白青大概猜到了什么,把雙手豎起來,指著天,道:“我白青發(fā)誓,如果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教我不能輪回投胎。”
對于白青的話,我還是有些不信,何勇都快被你弄死了,這還不是傷天害理?
白青見我不說話,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你說啊。”
我遲疑了一聲,心中沉思,白青沒道理騙我,要真是白青干的,她也沒必要騙我。
想到這,我開口道:“那天從董飛家回去的時候,何勇就生病了,晚上我和董飛去他家看了看,何勇快不行了,白青,真不是你干的?”
白青一副懊惱的樣子,道:“我只是讓何勇家倒霉了兩天而已,從來就沒有下手害他們。”
見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白青一跺腳:“我騙你干什么。”
聞言我瞬間沒了主意,不是白青干的,難不成,何勇只是生病那么簡單?
白青見我不說話,抱起膀子,哼了一聲:“東子,你也別為那個家伙擔心,那混蛋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聞言我抬起頭看著白青,道:“怎么說?”
白青道:“前天我整他的時候,見這小子領著一群孩子跑到村里剛死人的家里搗亂,沖人家棺材撒尿。”
我一聽,瞬間覺的何勇該。
突然間,我腦海中閃過一絲明亮,看著白青,道:“白青,你說,是不是別的東西在禍害何勇那個家伙。”
白青聽了,想也不想的點頭:“還用說?一定是了?”
我愕然:“為什么?”
白青撇撇嘴,道:“那個死過人的家里,才過世沒幾天,何勇?lián)v亂那天,正是那個人的頭七,你說換成你,你報復不報復。”
我點點頭:“當然報復。”
白青伸了個懶腰:“這就是了,那是何勇自討苦吃。”
我還是有些不安,道:“白青,要不咱倆去看看吧。”
白青只是搖頭:“不去,不去。那小王八蛋死了最好。”
聽白青的話,我不由的面露尷尬。
白青看著我,忽地氣惱:“你怎么還是這副死樣子,對誰都是這么心軟。”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
白青從墳頭上跳下來,沖著我道:“走吧。”
我唉了一聲,忙答應了。
鎖好門,跟在白青身后,往何村去。
何村靜悄悄,我小心翼翼的跟在白青身后。
白青回頭看了看我,問道:“東子,你干什么?”
我松開了拽著白青手臂的手,擺擺手,道:“沒,沒什么。”
正在這個時候,犬吠大作。
我被嚇了一跳,慌亂的看著四周圍。
白青擺擺手,摸著我頭發(fā),道:“別怕。”
我略微躲過白青的摸著我腦袋的手,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
白青只是呵呵一笑,繼續(xù)往前走。
我連忙跟上。
走沒多長時間,迎面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老頭。
我咦了一聲。
白青低頭看著我,道:“咋了東子。”
我搖搖頭,道:“那個爺爺我見過。”
白青臉色忽然變得古怪:“你見過?”
我點點頭。
那老頭徑自走到我們身邊,沖我笑了笑,道:“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老頭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后背突然涼颼颼的。
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抖了抖身子,見老頭看著我,我沖他尷尬一笑。
老頭轉(zhuǎn)頭看向白青,臉上帶著詭異的神色,突然開口道:“小年輕,別管老頭的事,明白么?”
白青聽了老頭的話,一句話也不說,連忙拉著我,轉(zhuǎn)頭往何村外走。
我被白青拉著,沒辦法,只好跟著她走。
那老頭在身后,只是呵呵笑。
出了何村,白青松了口氣。
我正要問白青干什么的時候,突然間,心里猛然驚覺,那老頭,能看得見白青?
我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那不成,難不成。
白青側(cè)頭看著我,道:“你知道了?”
我僵硬的點點頭。
白青道:“何勇的事,應該就是那老頭干的。”
我說不上來話,腦子里有的只是后怕。
白青見我的樣子,搖搖頭,拉著我往我的小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