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時(shí)候履塵已經(jīng)不在了,空蕩蕩的粥攤空蕩蕩的街道,我的心里也變得空蕩蕩的,里面還有一碗粥,用平時(shí)我用的那只碗盛著,碗的下面有一張紙條和她的那張護(hù)身符,紙條上寫著幾個字“這是第一碗粥你說的來嘗第一碗我知道你忘記了,但是我沒忘。”
我感覺要窒息了,她在哪里會不會有事,我亂了神,楊雄過來扶住了我,我想哭卻哭不出來,感覺身子被掏空了。楊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shí)成薇走了上來,說道:“王哥哥,你別著急,越著急越會亂的,你要鎮(zhèn)靜,雖然我什么也不懂,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了的,那么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完成它了。”聽了她的話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我去的時(shí)候,他好像提醒我了,記得當(dāng)時(shí)他說:“要得到什么東西,就要失去另一件東西。”原來是這個意思,如果我事先知道會是這樣我還會去救成薇么,我來不及想這些事情。我決定找那個老頭問個究竟。
當(dāng)我來到了那個胡同的時(shí)候老頭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張紙條:年輕人,遇事莫要慌張,老夫說過一切都在你的腦子中,你非常人,自然有非常人的經(jīng)歷,用你的心感受一下,相信自己。世間發(fā)生了的事必定有它發(fā)生的理由。
我皺了皺眉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的平靜下來,是我自己太激動了靜下心來的時(shí)候,有一些事情我還是想明白了。履塵留下了那張紙條,就是要告訴我她沒事,她把那張護(hù)身符留了下來說明她去的地方不需要人的身體,那她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個。想明白了,一切事情都變得清晰了,看來又要去一次陰間了這一次我要面對上次不曾遇到的事情,想到有一個女孩在等我,我的心里就無所畏懼。
“楊雄看來我要離開一陣子了,這里如果有事你要自己處理,遇事不要慌。”我對楊雄說道,表情很凝重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說說笑笑了。
“王哥,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我陪你去吧,履塵也是我的妹妹,兩個人也有個照應(yīng)。”楊雄心里很著急,我也看得出來他也是真心想要與我一起的去的。
“不用了,那里很危險(xiǎn),你一介凡人去容易,回不回得來很難說,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你要保重了,我們永遠(yuǎn)是兄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后來了這么一句話,總之這幾天與他一起做的事情感覺他是一個值得用心交的朋友。
“王哥你還會回來么?”我剛要走,就聽他問道。
“或許會,或許不會。”我沒有回頭,連腳步都沒有停。
“王哥哥……”成薇叫了我一聲,我假裝沒聽見。我何嘗不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呀,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到頭來都會處境很危險(xiǎn),如果真的關(guān)心一個人那么就放手吧。
我很堅(jiān)決的走了,只帶走了一樣?xùn)|西,履塵的護(hù)身符。我的腦海里很平靜,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湖水,但是又像是將要噴發(fā)的火山,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也是有逆鱗的,敢動我的人必定會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隨著我的氣息的轉(zhuǎn)變,我感覺自己身體內(nèi)的陰氣在膨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我又來到了之前山上的那個山洞。
來到洞穴的深處,我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畫了一個通向陰間的符咒,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這一次我沒有像前一次一樣的暈倒,我的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黃泉的邊上。腳下的彼岸花還是那樣的柔軟,但是我知道已經(jīng)跟前一次不一樣了,這次看似平靜的河岸上實(shí)則有著很多的人在等我。
黃泉的對面也沒有人,只有這邊的一艘小船,我知道這次陰間之行肯定兇險(xiǎn)萬分,索性也不隱瞞了,我徑直的走向了那艘小船。我一愣里面竟然是我的那位鬼大哥,他見到是我就像是不認(rèn)識我是一樣,只是冷冷的說道:“買路錢。”
我心想:怎么會是他,而且還假裝不認(rèn)識,或許是想要自保吧。我也沒有過分的為難他,淡定的說道:“我來的匆忙沒帶錢。”且看他怎么辦吧。
“哼……”他冷哼一聲,沒有讓開,但是表情卻是變了,擠眉弄眼的,我理解他的意思,他想叫我離開快跑。我的心里是很溫暖的,沒想到見過一次的鬼大哥,竟然可以冒著危險(xiǎn)幫我,我一陣感動,但是我卻不能害了他呀。
我走上前去,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扔下了船,我心暗道:“對不起了大哥,若是有機(jī)會活著這次回去一定給你燒上十幾個老婆。”我獨(dú)自上了船,撐起船朝對岸駛?cè)ァ?/p>
對岸還是一片鮮花,艷麗非凡,下了船我沒有停留剛要向前走去,忽然周圍的景物都變了,一個老太太在一座橋邊上她的身邊有一口大鍋,鍋下面那些柴火在噼里啪啦的燒著。我一想這難不成是孟婆么?我知道在這里遇見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小看,但是事情總得解決。
“老人家,你在這里干什么。鍋里是什么。”我問道,這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孟婆,但是根據(jù)電視劇里的演繹,剛開始出來的一定不是最厲害的,我想對比較淡定。
“我姓孟。年輕人,我勸你回頭,這里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老太太沒有抬頭,用勺子攪了攪鍋里的水說道。
“老人家你可知道,閻君是怎么死的么?你可知道,萬一讓墨雨成了閻君陰間會變成什么樣么?一個弒君者,怎么能登大位,現(xiàn)在連他的親妹妹也不放過,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孟婆嘆了口氣輕輕地舀了一碗鍋里的水遞給我。
“喝了吧。喝了我就叫你過去,不然你就殺了我這個陣法也不會破的。”孟婆說道,她的神情一直被那口大鍋吸引著完全不理會我是不是會偷襲她。
“這是什么?”我接過碗問道,我才不會喝這來歷不明的東西呢。
“這是黃泉水加上彼岸花,熬制的。叫做忘情水,喝了它你就可以忘掉。”孟婆說道,我一聽就想扔掉。
“我才不要忘記,我也不會喝的。”我把碗放在了她的鍋臺上,伸了伸手說:“動手吧。”
“我老婆子已經(jīng)老了,這身老骨頭已經(jīng)不行了,打我這個老婆子,你真的不怕別人笑話么。”孟婆抬起了頭,奇怪的是她的聲音雖然蒼老,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少女一樣的臉,根本不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婆婆。
“哼,那你就撤了這個陣法,讓我過去,我絕不會為難前輩。”能和平解決的事情盡量不要動手。
“我說了你喝了這碗忘情水,我沒有惡意的,相信我。”孟婆說道,忽然看著她的臉感覺怎么像是履塵呀,難道我魔怔了。
雖然不想喝,但是我竟然下意識的拿起了那碗忘情水一飲而盡……
喝完后就是一陣頭痛欲裂,這時(shí)我聽孟婆慢慢的說道:“睡吧,等你睡醒了,想去哪里我絕不攔你……”她的話就像是能夠催眠一樣,我心里這個恨呀,但是無奈之下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慢慢的睡了下去。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產(chǎn)的夢……
夢中在一座山的最頂上,每天都有一對男女在練劍,每天都是迎著朝陽,兩個人一看就是青梅竹馬。時(shí)間過得很快,他們終于到了下山歷練的時(shí)候了,他們的師傅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整天待在山洞里面也不出來,這一天是師妹的成年禮,師傅教他們二人下山,長一長見識。
山下的日子他們過得很快樂,無憂無慮的,師兄妹心里都有著彼此,日子過的很快樂。但是有一天他們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病人,他得了失魂癥,就像是羅青云一樣陷入了沉睡。我感覺這一段與我好像呀,我漸漸的入戲了,不過我的心里還是努力保持清醒,我想醒過來,想去找履塵,耽擱一分她就危險(xiǎn)一分,但是我現(xiàn)在身不由己。
夢中的故事還在繼續(xù),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只是沒有聲音,果然他們想到的是和我一樣的辦法,想要去陰間找人。本來是師兄去的,但是師兄學(xué)的是修仙不懂這些東西,所以最終由師妹去,九盞守魂燈一點(diǎn)上,師妹就畫好符咒,靈魂已經(jīng)離體去了陰間。這一去就是半月,半月里師兄細(xì)心的照顧師妹,九盞守魂燈從沒有滅過,終于有一天他們要救的那個人醒了但是師妹卻遲遲沒有醒來。這時(shí)候師兄坐不住了,他學(xué)著師妹的樣子,也畫了一個符咒,但是他沒有點(diǎn)守魂燈,就這樣他也來到了陰間。
來到了陰間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師妹沒有回來。陰間的閻君在舉行大婚,新娘是他的師妹。師兄知道之后痛不欲生,師妹明明是自己的,為什么要嫁給別的人,而且還是鬼新娘。他徹底的怒了,他用上了師傅交給他的禁忌法術(shù)強(qiáng)行提升自己的能力,但是最終不敵閻君的諸多鬼將車輪戰(zhàn)最終他敗了。就在自己將死之際師傅來了,師傅救起了他,師妹已經(jīng)和閻君成親,就連師傅也不能隨便更改,后來師兄修成真仙升入了天界,而師妹卻留在了陰間。
師兄成了天界的月老,專門給人間男女牽線搭橋,而師妹在陰間用黃泉之水加上彼岸花,熬制成了忘情水,專門叫那些癡男怨女忘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