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看土蛇,土蛇不說話。
胖子便說:“疤哥,那昨天你安排我們?nèi)ズ岸昙壍娜说氖履氵€記得嗎?”
“喊二年級的人干什么?”我渾身一震,趕緊坐正了問。
我一出口,三人卻同時將手抬起來捂住了額頭,“哀切……這……”
“我就說嘛,我就說疤哥喝醉了,你們還不聽!”土蛇站起來一擺手說。
“誰知道他真喝醉了啊……”膏丸看了我一眼,噓噓說。
“你們?nèi)齻€有完沒完?叫你們過來是說事的!”我微微有點臉紅的說。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喝醉酒是那副熊樣!當初在監(jiān)獄的時候,也沒少喝酒!可是,壓根也喝不到三斤二鍋頭??!一般人,早歇菜了!
“土蛇你說吧!數(shù)你最清醒不是?”胖子說著一屁股蹲到了一邊的床上。
土蛇走到我對面,抽過個板凳坐下后直接開口道:“昨天晚上,你打電話來說跟峰子和老猩猩在一起,然后說今天晚上要去干一中,讓我們統(tǒng)計統(tǒng)計都誰去。”
“統(tǒng)計了嗎?這點我好想有那么一點點的印象。”
“嗯,我覺得那會你應(yīng)該還醉。但是,我們統(tǒng)計好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有點醉了。你問我整了多少人,我說一百七十來兄弟,你就立馬喊著說讓那些兄弟們?nèi)ヴ[二年級的!讓他們明天一起去!”
“啥玩意?你們?nèi)フ叶昙壍牧耍?rdquo;
“我沒去,胖子他們?nèi)サ摹?rdquo;
“胖子,你們?nèi)ザ昙壞嵌几闪诵┥叮。?rdquo;我馬上轉(zhuǎn)頭去問。
胖子摸了摸頭,有點難為情的說:“昨天效果其實挺好的,也算是給咱一年級的長了長氣勢!剛開始我也想二年級肯定沒人愿意去的,但是,我們還是上去告訴他們了。這事要是放以前,二年級肯定把我們打出來,可是這次一說你的名號,他們連屁都沒敢放個。”
“是嗎?”我一想,這也是一種進步啊。
“嗯,一個個老實的很呢。而且算了下人數(shù),他們二年級這次能去百十號人呢!”
“行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昨天雖然我喝醉了,但是,也說好今晚去一中打了。行了,你們都說說看法吧?今晚打一中,你們有什么比較好的辦法?”我半躺到床上問。
胖子趕緊向前一步,“直接叫出來打!”
“不行,咱們要隱蔽一點,最好采用吸引戰(zhàn)術(shù)!”膏丸說。
“土蛇,你的意思呢?”我問。
土蛇看了看他們兩個,搖了搖頭后看向我說:“我的意思是……不打。”
“不打?人都叫起了,都說好晚上下了晚自習(xí)集合了,你卻說不打!?”膏丸直接站了起來。
膏丸是個熱血的家伙,這會讓他放棄,他說什么也不干的!
“你急什么,讓土蛇把話說完。”我說。
膏丸悻悻的坐下后,土蛇很沉得住氣的說:“老熊和大蟲很熟,二年級里肯定有眼線。昨晚上胖子和膏丸弄出了那么大的動靜,這會一中的老熊他們早就有防備了。這會去,根本就沒戲。”
“這……這說的也是哈……”胖子撓了撓頭,一臉愁容說。
他們?nèi)齻€人就打與不打,討論了一陣。
我的腦海里卻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計劃。
等他們都討論完畢后,我問:“怎么樣?打還是不打?”
膏丸說:“要不,咱們改天搞個偷襲吧?或者,放幾個眼線盯著老熊,發(fā)現(xiàn)他之后,咱們立刻集中力量干了他。”
胖子附和說:“我想也是,大不了我再下個通知說不打了就是。”
我站起來,裝逼的看向窗外,讓氣氛緩和了一會后,轉(zhuǎn)過身,對著他們?nèi)齻€說:“今晚打。”
“什么???”他們不敢相信的說。
“我說,今晚打。而且,今晚還會打的很漂亮!”
他們?nèi)藢τ谖业囊庖姡浅5牟毁澩?/p>
我又問胖子,昨晚我還說過什么?有沒有牽扯進峰子來。
胖子一愣??聪蛄送辽摺?/p>
土蛇看向了膏丸。
膏丸雙手一攤說:“衛(wèi)校都找了,你說培訓(xùn)基地能不找嗎?”
“我找衛(wèi)校了?衛(wèi)校那邊你們誰去聯(lián)系的?”我趕緊問。
“木頭,木頭去的。那天不是木頭帶著他兄弟去揍的衛(wèi)校嗎?人家一回生二回熟,衛(wèi)校老大還請木頭吃飯和好了呢!”
“狗日的,他怎么不請我!木頭呢!把他叫過來!”|
不一會,木頭就氣喘吁吁的來了。
“疤哥?”
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問:“衛(wèi)校你怎么聯(lián)系的?衛(wèi)校那邊老大是誰?”
“呃……”木頭看我那么嚴肅,有點微微的不知所措,撇頭看向了土蛇。
土蛇說:“愣著干嘛,實話實話唄!”
“哦!哦!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胖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衛(wèi)校的長毛吃飯呢。跟他說了之后,他二話沒說!直接打電話,安排人。確定能有五十個人去。”
“哦,五十個,那也很不錯了。畢竟是打長途戰(zhàn)?。?rdquo;我暗自思付說。
“長途戰(zhàn)!?!?”土蛇驚異的問。
“行了行了,你們認不認我當老大,認我當老大,今天就老老實實聽我的!”
“喔……”眾人回應(yīng)。
“今天下午下了課,都回宿舍。到時候,我告訴你們我的計劃!行了,都去上課吧。我出去一趟!”
“疤哥,你去哪兒啊?”
“警察局?。》岵皇沁€關(guān)在里頭嘛!”
“你自己去???”胖子問。
“要不你陪我去?”
胖子他們趕緊的搖了搖手,訕笑說:“你們兩口子的事,俺們就不參與了。有事你打電話,打電話……”
……
出了校門口,我就給樊玲打電話。
打了很長一會后,一個男人接起了電話。
“樊玲馬上就出來了,你們急什么急!?”
“我就想問問在哪個派出所啊?”
“城西!”
“好好好!馬上到。”
當我趕到城西的時候,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那個時候的賓利,不要說在我們C縣,就是A市都見不到幾輛??!
難道是來接樊玲的?
樊玲家里能那么有錢?
我操!不太可能吧?
我走過去,看到車牌號,湊,原來是A市的車啊?
A市的車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算了,還是先去找樊玲吧!
剛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派出所的大廳里正有一群人往外走!遠遠一看,竟然是樊玲。
只見一個男人,正摟著她,一步步的往外走。
她發(fā)現(xiàn)我之后,對身邊的老男人說了幾句話后。就向我這走了過來。
老男人隔著很遠的看了我?guī)籽壑?,便走向了賓利車!
咦?
還真是來接樊玲的?
“那是你爸?”樊玲走過來之后,我先一步問到。
但是,樊玲卻沒有回話。目光很是陰冷的問:“莫貞是誰?”
樊玲問我莫貞是誰,整的我一下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腦中回憶是不是昨晚說錯了什么話……要不然她也不至于這么個表情吧?
“問你話呢!莫貞是誰???”她仿佛有絲火氣了。
“我姐姐。”我實話實說。
“放屁!你能愛你姐姐!?快說,是哪個學(xué)校的女人!”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莫貞就是我姐姐。”我很無所謂的說。
“呵,你真行……張寧!我真算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了!好,好,你不說她是誰?怕我找人打她?呵呵!好,你去跟那個婊子過去吧!”
“你罵誰婊子?”
“莫貞!莫貞大婊子??!”
我揚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可是手舉在半空中時她卻迎面頂了上來!大嚷著:“打?。〈虬。了我再打我!你真行?。∧愦虬?!打完你跟那婊子過去吧??!”
我X了她?
我昨晚破身了?
我擦?。?/p>
“怎么不打了?打啊!”樊玲又一次叫囂起來!
我收回手問:“昨晚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了?”
“怎么?想裝傻?告訴你張寧!現(xiàn)在只要我走近去告你強奸,你就得坐牢!”她指著派出所的門口,仿佛馬上就會進去似的……
“玲玲……”他父親從車里出來喊了她一聲。
她一抹眼淚之后,從兜里拿出了一封信塞在了我的手上。轉(zhuǎn)身就跑了……
打開信封的時候,那輛賓利車開動了。
緩緩的將信紙翻開,紙上滿是淚痕。
張寧: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
看完第一句話,就不自覺的抬起了頭,賓利車開向了遠方……
繼續(xù)讀:
當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我們同桌的時候。那時候感覺你好丑…呵呵,臉上還有兩道疤痕,那么扎眼,那么丑……
可是慢慢的感覺你好有男人味。
知道嗎?那次你當著全班的面,把我推向后墻摸我的時候,就是我真正的喜歡你的時刻。我都懷疑自己是個受虐狂,想起來都好笑。
知道嗎?我很愛你。雖然我不知道愛是什么。但是,就是那么喜歡你。愿意為你改變。從以前那個跟著別人抽煙、打牌、裝太妹的小小的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直發(fā)、清純的妹紙。
我是真的在為你改變。
張寧,真的不希望你看到這封信。真的不希望。因為我告訴自己。如果今天你說莫貞算個屁,或者說壓根就不知道莫貞是誰的話,我會收起這封信。并且死心踏地的去愛你。
可是,如果你沒有給我滿意的答案,那么就是現(xiàn)在了——你會看到這封信。
當你讀完的時候,要記得,有個女孩愛過你。她叫樊玲……
我走了。
我愛你。
樊玲。
她走了,她叫樊玲……
她退學(xué)了嗎?
不,應(yīng)該是去改變了吧……
她父親開著賓利車,她又怎么會繼續(xù)讀個技校呢?可是,這也是個問題啊——她那么有錢,為啥要來讀個破技校呢???
轉(zhuǎn)身剛要走的時候,一輛警車一個剎車后在我旁邊停下了!
砰一聲打開車門,指著我道:“隊長,昨晚上就是他!”
警察可不是混混啊!
趕緊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