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老三給我們帶吃的，不過要價太他媽的貴了，一個飯盒在外面賣20快，到他這里卻要50，原本我們可以自己出門買點吃的，但是老三這狗日的卻說外面查的太嚴了，我們盡量少出去為好，免得白受了這一份罪。

我們都知道老三想賺外快，但是也只能由著他了，本來身上剩下的五百塊，第一次買酒用去了200，在被老三這么一敲詐，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倒是那幾個家伙還有些存貨，特別是做這行的老虎，錢沒有，貨到挺多，根本不用掏錢，給老三一點就可以換來一頓大餐。

這幾天無所事事，幾個家伙都圍著老虎要粉吃，吃完之后在屋子里瘋瘋癲癲的，他們讓我也一起，我擺擺手說不喜歡那玩意，這一下，我們的關系更加疏遠了。

在第四天的時候，也不知道老三從哪里帶回來一個女人，看起來皮膚有些慘白，頭發(fā)有些枯黃，看起來像是營養(yǎng)不良，整個人很是瘦小。

老三把女人帶進來的時候，除了我和老虎之外三個人都圍了上去，開始只是偷偷的打量，到后面看到小姑娘蜷縮在角落里，顫抖著身體，腦袋埋在腿上，看不清面容

，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

三人紛紛指手畫腳的，嘴巴里說著很多露骨的話，能看得出這三個憋瘋了的男人很是興奮，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衣領，那眼神恨不得穿透進去看個仔細。

這年輕的小姑娘看起來十分害怕，抱著胳膊縮在角落哆嗦個不停。她的眼神很無助，也很絕望，弱弱的看了我們一眼，又低下頭小聲的哭泣。

“媽的，害羞個什么，你老子欠我的毒資還沒還呢，你這是應該的！”老虎大大咧咧的伸手推開圍成一圈的三個人，蹲在女人的面前。

我詫異的打量著老虎，我靠，這家伙認識啊，怪不得不色急的沖上去，原來早就已經(jīng)是他的盤中餐。

在看看老三，老三面無表情的對著老虎道：“記得把剩下的貨給我，人我已經(jīng)給你帶來了。他爸爸那邊怎么辦！”

“貨在我房間柜子上的抽屜里，自己去拿，至于他爸爸，你看著辦！”說完老虎做了一個用腳踩地板的動作，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老三眼中閃過一絲歷芒。

他要殺人！

我一愣，心不由得有些抖，原本還以為老虎的意思是毒打一頓，但是當我看到老三眼神里的意思，我就知道沒有那么簡單，就算小姑娘的父親不死，也會下半輩子癱在床上吧。

小姑娘聽到了老虎和老三的對話，原本還像是個弱小的小白兔，現(xiàn)在卻像是只發(fā)了狂的母獅子，沖著老虎廝打，卻被老虎一巴掌扇了回去。

她不甘心，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對著老虎一個勁的磕頭，說只要放過她的父親，她做什么都愿意。

老虎仰天大笑，并沒有為這這幅畫面所感動，一把抓住她的長發(fā)，拽著往房間里拖，她拚命掙脫，手指甲拼命的抓著老虎的手臂，哀求著，哭泣著，但是并沒有什么作用。

反倒是激起了老虎的兇性，對著她的臉就是幾個巴掌，把女人打的暈頭轉向，任由老虎拖著頭發(fā)在地板上爬行。

在快走進房間的時候，老虎轉過頭對著我們笑著道：“人人有份！”

聽到這句話，除了我之外，小六子和另外兩個人都樂瘋了，一窩蜂的沖上去沖，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也不管懷里的人怎么掙扎，咒罵，樂呵呵的進了房間。

我站在客廳里，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把女人抬進房間，我沒有任何的動作，不是我的心夠狠，而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已經(jīng)嘗試過做英雄的后果。

上一次做英雄搞得我現(xiàn)在有班不能上，小麗也死了，自己坐了牢，到現(xiàn)在還要跑路，我能為她做些什么。

我能為她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想自己像小說里的英雄一樣猛地站出來，大叫一聲放開她，然后三拳兩腳把那些人打趴下，可是我能嗎？

我知道自己不行，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我還能就誰？這就是現(xiàn)實，至少在這間小屋子里，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罪惡，只有那無助的喊聲......

這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腦子里總是想著那女人被抬進房間里不斷掙扎的畫面，慢慢的，那畫面居然和小麗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兩個苦命的女人，可死我卻一個都救不了。

這房間的隔音不好，女人凄厲的絕望的喊叫，男人肆意張狂的大笑

，有好幾次我都捏著拳頭想沖進去，可是......

這兩天，我經(jīng)常會看到小六和兩個黝黑的漢子跑去那女孩子的房間，他們也邀請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而那個老虎更是炫耀似的經(jīng)常提著褲子從里面出來。

每天，他們都會給那個女人送點吃的，不過也是他們吃不完的剩飯剩菜，就連上廁所也不允許，每次都是老虎拿著一個鐵盆讓那女人放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剛來的時候那么中氣十足。

這兩天來我只見過她一次，還是從門縫看到的，那女人身體卷縮在地板上，脖子上還一根麻繩綁著，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許對她現(xiàn)在來說，死亡也許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在出發(fā)的前一天，老三帶回了三箱啤酒和兩只烤鴨，這算是這些天來我們吃的最好的食物了。

幾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可是沒有人把一塊肉拿給房間里的女人，想必在他們眼里，一個女人就像是一條母豬差不多吧。

老三喝的滿臉通紅，臉上堆滿了淫笑，“這兩天爽快了吧？”

“那還用說，這小娘們沒想到居然是個雛！”老虎把上衣脫掉，露出一個下山虎的紋身，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眼睛撇了我一眼，“色哥，你確定不去玩玩？明天可見不到了！”

我的心一沉，這話什么意思？面上不露聲色的喝了口酒，淡淡的道：“噢！”

“哎，色哥不玩，我們玩，等會兒喝飽了酒，進去多玩玩，免得明天沒得完了！”大東淫笑著點燃一支煙。

“你們喝吧，把我的那份也喝掉，我進去看看！”厭惡的看了一眼幾個人，拿了個鴨腿轉身走向關著女人的房間里。

“我就說嘛，男人哪有不色的！你們看，你們看，色哥一聽到明天沒有得玩，現(xiàn)在就去了！”身后傳來小六子那猖狂的笑聲。

剛把門推開，那小姑娘的身體猛地縮成了一團，心，猛地一疼。

我走過去，用手碰了碰她的身體，女人拼命用手打著我的手臂，力氣卻沒有比小孩子大多少。

“別怕！”我遠離她幾步，示意我并不是想要侵犯她。可是這卻沒有換來她的信任，只是用那雙空洞洞，毫無神采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卷縮著身體緊緊的貼住墻壁。

“吃吧！”我把烤鴨腿遞給她。

一分鐘，沒有動作......

兩分鐘過去了......

雖然她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是我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鼻尖在一個勁的聳動著，貪婪的嗅著鴨腿散發(fā)出來的香味。

“真的，給我，給我嗎？”女人弱弱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雞腿。

她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喉嚨的地方破了一個洞，在說話的時候風從洞里吹過的響聲。

“吃吧！”我把雞腿放在地板上，又退后了兩步，和她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可能是覺得我沒有威脅，和外面那些侵犯過她的人不一樣，最終她再也受不了誘惑，飛快的從地板上撿起鴨腿賽到嘴巴里狂吃起來。

吃著吃著，她眼淚就出來了，可是不敢放聲大哭，想必是害怕讓外面的人聽到。

雞腿三兩下就被她吃完了，我正想轉身在給她拿些吃的，沒想到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我的面前，頭一個勁的往地板上撞，嘴里哭著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好人！這句話震得我心神一蕩。

第一次小麗也對我說我是個好人，可是我卻害了她，現(xiàn)在這個同樣苦命的女人也讓我救她，我能怎么辦？我不想在有另外一個人死在我的面前。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出去的，背對著女人，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眼中的傷痛和無助。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深深地知道，我真的不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反抗，我真的會死，身邊的幾個都是被通緝的家伙，殺人不眨眼，這里又是郊區(qū)，就算是我被弄死，說不定肉都臭了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求求你，求其你救救我，他們要把我弄殘廢，然后讓我去上街乞討，求其你，只要你救我，我......”女人說著，竟然猛地站起身子，雙手從后面環(huán)抱著我的腰。

異樣的感覺充斥全身，我抗拒的想要推開她，她卻抱的更緊了... ...她像是個貪婪的孩紙，一個勁的親吻我的脖子，雙手死死的摟著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