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南方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但卻不是在鎮(zhèn)上,而是在村子里。
從村子里出來,先是做了建筑工,因為一時沖動,看到工友在半夜里想對一個姑娘侵犯時,掄起了搬磚,之后沒有所謂的見義勇為,也沒有得到嘉獎,而是被從工地里趕了出來,還賠償了那個工友1500塊大洋,為什么?只是因為那個工友是包工頭的侄兒。
在被狠狠的打了一頓之后,拖著半條受傷的腿到離開了工地,之后我做了洗碗工,可是還沒做到兩個月,就被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搶走了我的飯碗。
在我舉目無親,準備跑路回家鄉(xiāng)之時,以前工地上唯一和我比較談得來的工友找到了我,叫我去做一家KTV做保安。
我很詫異,我這剛一米七的身材,能做保安?他只是告訴我,因為我夠狠,打人的時候不要命,專門朝重要部位打,當時他們都嚇壞了,可只有天才知道,我本來是想敲那犢子的肩膀,沒想到腳下一滑,一板磚敲破了他的腦袋。
就這樣,我在間名為“克蘭迪克”的酒吧里當起了保安,也開始了我昏暗的七年之癢。
我是跟著飛哥混的,飛哥是克蘭迪克的保安頭子,權利挺大,手下有4個小兵,我算是其中之一。至于克蘭迪克的大老板,我來了三個月都沒有見過,聽飛哥說,大老板只來過兩次,是做大生意的人,開這間酒吧不過是給情人的禮物。
飛哥這個人長得牛高馬大,一米七八的身高,并不是像小說和電影里的那樣一臉絡腮胡子,雙眼時不時閃過一道殺氣,人見人怕,反而,飛哥長得挺帥氣,就是臉有些圓,看起來三十歲出頭。
飛哥有著山東人的身高,也有著山東人的義氣,重感情,能讓人死心塌地跟著他。
我們KTV里屬于那種見不得光的,倒不是有人在里面販毒,而是和其他KTV一樣,有7名坐臺小姐。
至于她們?yōu)槭裁匆鲞@一行卻不是我所關心的了,要么是家境平窮,要么是懶得打工,雙腿一開,錢嘩啦啦的來。她們的大姐頭就是老板的情人,紅姐。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很是妖艷,不管從側面看,還是正面看,背面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走起路來那碩大的臀部一扭一扭的,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將她蹂躪一番。
“阿色,干嘛呢?”小麗拿著兩瓶啤酒走到我身旁,朝著我拋了一個媚眼。
小麗也是7個坐臺小姐之一,在我來克蘭迪克的第一個星期就把我“吃”了。
阿色是我在這里的外號,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剛來克蘭迪克就和小姐上了床,所以幫我起了這個名字,而我的原名——羅特,卻沒有人叫。
這個帶著外國范的名字是我的母親起的,很難想象一個每天只知道劈柴,清理豬圈,掏糞的農村女人竟然那么有歐美范。
“看場子咯,那你還以為能干嘛?”我拍了拍她挺巧的臀部,邪火不由得又冒了出來。
“你想干嘛,就干嘛咯。”小麗伸出粉嫩的小香舌舔了舔嘴角。
“好了,別鬧,等會兒飛哥看到了又要說我不顧正業(yè)了!”我笑了笑說。
“這段時間上頭查的嚴,該放假的都放假了,就連客人都很少,飛哥哪有時間管你,早就上‘情緣包廂了’。”
“這個犢子!”我心里暗罵了一聲,情緣包廂是小姐的住的地方,飛哥去那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估計正在爽呢,也不怕得病。
而我卻忘記了,我剛來的時候就被小麗這騷狐貍一晚上弄泄了四次。
對于小麗這些女人,我并沒有看不起他們,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而且我也挺喜歡和她們說話,她們也喜歡找我聊天,并不是因為我的床上功夫有多好,而是我?guī)瓦^她們。
在和小麗上床的那一天晚上,她被客人點了鐘,等客人上下其手該摸的地方都摸了個遍之后,卻沒有付錢,對于這樣的事情我熟能生巧,一個啤酒瓶就幫那位‘開了花’。
我不知道我自己算不算好人,我付出的,和我得到的成正比例,我?guī)退蛄巳?,討回了錢,她也用豐滿誘人的身體來滿足我的欲望。
雖然那些客人付了錢之后可以抱著她們玩各種變態(tài)游戲,但我卻可以用簡單的眼神示意她們,讓這些女人到小包廂里陪我睡一晚,事后她們還對我千恩萬謝。
這也是我來到克蘭迪克的第三個星期,飛哥交我的。他告訴我,別看我們只是一個保安,說難聽點是有錢人的看門狗,但是其實權利也很大,最為直接的好處就是可以得到小姐,當然不是頂級小姐,而是像小麗這樣的級別。
因為小姐點鐘,并不是由客人來,也不是由小姐自己選,而是我們保安,只要在客人點鐘的時候,故意刁難,派出另外的一個小姐,那么她的收入就會很慘淡,而且有客人鬧事的時候,我們都會很晚才出場。
別的場子并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能我們的老板是紅姐的緣故,她整天都不管事,克蘭迪克成了飛哥的一言堂,所有的規(guī)矩都要按照飛哥的規(guī)矩來。
不過我們這樣鬧,卻從來都沒有錯過差,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克蘭迪克塌了有飛哥頂著。所以我僅僅來了三個星期,就把這里的小姐挨個上了一遍。
我繼續(xù)和小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她問過我,以后離開了克蘭迪克之后有什么別的想法,我喝了口啤酒說:“可能會攢夠錢在城市里開個面館,人流量大,不管做的多難吃,都會有人吃。他們像是個傻逼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小麗笑了笑,說我很有腦子,前天她去吃的炒河粉也是難吃到吐,不過人還挺多。
“你呢,如果攢夠錢這邊做些什么?難道做雞媽媽?反正你手上也有人脈。”我淡淡的一笑,和這些小姐們說話從來不需要拐彎抹角,她們比你還直接。
“我,我想從良,呃......然后找一個老實可靠的男人過完下半身,我不需要他長的多好看,不需要知道他有沒有前科案底,只需要對我好就可以了,我可以用我的錢養(yǎng)活他,呃......給他買車買房,給他所需要的一切,只需要他是真心喜歡我。”小麗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兩眼昏花,意識里迷糊,說兩句話都在打嗝,“這就是我們做這一行的命。”小麗苦笑。
我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丟給小麗一支煙,五元錢的真龍,她并沒有嫌棄,“啪嗒~~”一聲點上了火,挨著我靠近了一點,小嘴里輕輕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阿色,如果是你,會娶我這樣的女人嗎?”小麗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把臉越來越靠近我。
“會!”我沒有猶豫的點點頭,也許很多人覺得娶一個小姐就在是在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是無數(shù)頂綠帽子,但是我缺不介意,并不是我的心有多大,而是覺得這真的沒有什么。
如果是小澤,或者天、海翼給你坐老婆,想必有百分之80的人愿意吧?
現(xiàn)在的女孩子,初中開始就知道什么是老漢推車,被人破了處還一天叼著一根煙喊著這個世界沒有好男人,好男人都死絕了,然后背著她的男朋友和某一個燃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混混表演“觀音坐蓮”。
在我的認知里,不管你從前經歷過什么,只要你真心對我,不再出軌,我能接受。
小麗沒想到我會這樣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魅惑眾生的妖艷,這一刻,我居然覺得小麗比紅姐還漂亮。
“呵呵,逗你玩的呢,阿色你真的還很單純!”小麗捏了捏我的臉。
“至少你們靠的是自己的身體賺錢,比那些坑蒙拐騙,騙老奶奶錢的那些王八蛋好的太多,比那些因為搶劫殺人,讓一家子家破人亡的混蛋好的太多,想著孩紙沒有了父親,老人沒有了兒子,一家人沒有了頂梁柱,我就想草他、娘。你們......”我停頓了一下,“你們其實并不丟人!”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晚上來找我,姐姐讓你開心!真是個有意思的家伙,如果我要從良,我就找你!”小麗把第六瓶啤酒一口喝完,瓶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仰著頭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你是個好人,阿色!”說完小麗轉身就走了,她的熟客明叔已經來了,是個中年的胖子,在我們克蘭迪克算是十大有錢人之一,也是我們巴結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