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萬沒料到,那王府上下人盡皆知不受寵的璃歌夫人,皇后娘娘宮里的無名無分的女子——竟是她最大的對手!
龍云墨為了她,從來沒碰過自己,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
她忍到無法再忍耐,便裝病遣貼身丫頭喚他過來看,他來倒是來了,卻是一臉寒意逼人,一言不發(fā)地盯住她,直看得她心虛盜汗,便揚長而去。
他只要這個叫璃歌的女人——只與她行夫妻之事!
郭夫人盯著眼前這張因春藥發(fā)作,而明艷不可方物的嬌美臉蛋,愈加憤然地口為擇言:“你師傅當年敗于我家長輩之手,被當成亂臣賊子滅了九族,如果不是我二叔惦記著你師傅有什么圖,你早就跟你師傅的家人一樣做了刀下亡魂,怎會到今與我搶男人?”
“你,你剛才……說什么?”
藥性已然發(fā)作了,璃歌全身發(fā)軟,一手用力撐住桌沿,美眸中盛滿了震驚,“你說……”
璃歌沒想到這種時候,竟然知陷害師傅一家的真兇,一時又悲又喜,體內(nèi)血氣翻騰,那藥性是剎時上涌,整個支持不住,伏倒在桌上。
“沒錯!你師傅斗不過我家,就如同你,還不是一樣要落在我手里?”
郭夫人得意地笑起來,“今天我可是專門為璃歌夫人準備了一份大禮,好好享受吧!”
她拍拍兩手,從外面進來兩名大漢,看上去粗鄙不堪,盯著璃歌嘿嘿直笑。
“郭夫人……你要干什么?”
璃歌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身香汗淋漓,嘴唇發(fā)抖,語不成句。
“你們今天晚上給我好好侍候這位璃歌夫人,她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了,用不著客氣。”
郭夫人儀態(tài)萬方地笑著,站起身朝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突然驚叫一聲,慘白著一張臉,猶如見著鬼一般,朝后連連退了數(shù)步方才站定。
接著,兩名正朝璃歌伸出手去的大漢,突然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便砰地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暗器擊中。
一身黑色長袍,外披貂皮大麾的高大男子赫然出現(xiàn)在門口,清絕是帶著三四名蒙面暗衛(wèi)跟在其身后,不遠處,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郭家家丁。
郭夫人驚駭如風中的殘柳,渾身都在發(fā)抖,她聽那男人用一種足以讓自己萬劫不復的冰冷語調(diào)道:“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動她!”
這個聲音多熟悉,又是誰來了?
璃歌很想抬頭去看看,可惜她的意識已經(jīng)混亂了,她無力地伏在桌上,全身如被萬蟻在細細啃嚙……
迷蒙中,有人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再細心地以貂皮麾子將她汗?jié)竦纳碜影 ?/p>
“龍……”
她下意識地輾轉(zhuǎn)嚶嚀,以嬌媚無比的聲音呼喚著一個姓氏。
“乖,這種時候了,竟然還知道想著為夫。”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喃,低沉而富有磁性,有著說不出的誘惑。
“唔……”
總算找到那個熟悉的胸膛了,柔若無骨的身子慵懶地窩在他懷中,闔著雙眸,嫣紅的小臉輕蹭他的肩胛處,小貓似的尋找著最舒服的部位。
耳畔,似有似無的傳來對話聲,好吵,璃歌皺了皺眉頭。
“你給她下了什么藥?”
“……”
“不說嗎?本王這里也有最烈性的春藥,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你想不想試試?”
“不!王爺……饒了我……求王爺饒了我!”
“還不快說!”
“是……是百花露。”
龍云墨聽了,稍稍放下心,知那百花露雖是春藥,藥性卻還算溫和,不會過度傷極她的身子。
他打橫抱起懷中不停扭動著的人兒,冷冷地道:“本王先留你這條命一晚,如果她有半點差池,你也別想活了。”
郭夫人滿臉悲涼地看著男人朝外走去,突然放聲大哭道:“王爺!為……我只是愛你啊……為什么你從來不多看我一眼?為什么?”
她心氣甚高,未進王府前就耍盡花樣討好這男人,甚至忘了家中老父親要她來試探的目的……
她想做的不是探子,而是他龍云墨的女人!
可憑什么偏偏是那個低賤的女人得到了這無情男人的心?
“你?”男人聽在耳中,頭也不回地嗤笑一聲,鄙夷地丟下兩字:“配嗎?”
這個女人,品性不純,所思所想,他豈會不知?
不過看在眼中,懶得揭穿而已。
她心高氣傲,費盡心機裝成侍寵而嬌的假像,不僅蒙蔽眾人的眼,也安了戚太師的心,倒省了好些麻煩。
原想,若她安份些,那也就罷了,可惜這女人心狠手辣,當日不僅下毒嫁禍璃歌,甚至今天還弄來春藥加害他心愛的女人1
若不是有“暗衛(wèi)”一直暗中跟著璃歌,說不定就會遭她毒手,甚至因此受到難以彌補的創(chuàng)傷……
他不敢再往下想,心中暗暗發(fā)誓,從今日起,他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他們的性命,將牢牢地綁在一起。
同生共死,福禍相依,一生一世。
夜幕下,小雨仍然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幾匹高頭駿馬上騎著清一色的黑衣人,圍繞著其中一輛華蓋馬車,正朝著清州城快馬加鞭疾馳。
馬車中,春色撩人,厚實的簾子擋住外面的風寒,龍云墨將意亂神迷的女人緊緊抱在懷中。
厚實溫和的貂皮大麾下,赤裸裸的嬌軀凹凸有致、曲線玲瓏,雪白的肌膚因為藥性而染上了粉色。
“嗯--”璃歌扭著玲瓏有致的身子,直往他懷里鉆,紅潤的小嘴兒胡亂地去啃他露在衣物外的頸脖,一雙小手也不住地上下摸索著男性結(jié)實的身軀。
“璃歌……”龍云墨倒吸一口氣,抓住她不聽話的手。
“嗚……要……”她嗚咽著,身子像著了火,他身上涼涼的氣息讓她覺得好舒服,就如同沙漠里缺水的旅人,找著了唯一活命的水源般。
“乖……我們先找大夫瞧了再要,好不好?”他哄著,不住親吻她沁著香汗的潔白額頭。
“不……我好難受……嗚嗚……”她越哭越兇,無法驅(qū)散紓解的勢力讓她無能為力,不明白他為何不幫她?
龍云墨氣息漸急促。
魯國的柳下惠能坐懷不亂,是因為抱著的不是心愛的女人,可他懷里的這個,是他的命。
“璃歌……”他低聲喚她的名字,略為粗糙的大手劃過雪背,如在最華美的絲綢上流動。
“唔……呃……”
“你這小妖精……”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
“嗯……”
如果不是中了毒,這人何時曾這般主動過?
省略一千字——
一整夜,他只要了她一次,卻始終讓她如同浮于高高的云端,那樣的快樂,令人暈眩的喜悅,讓她不知所措。
自那晚起,細心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墨王爺?shù)纳磉吘透藗€不曉得打哪兒來的小公子,走哪兒帶哪兒。
同車而乘,同榻而眠,如珍似寶,形影不離。
那小公子長得極為標致,身型纖細婀娜,一張小臉,雪樣的白,五官精致,甚至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
這教暗地里打聽著密王爺喜好的人都有大為吃驚,原來墨王爺喜歡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