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稱市夜晚,光頭佬酸辣粉小吃攤,我們聽完了妍妍所說的情況,憤怒不已。
“妹啊,你咋這么傻呢,可以打電話叫俞利他們啊。”老炎也是真的關心妍妍,難得的正經(jīng)一回。
“炎哥,我和我哥就一部手機,在他身上,我怎么打電話。”妍妍擺著個臉,十分的郁悶。
“操!小晨你差點惹了大鍋了,知道不。”老炎這個奇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怪起我來了。
“你說就好好說,吼啥吼,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想啊,我要是能知道后面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我他媽也就不去找我媳婦呢。”我瞅著老炎無語的回了一句。
“啪!” 老炎猛的站起來,徒手拍折了筷子,急眼的勁又上來了 “你蹬鼻子上臉,還不知道錯是不?”
“能不能好好說話,你急眼干啥?”我翻著白眼,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就說你知不知道錯?”老炎瞪著三角眼看著我,非要我給他跪舔一個不成。
“媽的,你是不是要打我家小晨。”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李銀也跟著說了一句,我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別怕,別怕,姐兒罩著你。”李銀摸了摸我的腦袋,護犢子一樣護著我。
“操,秀死你倆得了。”
“你嫉妒!”
“嫉妒你媽。”
“…………”
事情出了,誰也不想,值得慶幸的是半路殺出的木棍哥救了妍妍,這才沒有釀成大禍,不然我非得后悔死,遺憾的也是最終也沒有找到木棍哥,連個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據(jù)妍妍所說,她當時迷迷糊糊的看見有個拿著木棍的男子跟猥瑣男打斗在一起,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睡死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想去交醫(yī)藥費發(fā)現(xiàn)有人交了,問了醫(yī)生是個受了傷的年輕小伙,把醫(yī)院找了個遍最后發(fā)現(xiàn)已是人走茶涼,無奈之下才回到了學校。
吃完飯,老炎為了妍妍以后的安危著想,帶著妍妍去買了個手機以便于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能聯(lián)系。我擦,最新款的女士專用朵唯手機,可想而知,老炎也是舍的下了血本。
深夜十二點過后,我給老陳打了個電話,催了八塊錢的生活費,隨便扯了幾句犢子便匆匆掛了,我始終沒有問過媽媽耳墜的事,因為我隱約猜到了什么…………
接著,我又在通訊錄上翻了翻,撥通了發(fā)小秦林的電話,哪知里面?zhèn)鞒龉ぷ魅藛T的聲音“你好,你撥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莫西莫西莫西…………”說了一連串的英語,也沒聽出來里面的傻逼娘們說了啥。
“操,空號,完了,聯(lián)系不上了。”我煩躁的說了一句,暗罵秦林這貨做事太不道義,換號了也不打個招呼。
一個月過去,我們迎來了第二個月的新生活,打架鬧事扯犢子那是校園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老炎,你知道上次那對吵架的情侶是哪個班的么?”我趴在課桌上,隨口說了一句。
“哪個啊?”
“就上次咋倆從網(wǎng)吧出來在光頭佬那里碰見的那兩個,就你說的那個在廁所為了個茅坑位差點干起來的那個。”我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旁邊的老炎放下了手機抬起腦袋仔細想了想,隨后說道“哦~他啊,知道啊,高三差生班的,好像挺牛x,后面帶著小弟的。”
我沉思了幾秒,挺為難的說道“中午咋倆去找他唄。”
“找他干嘛,搶媳婦?。?rdquo;老炎愣頭問了一句。
“不是,找他嘮嘮嗑,問點事。”
“行,我叫上老豬,最近跟他走的老近了。”
“闊以。”我知道老炎為什么跟老豬走的近,這兩貨在一起就愛聊聊游戲,那個cf,吹噓著自己有多牛逼,還準備今晚一起去上個通宵,對于這種思想,我持著極度鄙視的看法。
中午,我,老炎,老豬陪著妍妍和李銀吃完飯,徑直的往高三樓走去了。
“哪個班啊,老炎?”我手里拿著銀寶,自己喝了一口,又遞給了老炎。
“咕咚,咕咚”老炎灌了一口后,又給了老豬,抹嘴說道“就在前面,看見那個差生91班沒,就是那個。”
我順著老炎說的方向看去,確實看到了91班,快步的跑了上去。
到了91班門口,我往里探了探腦袋,目光掃視了整個班級一圈,皺了皺眉“沒有啊,老炎,是不是記錯了?”
“沒記錯,就是這家,我都看見好幾次他進了這個教室,不會記錯的。”老炎也看著里面,語氣挺肯定的說道。
“操,你倆找人家干jb啊,還這么費勁。”老豬從旁邊挺上火的說了一句。
“不費勁,找你來干jb,操。”我掃著教室,沒看見人,心情也挺煩躁。
“找人辦事,態(tài)度能不能好點。”老豬聽我這么一說,語氣中有些不滿。
“你倆別吵,在那里,看見沒,這才回班。”老炎突然指了指樓梯口。
我順著方向看了過去,一男一女,看樣子是剛吃完飯上來。女的挽著男的手,兩個人邊走邊說,聊的挺jb開心,我仔細注意了女子幾秒,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戴著耳墜。
“沒錯,是他倆,走,過去。”我有點激動,率先走在了前面,奔著兩個人就過去了。
到了男的對面,我故意擋住了他的道路,他往左邊一跨,我擋著左邊,他往右邊移動,我擋住右邊。
此時,男子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變化,停住了腳步,疑惑的說道“哥們,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我笑了笑“呵呵,確實有點。”
“唰!”男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攤了攤他女朋友的手,示意她先回教室。
女子擔憂的看了男子幾秒,又不屑的掃了我和老炎他們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走開了。
“啥事啊,說唄。”
“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行!”
我呲牙摟住了男子的肩膀,朝著廁所走了過去,由于吃飯加午休的時間所以廁所也沒什么人,看見幾個人躲里面抽煙的,男子瞪了他們一眼,立馬就出去了,搞的我還挺詫異。
“說吧,什么事,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最好說重點。”男子蹲在了一個坑位上,語氣霸道的說了一句。
我拿出煙扔給了他一根,直奔主題“你女朋友有個耳墜,我能否看看?”
“你誰啊,你說看就看。”男子點著煙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陳晨,聽說過么?”
男子愣了一下,思考了幾秒“知道,上個月鬧的挺火的不就是你們么,晨爺。”
我“呵呵”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名聲傳的還不小“那你說我有沒有能力看看呢?”
“我說不給就不給,你奈我何?”男子平靜的回了一句。
“操你麻痹啊,你別賽臉,要你拿來看看就拿,哪那么多廢話。”老炎急性子又上來了,語氣挺沖的說了一句。
男子瞅著老炎,表情也不在那么謙和了“我警告你,你他媽說話注意點,二中不是你們能折騰的起的。”
“咋滴,磕一下唄。”這個時候,老豬雙手搭在胸脯,橫肉一抖,干架的前奏。
形勢一下被幾句話挑撥到了火藥味的邊緣,我連忙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幾位弟弟說話有點不過腦,讓你見笑了,你不給我看也沒辦法,不能強人所難。哥們能否說給名字,咋能交個朋友。”
“羅莊。交朋友就算了,我沒興趣,順便奉勸你們一句,輕點嘚瑟,二中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今天這事我就當教育你們新生認識規(guī)矩的機會,完了大家誰都不認識誰,再見。”說完,羅莊扔掉煙頭,起身便走了。
班上,我,老炎,俞利,老豬,申樂五個人圍在角落,給俞利他說了我們找過羅莊的事。
“小晨,能不能說說這個耳墜的事,不能沒有理由就要看人家耳墜啊,這事?lián)Q做我,我也不答應。”俞利坐在我旁邊,看著我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嘆息一聲,挺糾結的就把我們家的情況給說了,其中包括我媽是怎么離開人世的也說了。
幾個人聽完,也挺壓抑,打破沉靜的還是俞利“這么說,如果這個耳墜是你媽的,就是非拿回來不可了。”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是我爸給我媽的定情信物,不管怎樣,我都要拿回來。”
“你不覺得這事太離譜了嗎?你家離這里這么遠,這個耳墜也不能自己長了腿就到了羅莊手上啊,我覺得懸乎,肯定看錯了。”
我聽著俞利的話,心里也直打鼓,但是我又有一種感覺,從我看見耳墜的那一刻起,就特別的熟悉,就特別的想拿過來瞧瞧。
我再次嘆息一聲,低頭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瞧上一眼,如果那上面有個晨字,那就沒得說了,百分白就是我家的,因為那是通過人工雕刻上去的,假不了。”
“那如果沒有呢?”俞利皺著眉頭反問了一句。
“操,管他有沒有,不給看,咋就搶,反正我和小晨是一起過來的,他做啥我做啥,大不了一起挨頓打,只有事辦成了,這頓打就挨的值。”老炎此時此刻說的這句話,給我整的特感動。
“操,既然都是兄弟,那就一起扛唄。”老豬也附和著說了一句。
隨后,五個人圍在一起,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