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戴夢涵下了飛機(jī)坐進(jìn)一輛出租車,聽著司機(jī)師傅操著那口流利的津城某地方言時,她才確信自己是真的回到津城了。時隔三年,當(dāng)她再踏入這個生養(yǎng)她的土地時,已然沒有了往昔的怨恨。無論是情仇還是敵傷,她都不想再動腦子去想了,實在是太累了。
三年,是一個命運(yùn)的結(jié)束,也是一個新生命的開始。三年前,她是個任人魚肉的無父無母的孤兒。三年后,她是意大利葉家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說到這個,她真是要感謝昔日好友溫婉兒對自己的追殺。
出租車開到她指定的地方后,戴夢涵付錢下了車。許久不回來,很多事物都變了。從前的孤兒院已經(jīng)擴(kuò)建成一家大型的孤兒中心了。她知道這里有那個人的幫助。換做以前,她會感激涕零,但是現(xiàn)在,她不會。
對于那人用孤兒院的存亡來逼自己回國的事情,她不想計較了。如果那種殘酷的折磨要永無休止,那么這次,輸?shù)囊欢ú粫亲约骸?/p>
戴夢涵提著行李理箱找到了院長辦公室,辦公室里有很多現(xiàn)代化的高科技產(chǎn)品,她再次的感嘆下這個從前她生活過的地方。
“小涵,是你么?”院長正捧著一堆資料看,就算有頂級的電腦設(shè)備,院長還是像以往那樣,用鋼筆給孤兒們寫鼓勵的話和一些寄不出去的信件。
“是我。”對上院長和藹可親的目光,戴夢涵的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像是受了委屈的女兒終于見到可以訴苦的母親那樣。戴夢涵伏在院長的懷里,哭了很久。
與院長聊了兩個來小時后,院長帶著戴夢涵參觀了現(xiàn)在的孤兒院,講了講這所孤兒中心是被哪個好心人資助的,并且那個好心人又是怎么來關(guān)心孩子們的。戴夢涵聽到院長說這些的時候,心里五味雜陳。
要不是那個人,她不會被迫不能跟院長聯(lián)絡(luò)。要不是那個人,她怎么會被人追殺。要不是那個人,她又怎么會和骨肉分離。想到這里,她的手攥的緊緊的,有種難以言喻的怨懟壓制在心底。
和院長一起給孩子做飯又喂了飯后,戴夢涵辭別了院長。她這次回津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想起那件事,她的心更沉重了。這次回津城她并沒有告訴爺爺,所以身邊沒有保鏢陪護(hù),這樣也好,能夠更好的鍛煉自己,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
拿出手機(jī)給早就在津城候命的手下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攔了一輛車回了酒店。她需要休息,大腦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的時候,總是有些場景涌入腦海。那是她拼了命的想要忘記的過往,卻總是一幕幕的在自己的腦海里播放。
她需要休息,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休息好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
夜幕降臨了,城市里車輛川流不息。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開始了。戴夢涵一下車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她整理了下衣領(lǐng),拉著行李箱大步的進(jìn)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