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趙雅倩所說的方向看去,窗臺上居然趴著一個人影。
可當我們?nèi)讼蚯翱拷臅r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張帶血的人皮。
“怎么回事!”我驚恐的說道。
而這時韓姐卻將窗戶打開,隨后拿起窗簾將那完整的人皮拽了進來,那惡心的血腥氣讓我忍不住嘔吐起來。
可就在這時,趙雅倩在懷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后說道:“你好,我要報警。”
還未等趙雅倩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韓姐忽然間一把搶過了手機,對趙雅倩嚴肅的說道:“這種情況不是警察能處理的了的,而且這帶血人皮,除了地門中的手段外,我還沒聽說誰可以做的出來。”
“那你說怎么辦!”趙雅倩有些不悅的說道。
接著韓姐低下頭,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皮,就在人皮的背面這時居然有著一副古怪的刺青。
“這好像一副地圖。”韓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韓姐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中,這是地圖的話,那地圖到底是誰畫的,皮是誰扒的,最主要一點,這究竟是誰的皮。
隨即讓自己冷靜下來,也隨著韓姐一同觀察著這幅人皮地圖,看著上面清晰的脈絡(luò)時,我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幾乎同一時間,我們?nèi)水惪谕暤恼f道:“玉麟山!”
“李向陽這是什么意思?”韓姐自語道。
這讓我也有些不解起來,老李明顯死于他殺,而人皮確是地圖,總不能是對方殺了老李后,故意將地圖留下來給我們看的吧。
“你認為這是誰的人皮?”
韓姐忽然問我,讓我也有些不適應(yīng),我怎么能知道這人皮究竟是誰的。
接著我見韓姐急匆的跑到老李的身邊,將那只握有玻璃碎片的手掌掰開。
隨即韓姐拿著那玻璃碎片再次回到人皮旁,我見她低著頭開始不斷用手擺弄著這張人皮。
就在大約五分鐘的時候,我們?nèi)巳裤蹲×?,因為人皮的切口處,居然與老李手中的玻璃碎片完全吻合。
“你的意思是這張皮是老李的?”我有些無法置信的說道。
而這時韓姐卻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著,可以看的出她現(xiàn)在也很糾結(jié)。
接著他拿起那玻璃碎片,一會兒去人皮看看,一會兒去老李的尸體看看,折騰了半個小時后,韓姐忽然開口道:“沒錯,這應(yīng)該是李向陽給我們留下的線索,你還記得在玉麟山的時候,李向陽由老年變成青年么?”
那種事兒我怎么可能忘,李向陽由一個猥瑣老頭居然蛻皮變成中年人的樣子的事兒,就好像變戲法似的。
韓姐吸了口氣說道:“李向陽在地門中被人稱作毒蛇,世人都以為李向陽只不過性格毒辣而已,可聽祖父說過,地門中這蛻皮的方法,可讓施法者保證青春活力,這張皮如果猜得不錯,應(yīng)該是老李故意留給我們的。”
我嘆了口氣,估計老李已經(jīng)感覺自己命不長了,暴漏了目標后,按照韓姐的意思,老李的仇人幾乎百家姓里占齊了,何況老李手里還拿著地門令,那幫仇人不得生撕了他才怪。
“我們怎么做?按照老李的意思去玉麟山?”我試探的問道。
心里回想起老李曾經(jīng)說過,玉麟山這地方,韓姐是不能進的,但上次見韓姐去救我的時候,引出了那個叫什么鬼嬰的家伙。
我見韓姐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隨后她告訴我說她要回家準備一些東西。
而我也想著將老李的尸首安葬,現(xiàn)在時間緊迫,但好歹我也是殯儀館的員工。
給開靈車的師傅打了個電話后,我們幾人就分頭行動,趙雅倩跟著我在一起,本來合計這件事讓她回避,但趙雅倩卻一再要求同往。
在靈車開往殯儀館的時候,司機跟我嘮了一會兒,說起了老李,可以看得出老李的人緣還算是很不錯的。
人皮是被韓姐帶走了,趙雅倩在我上了靈車后說回家也取點東西。
為此我們?nèi)怂闶潜秩罚斘业搅藲泝x館后,將老李抬在近了停尸間,我想著是將老李的仇抱了以后在將他火化安葬。
和新來的門衛(wèi)打好招呼后,我出了殯儀館的大門,就剛準備給趙雅倩打手機的時候,在馬路對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對方在向我招手,那人居然是孔楠!
隨即我怒氣沖沖的跑了過去,在靠近孔楠的時候,我一句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個拳。
“我次奧你祖宗的,就特么賴你們,老李死了,小茹不知道是人是鬼,都是你們搞的鬼!告訴我,孔立秋在哪!”
孔楠歪著頭擦了擦嘴角的血后說道:“別沖動張越,你要知道,我可是救過你很多次的。”
正面的一拳也讓我冷靜了許多,現(xiàn)在孔楠現(xiàn)身肯定是有別的目的,而且又出現(xiàn)了人皮地圖,地門也出現(xiàn),我自己腹中的那奇怪東西也讓人取走,現(xiàn)在如果說孔立秋他們不出現(xiàn)才奇怪呢。
“你什么目的?”我緊緊的盯著孔楠說道。
孔楠告訴我說在這種場合不適合談話,隨即要求去上了旁邊的一輛桑塔納,看著旁邊孔叔那輛桑塔納,我自嘲的笑了笑。
坐在副駕駛的時候,孔楠說道:“這次我找你是想幫你,還有一件事兒求你。”
我無賴的告訴孔楠,幫我可以,但求我不行。
但孔楠笑著告訴我,這些事都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必須同時完成才可以。
“讓孔立秋來見我。”我認真的說道。
孔楠卻沒有答應(yīng)我的請求,他說孔立秋現(xiàn)在在忙著一件大事,至于什么事他不方便透漏。
“那就告訴我,你是小茹是什么人!”
孔楠這時嘆了口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到他好像有些哀傷。
“我是他哥哥,親哥哥,這回知道了吧。”
我腦子一亂,在鬼刑的時候,可以看的出孔立秋和小茹關(guān)系不一般,但沒想到這倆人還居然有著親戚。
“這次來我想讓你救她,說白了我們也是為了你腹中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被地門取走了,所以我們想換個方式。”
“你想怎么樣!”我警惕的問道。
孔楠這時卻笑了笑說道:“讓你恢復(fù)本來的身份!”
本來的身份?這絕對對于我來說有著極大的吸引力,那另一個我到底有多么牛掰,在看到韓姐時候,我就明白了。
但聽韓姐的意思是時機未到,而孔楠他們主動提出能將我恢復(fù),那肯定會采用一些取巧的手段。
在我沉默的時候,孔楠卻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時間不多了,只有你才能救小茹,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只好殺了你給她陪葬。”
對于孔楠的威脅我到是真沒當回事,不過聽她小茹還活著的消息,我心里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對方按照孔叔的指示為我種下陰債,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命而已。
“我答應(yīng),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看著孔楠說道。
“什么?”
“跟我去玉麟山,殺了地門的人,為老李報仇!”我沉聲說道。
而這時孔楠居然將一塊木制令牌丟給我,他告訴我這是人門令,現(xiàn)在他的心思只想救回小茹至于其他的,孔楠說自己已經(jīng)放棄了。
我手里現(xiàn)在有兩塊兒令牌,還卻天門和初門,那個叫二花的小姑娘也該是初門的人,等事情辦完了,我心里決定必須找到二花。
誰知孔楠在聽到我要他幫忙殺人的時候卻笑了起來。
“張越,當你你恢復(fù)后,那地門所有人都會對你俯首,況且以你的力量,完全用不上我的。”
聽到孔楠的敘述,我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有些無法相信的說道:“我真的那么牛掰?”
孔楠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隨后我下了狠心,既然要為老李報仇,那沒實力怎么可以,能恢復(fù)了當然最好,誰也不想一直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著。
“你要我怎么做?”
孔楠示意我聽他的安排就可以,隨后他開車拉著我駛出市區(qū),出去之前我給趙雅倩和韓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殯儀館很繁瑣,去玉麟山的事兒讓她們等我消息。
大約兩個小時以后,我們到了一處郊外的別墅區(qū),孔楠打開門將我請了進去。
而當我剛剛進入到別墅的房間時候,就感覺這屋里的溫度極其低下。
在客廳的中央放著一個石板做的棺材,在我準備問孔楠的時候,他卻消失不見了。
帶著疑惑我向棺材的位置一點點靠了過去,當我走進的時候,看見了棺材里躺著的女子時,忍不住的驚道:“小茹!怎么可能!”
小茹穿著淡黃色的上衣靜靜的躺在棺材中,那摸樣看起來很安詳。
就在震驚的說不出話的時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誰!”
“張越,好久不見。”
我看著面前的中年人,愣楞的說道:“孔叔!”
孔叔對我笑了笑,隨后我見他拿出一支煙點了上。
“事情發(fā)生有有些超乎我的預(yù)料,現(xiàn)在不得已只好現(xiàn)身了,實話實說,我有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