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將圓形掛件撿了起來,看著上面小茹那笑的甜美的照片,這讓我十分不敢相信,小茹的照片為什么會在孔楠身上,難不成小茹跟孔楠處過對象?
一連串的疑問襲上了我的大腦,而就在這時那名老婦人顯得有些激動,她指著窗戶哩哩哇啦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但也看得出她好像很生氣。
就在這時老李匆忙在炕上下地,對老太太鞠躬后也跟著說了一樣的話,隨后遞給了老太太一枚銀元寶,這才了事。
隨后老李小聲對我說道:“老太太有點不高興,少說電話。”
整個屋子里都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老兩口就坐在角落里不發(fā)一言,氣氛這時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趙雅倩老李我們?nèi)藴惖揭黄?,我小聲問道?ldquo;那孔楠到底是什么身份,老李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孔楠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們統(tǒng)一稱為盜骨人,專門偷竊死者的骨頭,挖墳掘墓,而且每個人都善用弓箭,箭頭都是銀子做的,這類人少接觸,他們?nèi)钡氯钡膮柡Α?rdquo;老李語重心長的說道。
盜骨人?如果孔楠是這個身份,那孔叔到底是誰,而且小茹的相片為什么會在孔楠身上,我打定主意,這次事兒結(jié)束后,一定要回去查清楚,孔叔在我很小時候就在那兒開了一間五金店,他幾乎是看著我長大,我有些接受不了他與小茹之間有著聯(lián)系。
老李估計是看出的疑慮,隨即拍了拍我說道:“別擔心,咱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密不可分了,你的事兒我不會不管的,等回去以后,我?guī)湍恪?rdquo;
聽老李這么說,我忙問他不是出不去么,誰知老李在懷里拿出了銀子,小聲告訴我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老李讓我和趙雅倩精神精神趕緊走,出門時老頭打在前頭,一路上他不發(fā)一言,當?shù)搅艘黄瑯淞值臅r候,對我們指了指方向。
老李隨即回頭對那老頭鞠了個躬,接著我們?nèi)司拖驑淞址较蜃吡诉^去,路上的時候,老李舒了口氣說道:“運氣夠好,碰見了鬼棧。”
我驚訝的指著后面說道:“你意思他們是鬼?”
出了樹林時天色已經(jīng)亮了,老李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在兜里將剩下的一枚銀元寶拿出遞給我,說道:“自己看吧。”
我有些疑惑的接到手里掂量掂量,絕對的夠分量,一點不摻假的,誰知老李讓我看看元寶下的大印。
翻過來一看我頓時明白了,那上面居然也寫著陰司通寶,我有些驚訝的指著元寶說道:“你別告訴我這是死人花的錢,那怎么還是純銀的!”
在路上的時候老李告訴我,鬼集上的活人買財就是這個原因,在這里的銀錢有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可能是假的也就是紙錢,在鬼集開市的時候,你拿著假錢手感和真銀是一樣的,但大多數(shù)人都留了個心眼,放了一盆水,接到元寶后往里面一丟,沉底的就是真的,不沉底的可以跟對方進行溝通。
這時我就明白了,怪不得老李在交易的時候和對方在袖子里鼓鼓搗搗的,原來是在談價錢和真銀,后來老李又說這種錢也不好拿,你花著錢的時候,其實就是在花命。
上了趙雅倩的那輛車,在車上我問道:“你的手怎么樣了?沒事兒吧。”
老李表現(xiàn)的很剛強,一點也不像那種當初磕著碰著就烏拉烏拉亂叫的樣子,對此他只是說去醫(yī)院包扎,舍了兩根手指不算什么。
車子開往了最近的一間醫(yī)院,老李這一下子右手兩只手指斷的徹底,連縫合的機會都沒有,出了醫(yī)院后,老李在我心里那猥瑣的樣子有點改變,他的身份讓我產(chǎn)生了好奇,雖然他只說自己是個混子。
在醫(yī)院出來以后,我們幾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韓姐家,估計我們幾個本能的感覺韓姐家里比較安全。
韓姐給我們開門的時候滿臉寒霜,我心里知道這是肯定要發(fā)火了。
“你們知不知道玉麟山是什么地方,尤其張越你身份特殊,千萬不要去那里。”韓姐有些冷淡的說道。
我身份特殊?我忙讓他們等一下,插嘴道:“我哪里特殊?怎么回事!”
韓姐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讓我自己看一眼脖子上的那個掛墜,隨即我有些疑惑的拿出后一看,頓時愣了下來,那無臉的佛像居然顏色開始變得有些發(fā)黃。
“下不為例知道么,你不可能每一次都這么幸運。”韓姐異常嚴肅的說道。
老李倚靠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看摸樣好像有些不甘心似的,這時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嘍,老嘍。”
這時我也沒空理會他的感慨,連忙將在玉麟山遇見孔楠的事兒說了一遍,而老李這時候也在沙發(fā)上坐起來說道:“盜骨人那幫家伙是一脈單傳,那孔楠說是孔立秋的侄子,但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就盜骨人他們想要個孩子簡直比中彩票還難。”
老李的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難道孔楠還能是孔叔的兒子?那要是這樣的小茹到底誰?我連忙問了老李關(guān)于盜骨人的事兒。
“其實他們就是一種另類的盜墓賊,不過要比盜墓賊可惡,人家盜墓賊只要錢,但他們?nèi)B尸體都不放過,女尸骨賣給人當陰婚,男的給做奴,至于里面的事兒,說了你也不懂。”老李憤憤的說道。
而且看這摸樣老李好像很反感這伙盜骨人,還未等韓姐開口的時候,身為警官出身的趙雅倩從旁說道:“查小茹的父母,我就不信查不出來,這孔楠要真是做這件事兒的,那就是觸犯法律,我會向上級舉報的!”
老李和我對視一眼都明白,這種情況,好像只有趙雅倩的辦法最好,以他警察的身份,雖然被停止了,但誰還沒幾個好朋友啊。
趙雅倩干勁兒十足,簡單洗把臉出門就要走,我連忙將她攬住勸她說道:“這都熬了一天一宿,在這么折騰人就廢了。”
但趙雅倩的急性子說什么也不同意,她說昨天她已經(jīng)瞇了一會兒,而且有線索就要立刻追查,否則機會可能稍縱即逝,看她那犟脾氣是讓我真沒轍,嘴皮磨薄了都沒用。
后來給她說急眼了,居然眉毛一橫,說在墨跡她就動手,這讓十分無奈的跟著她一起出門,本來以為韓姐能跟我們倆一起去,誰知道她只說了句今天她不適合出門。
老李手指有傷,我就沒叫他,跟著趙雅倩出了門,我見她回避我撥了個電話,談了一分鐘左右回來告訴我去她一個朋友家。
我故意試探的問道:“男朋友?”
“一個同事,別墨跡了,趕快上車,現(xiàn)在我父親的死因基本也可以確定肯定和沈曉茹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誰也不能阻擋我抓住兇手!”
車子發(fā)動后,趙雅倩一腳油門竄了出去險些撞倒一個小孩,看到這種情況我連忙讓她下來換我開,就她這種情緒根本不適合開車,而且看得出趙雅倩現(xiàn)在完全是靠精神在支撐著。
在我的堅持下,趙雅倩坐到了副駕駛,這些年除了沒駕駛證外,我基本上是啥車都開遍了,連靈車我都替過班。
按照趙雅倩的指示到了一處中檔小區(qū),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果然是一個男的,下了車時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攤開手說道:“我們是組合,不是男女朋友。”
趙雅倩白楞我一眼,而這時那名男子走到我身前對我握手說道:“你好,我叫李強是倩倩的同事。”
聽到叫的這么曖昧,一看就不像同事那么簡單,而這時趙雅倩從旁有些不悅的說道:“李隊長,請你還是叫我的名字或者趙警官好了,倩倩這兩個字不合適。”
李強尷尬的對我笑了笑,隨后在前面帶路引著我們上了樓,到了家里的時候,李強給我們二人一人倒了杯水后說道:“倩倩,哦不,趙警官三天前就把事情跟我說了,這件事我讓人調(diào)查了一下,沈曉茹的父母是在9月23號出的國,與你當時去他家相差了一天,根據(jù)調(diào)查,他們是在之前很久就已經(jīng)訂好了飛機票。”
“那能查到去哪么?”我忙問道。
李強搖了搖頭說那里就不歸他們管了,而且沈曉茹的父母又不是什么A級逃犯,他們沒有權(quán)利在國外追蹤信息。
就在我嘆氣的時候,李強又說道:“不過還有一條消息你們肯定能感興趣。”
“什么!”
“根據(jù)查看的消息,沈曉茹確實查無此人,不過這不是說她不存在,經(jīng)過走訪,好像大家都對沈曉茹閉口不談,不過之前我聯(lián)系到了你們中學(xué)校長。”李強說道。
這句話讓有些愣住了,我們上一任校長是在小茹剛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時候退休的,據(jù)說是兒子發(fā)財了,接去加拿大移民了。
“你們校長告訴我,沈曉茹其實是一位黑戶,當初在學(xué)校的時候有人找他辦過事,而且當時辦的就是沈曉茹入學(xué)的,如果猜得不錯,沈曉茹應(yīng)該是被拐兒童,這也正是為什么她信息空白的原因。”李強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