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我見到了苗天罡,他跟我說就在一個小時前商場里值班的保安隊長跳樓死了。從監(jiān)控錄像來看他神色恍惚,雙手自然下垂,直愣愣的盯著窗戶,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然后打開窗戶,直接就跳了下去。最關鍵的是他跳樓的地點是三樓!如果不是頭朝地基本不會死亡,但非常巧合他就是頭朝地,然后摔死了。
我突然想到楊林昨天晚上說的醉話了,他說他要是死了一定干死隊長和經理。而就在一個小時前隊長意外死亡了,我心里直發(fā)毛,是不是楊林的冤魂回來害死了隊長?
要是以前這都是我不敢想的事兒,但是自從經歷了電梯事件之后,還真沒有不可能的事。
苗天罡又跟我說他留了一封遺書給我,然后他把那封遺書交給了我。上面的字跡潦草,很不工整,寫著:大寶,快跑……否則會死。
我的心都跟著顫了,這是保安隊長寫的?還是楊林寫的?
趕緊把遺書收了起來,沒讓苗天罡看見,否則怎么都解釋不清了。警察沒有權利查看遺書,只有得到我的允許才可以,但是要令他失望了,我是不會讓他們看的。
我走出警局苗天罡跟我說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他,我笑著點點頭。找他?那他要相信我才可以,否則找他也沒用。
我心里一直疑問著這封遺書的背后到底是誰寫的,而且上面寫著我有可能死!當死這個字在我心中打上烙印之后,我就開始恐懼了!
兩天時間,我身邊有太多人離奇死亡了。我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所以我必須要采取點措施,所以我連夜去找了林子的大姨。
她還沒睡,屋子里面有些暗,我總覺得角落里有東西在盯著我。我跟麻婆林子的大姨說明來意以及今晚燒紙和遺書的事兒后。她說我燒紙的時候可能遇見了鬼打墻,也就是幻覺。而那封遺書的事兒她也說不明白,她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楊林的冤魂上了保安隊長的身害死了他!第二是保安隊長出現(xiàn)了幻覺,才跳樓自殺的。
但是我認為第二種沒有可能,就算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他也沒有時間寫遺書啊,而且遺書上的字分明是在情急之下才寫出的。那只剩下第一種猜想了!
但麻婆說楊林是今天早上才死亡的,沒有可能變成鬼,除非有一種可能,他的怨念強大到了一定境界。這都只是麻婆的猜想而已,而這種猜想也只是千萬分之一。
我現(xiàn)在不得不聽從麻婆的話了,我已經把她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又跟我說事情的起因是電梯事故,那么兩個受害者就是唯一的線索,讓我去找她們的親人,問問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心想也只能這樣,死馬當活馬醫(yī)吧!臨走的時候麻婆給了我兩張符,讓我放到死者家屬的家里,對他們有好處。
昨晚睡覺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盯著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全身汗毛聳立。
我問苗天罡死者家屬的位置,他問我要干什么,我說去探望一下,然后他把地址給了我。我按照地址找到了死者家,家里面只有一個男人和那個小女孩。
我跟男人說明來意,但是男人對我的態(tài)度是愛答不理的,好賴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叫聶志遠,小女孩叫聶彤。但是聶彤明顯沒有之前開朗了,像是丟了魂似的,一直坐在原地不動,我問聶志遠她這是怎么了,聶志遠說從發(fā)生事故之后就變成這樣了。
我想聶彤應該是受驚嚇了,所以沒當回事兒,安慰他說過段時間就好了。這個話題幫我博得了聶志遠的好感,但也只是跟我隨便聊了聊。我看沒希望了之后就說要去趟衛(wèi)生間,然后把麻婆給我的符貼在了不易察覺的位置。
坐在公交車上聽見有人問我是不是覺得身邊有人?我轉頭看去是一個女人,她大概二十多歲,長得挺清秀,亭亭玉立。我愣愣的看著她,沒等我說話她又接著說而且你最近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對嗎?我的面部肌肉都開始抽搐了,這下我就更懷疑她的身份了,正常的女人根本不會跟我說這些話的。
我說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沒有說什么麻煩。她跟我說最近最好不要晚上出門,然后還給了我一個核桃手鏈讓我戴上,臨下車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叫許默默,還說我們有緣會再見面的。
許默默?女神棍?還會再見面的?我搖搖頭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她太神秘了,只是見了我一面就知道我遇到了麻煩,她還知道我總是覺得身邊有人跟著。
但轉念一想現(xiàn)在社會上啥人沒有?用這招騙人的簡直太多了,不過一個女孩子用這招騙人是不是未免太滑稽了?而且最近這么多事兒壓在我身上哪里有時間去考慮她是誰?只是把她當成了江湖騙子一笑而過了。
再次見到麻婆的時候她整個人又蒼老了幾分,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氣,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林子正巧趕了過來,見到麻婆這樣的時候他并沒有吃驚反而表現(xiàn)的很淡定。
麻婆說她被上身了,而且傷了元氣,短時間內怕是恢復不了,但她已經有了準備,她說已經找了幫手,大概今天晚上能到。又讓林子找了黃紙和筆還有朱砂,林子在桌子上磨著朱砂,看得出來他很認真!我問麻婆是不是遇到大麻煩了,她點頭說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但是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因為對我沒有好處。
既然麻婆不肯說那我也不能再問下去了,麻婆在黃紙上畫了幾道符貼到了門框和窗戶上,而林子一直在給麻婆打下手。
等這些事情都弄完的時候林子悄悄問我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點點頭,他說其實他一直在跟麻婆學習巫術,這并不奇怪。原先我一直以為林子是在社會上游手好閑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而且麻婆還說林子現(xiàn)在幾乎可以單獨對付小鬼了。
我又對林子有了些了解,坐在麻婆的對面一直玩著自己的手,這時麻婆突然驚訝的問我手上戴著的核桃手鏈是從哪里來的,這時我才想起許默默,我把在公交車上發(fā)生的事兒跟麻婆說了。她像是自言自語的叨咕著:“沒想到啊,他們家族的人竟然還有后代……是命不該絕還是天意安排?”
我根本就聽不懂麻婆在說什么,也就沒搭話。晚上七點多,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這時門突然響了,林子打開門見是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他背著一個黑色畫桶,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半邊臉,他冷聲說我?guī)煾缸屛蚁律秸衣槠艓熓濉?/p>
麻婆坐在原地沒動說進來吧,這青年叫向凡,是麻婆的師侄。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們這種行業(yè)還有師門一說,而且麻婆的職業(yè)似乎和這個叫向凡的青年不一樣。
麻婆說他能招魂,引魂,渡魂但他功力有限只能引魂渡魂并不能招魂,而且招魂的代價非常大。他們所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太神秘了!以前我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有職業(yè)抓鬼的,別說抓鬼了,就連世界上有鬼我都不相信。
向凡這人很冷,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讓人看著很不爽!但人不錯至少對麻婆是相當尊敬的,他跟麻婆說他師父目前在制作收魂幡,下山的時候要送給有緣人。
隨后他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說這是師父讓我?guī)律降模屛医唤o您。麻婆笑著點頭說你師父也是有心了,然后交代林子把這一瓶東西分成三份,我、林子、向凡各一份。
我問這是什么東西,向凡轉頭皺眉看著我,很顯然他對于我這個新人不太了解,林子在邊上說這是牛的眼淚,抹到眼皮上能看見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他媽……的,太神奇了吧?但我還是抱著質疑問真的假的?麻婆說你現(xiàn)在可以抹上試試,但不管見到什么東西都不要驚訝!
我點點頭隨后倒出了一些牛眼淚抹到眼皮上,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全身都冒著冷汗,差點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