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指上的血,我頓時就驚呆了,剛才明明是在夢中,我爺爺把我的中指放出血滴在了扳指上面,可現(xiàn)在我醒過來了,手指怎么流血了?難道說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想到這里,我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這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激動,雖然只是一個夢,但我卻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我爺爺就在鬼域!
激動了好久,我才冷靜了下來,剛才我爺爺托夢給我,說天亮后許佳興和錢伍會來找我,如果他們問我骨洞的事情,就讓我?guī)麄內(nèi)?,我爺爺怎么知道他們會來找我?/p>
難道鬼域的一切,我爺爺都知曉?想到這里,我突然笑了一下,這怎么可能?我爺爺怎么可能知曉鬼域的一切。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我爺爺在鬼域了,我也放心了好多,伸了一個懶腰,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昨天本來就餓了,結(jié)果許叔烤的蛇肉還沒吃到,就被錢大師突然拉著逃命了。
在四周找了點野果隨便填了一下肚子,剛走出小樹林,就看到不遠處兩道熟悉的聲影出現(xiàn)了。
正是許叔和錢大師兩人,此時他們渾身都是黃黃的泥土,臉上也臟兮兮的,我十分驚訝,他們到底怎么了?
我驚訝的走過去問道:“你們怎么了?”
剛走近他們,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這才明白,他們身上不是泥土,而是屎!我連忙捏住了鼻子,后退了幾步。
許叔和錢大師見到我之后,頓時都非常的驚訝,許叔連忙走到了我面前,圍著我轉(zhuǎn)了幾圈,才問:“你沒受傷?”
我皺了皺眉,怎么感覺他在咒我一樣,想起昨晚遇到巨蟒的時候,錢大師和許叔都放棄了我,自己逃跑的情景,我心里一陣不舒服。
沒給他們好臉色,冷冷的說道:“還好,我命大!巨蟒丟下我離開了。”
聽了我的話,許叔和錢大師臉色都非常的難看,許叔笑呵呵的走到我面前,說:“小宇,昨晚情況緊急,我也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當(dāng)時你又不出去,我留下了也只有死路一條,再說了,我如果逃跑的話,不正好把巨蟒給引走了嗎?這樣你反倒安全了。”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錢大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說了些好話,說他昨晚也沒注意到后面的情況,后來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之后就來找了,結(jié)果沒找到。
我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些鬼話了,不過還是原諒了他們,畢竟昨晚是我猶豫要不要離開鬼域,才被巨蟒給甩了進來。
錢大師和許叔兩人一直沒有提骨洞的事情,這倒是讓我疑惑了起來,我爺爺托夢告訴我說他們天亮了會來找我,然后他們就真的來了,可我爺爺說他們問我骨洞的事情,怎么就沒有問我呢?
中午錢大師出去找吃的時候,把我和許叔兩人留在了破廟里面,許叔這時候才一臉憤怒的說道:“小宇,錢錢大師絕對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我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傻,許叔總是在我面前說錢大師的壞話,我總感覺他才有問題,但有什么問題,我就看不出來了,至于錢大師,肯定也有問題,畢竟他是一個活人,但是昨晚卻走出了鬼域,而如今,他還是一個大活人,并沒有死,這很奇怪。
許叔跑到門外看了下,見錢大師還沒回來,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說道:“他有活著離開鬼域的辦法,卻不告訴你,你說他有沒有問題?”
我笑了笑,說:“我們昨天不就知道了嗎?”
許叔愣了下,才問:“可他說沒有辦法啊!”
“我知道??!”我笑著說。
許叔瞪了我一眼,說:“小子,你就不想知道怎么活著出去嗎?”
我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我總感覺許叔想要說什么,也不著急,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yīng)著。
許叔見我沒有什么興趣,頓時也不賣關(guān)子了,突然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我昨天問過錢大師,他為何不告訴你活著離開的辦法了,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
見許叔又開始賣關(guān)子,我直接低下頭把玩起來地上的幾根草屑,故意不去搭理許叔。
許叔連忙說道:“他說如果告訴了你活著離開鬼域的辦法,那還怎么引出你的爺爺!”
聽到這句話,我猛地抬起了頭,盯著許叔,問:“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許叔連忙點頭,說:“嗯,千真萬確,我如果說謊,天打五雷轟!”
許叔說著還舉手發(fā)起了誓,看許叔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終于有些不淡定了,我爺爺說如果許叔和錢大師問我骨洞的事情,就讓我?guī)麄冞^去,可現(xiàn)在許叔又說,錢大師想要引出我的爺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爺爺想要引錢大師和許叔去骨洞?還是說錢大師在等著利用我來引出我爺爺?
難道說,錢大師和我爺爺之間有什么恩怨?
想到這些,我怎么也不能平靜下來,這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
就在這時候,錢大師手里拎著一只大野兔回來了,見我們坐在一起,笑著問道:“聊什么呢?這么親密!”
許叔笑了笑,說:“沒什么,錢大師,你哪抓到的野兔???好大一只!”
錢大師笑了下,說:“別管我怎么抓的野兔,你趕緊的生火,咱們烤野兔吃。”
“好咧!”許叔應(yīng)了聲,就跑去外面找柴火了。
許叔一走,錢大師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問我:“小宇,許佳興跟你說了什么?”
我心里頓時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很奇怪的樣子,說:“沒說什么??!錢大師為何這樣問?”
錢大師冷笑了一聲,說:“小宇,你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有些事情,我不做評價,我只想告訴你一句,不管是誰,你都不要太過相信,知人知面不知心!”
聽了錢大師的話,我內(nèi)心十分的震驚,顯然,錢大師知道許叔對我說了一些什么,而現(xiàn)在他有提示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難道說許叔才是那個想要引出我爺爺?shù)娜耍?/p>
“來嘍!”許叔這時候叫了一聲,我轉(zhuǎn)頭就看到他抱著一大捆木棍回來了。
錢大師沒再跟我多說,而是去收拾野兔了,許叔在一邊幫忙,而我一時間反而清閑了下來,一個人靠在廟內(nèi)的石柱上,滿腦子都是許叔和錢大師的話。
我到底該相信誰?
現(xiàn)在我只能確定一點,許叔和錢大師中的一人,想要利用我引出我爺爺,而我卻不能確定,我爺爺知不知道這些。
很快,野兔就烤好了,我們?nèi)藝谝黄鸪粤似饋?,但我清楚,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有種感覺,事情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雖然是野味,可我卻吃的一點沒味道,滿腦子都是擔(dān)憂,如果許叔或者錢大師向我提起了骨洞,我到底該不該帶著他們過去?
吃過野兔之后,錢大師和許叔都躺在地上睡了,看著呼呼大睡的兩人,我越來越奇怪,這次我們來鬼域就是要尋找我的魂玉的,可如今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卻又無法離開,那他們陪著我在鬼域,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直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錢大師和許叔才相繼醒了過來,而我卻一眼未合。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錢大師,突然說道:“小宇,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活著離開鬼域。”
我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錢大師停了那么幾秒,突然說:“你還記得那個讓你恢復(fù)一切的骨洞嗎?”
聽了錢大師的話,我渾身一顫,原來是他!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隱約記得那個位置,但還能不能找到,這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我的話,錢大師突然一臉激動,說:“快帶我們?nèi)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