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能把她勸回來,我可以帶著你進去。”
現(xiàn)在薛倩往里面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了,也不是特別的深,最主要的是,目前還沒有什么鬼東西跑出來。所以,要戴欣茹能把她勸回來,那當然是最好的。
“嗯!我一定把她勸回來。”戴欣茹畢竟是被鬼上過身的,她應該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所以她說的這話,我是相信的。
“你被鬼上身,你們兩個也是一起的?”我問。
“嗯!”
戴欣茹和薛倩是一起來的牛角堡,為什么她被鬼上身了,而薛倩卻沒事兒呢?
薛倩這娘們,坐個大排檔的椅子,都嫌不干凈。不僅用濕巾擦,而且還在上面墊餐巾紙。照說,一個這么愛干凈,逼格這么高的女人,是不可能喜歡牛角堡這種臟兮兮的地方的??!可是,這個薛倩,卻還不聽阻攔的往里面那片廢墟走。她這行為,和她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潔癖,好像有些矛盾???
在大排檔的時候,薛倩拿出的那濕巾,包裝上什么字都沒寫,也沒有l(wèi)ogo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不是定做的。
“薛倩用的那濕巾是什么牌子的???”我有些好奇地對著戴欣茹問道。
“不知道。”戴欣茹說。
“那玩意兒好用嗎?你用過她的沒有?”我問。
“我很少用濕巾的。”
戴欣茹這答案,意思不就是說她沒用過薛倩的濕巾嗎?
自從來到牛角堡之后,薛倩那么一歪一扭的,早就把她那高跟鞋弄得全是泥巴了??墒牵龑Υ藚s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一點,讓我有些懷疑,她在大排檔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潔癖是裝的。
因為嫌大排檔的椅子不干凈,所以她順理成章的拿出了那濕巾,把椅子擦了個遍,然后,她又在那椅子上墊了張餐巾紙。
大排檔的椅子為什么臟,那是因為坐過的人多。普通的人,哪怕是戴欣茹這種千金大小姐,對那臟都不在乎。公共場所嘛!都是這樣的。但是,薛倩卻在乎。
我有些懷疑,薛倩有問題,她用那濕巾擦大排檔的椅子,是因為那椅子坐過的人太多了,她需要把椅子上殘留的人的氣息給擦掉。
鬼這東西,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多的地方。
之前我懷疑過幽幽不是人,但在大排檔的時候,她卻吃得很歡。這個薛倩,雖然我跟她是第一次見面,但卻有些懷疑她,可能不是個人了。
薛倩不聽招呼往里走,難道是為了把戴欣茹引進去?
薛倩肯定知道,她要是進去了,戴欣茹不可能不管她,絕對會跟進去。
“上次你們來這里,是誰提議的啊?”我問。
“薛倩跟我說牛角堡鬧鬼,我說來看看,然后我們就來了。”戴欣茹很簡單,也很單純,她并不知道我這是在套她的話。所以這個問題,她是以閑聊的語氣回答的我。
我沒有猜錯,這個地方,果然是薛倩主動跟戴欣茹提的。
“這一次也是你提的議?”我問。
“我跟薛倩介紹了你,她說上次咱們跑了一趟,卻沒看到鬼長什么樣,她有些不甘心,所以想讓我請你保護我們,再來這里看看。”戴欣茹這個單純的小丫頭,被薛倩賣了,都還不知道。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么我和戴欣茹這么投緣了。我倆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別人把我們賣了,我們還會幫他數(shù)錢。
還有一百多米,我們就能追上薛倩了。為了避免被薛倩聽到,我沒有再問任何的問題。
“欣茹,快過來!這里有個東西!”薛倩站在那已經(jīng)垮掉了一半的青磚房旁邊,一臉興奮地對著戴欣茹喊道。
這房子的墻上都長青苔了,門窗都被那些撿破爛的拿去賣了,我就不相信,那地方還能有什么寶貝。
再說,就算是那里有一坨金子,薛倩這種不缺錢的女人,也不可能這么的興奮。
“什么東西啊?”戴欣茹的好奇心,立馬就被調(diào)動起來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薛倩說。
我也很好奇,薛倩那娘們找到的,到底會是個什么東西。于是,我和戴欣茹加快了腳步,向著薛倩那里走了去。
在我們走到那里的時候,薛倩居然伸出了手,拾掇起了那些破磚爛瓦。這些破磚頭,爛瓦片什么的,那可都是很臟的??墒?,這一次,薛倩居然一點兒都不嫌臟,而且還拿出了女漢子的派頭。
“到底什么東西???把你興奮成了這樣?”戴欣茹一臉好奇地向著薛倩刨的那地方看了過去。
布娃娃,讓薛倩興奮的,居然是一個臟兮兮的,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布娃娃。
“這玩意兒,連收破爛的都看不上。”我很無語地說了薛倩一句。
一看到是個布娃娃,戴欣茹頓時也沒了興趣。
不過薛倩,卻絲毫不受我們的影響,而是繼續(xù)在那里刨了起來。
在把一雙手都弄得臟兮兮的了之后,薛倩終于是把那布娃娃給刨了出來。
“可愛吧?”薛倩舉起那臟兮兮的布娃娃,在戴欣茹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問。
“這么臟!”戴欣茹說。
“你不懂,這可是寶貝。”薛倩把布娃娃收了回去,還抱在了懷里,就好像誰要跟她搶似的。
“咱們可以回去了吧?”戴欣茹讓薛倩這異常的反應,搞得有些無語了。
“嗯!我們得快點兒走。”薛倩緊緊地抱著布娃娃,用胳膊肘,把布娃娃全都給遮住了,就好像怕人看見一樣。
薛倩忽悠戴欣茹到牛角堡來,難道就是為了這臟兮兮的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難道隱藏著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嗚嗚……嗚嗚……”
有小女孩在哭,身后有小女孩在哭。我趕緊回了一下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我問。
“沒有!”薛倩急忙回了我一句。
此時的戴欣茹,還在那里側著耳朵聽。在聽了一會兒之后,戴欣茹應該是確實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所以便跟我說她也沒聽到。
薛倩聽都沒聽,就急忙忙地跟我說沒有。是不是說明,她跟我一樣,也是聽到了那小女孩的哭聲的。她急著否認,難道是想掩蓋什么?
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薛倩絕對是有問題的。不過,現(xiàn)在我沒什么證據(jù),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我沒有點穿她的必要。
“可能是我聽岔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說。
“怎么我們又回到這里了???”戴欣茹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問道。
我定了定神,往前面一看。這不就是薛倩撿布娃娃那地方嗎?我們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我們是遇到鬼打墻了。
在薛倩撿這布娃娃之前,并沒出什么問題。在她撿了那布娃娃之后,不僅出現(xiàn)了小女孩的哭聲,而且我們還遇到鬼打墻了。
布娃娃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小女孩玩的。
剛才哭的那小女孩,肯定不是人。我要猜得沒錯,薛倩拿著的那布娃娃,很可能是那小女孩的。我們拿了她的布娃娃,她肯定不會讓我們走??!
“把布娃娃放回原處!”我對著薛倩命令道。
“剛才不知道掉哪兒了。”薛倩攤開了兩只臟兮兮的手,說。
布娃娃沒有在薛倩的手上,但我敢肯定,那玩意兒絕對還在她身上,只是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把目光鎖定在了薛倩挎著的那驢牌包上,問:“你是不是藏包里了?”
“那布娃娃那么臟,我這包可是前幾天剛出的限量款,怎么可能讓那么一個臟兮兮的布娃娃毀了。”薛倩在裝,她絕對是在裝。
“你要不拿出來,咱們誰都出不去。”我說。
“你不是大師嗎?再說是你帶我們來這里的。你要沒本事,那就別帶我們來啊!現(xiàn)在你把我們帶進來了,又說出不去,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rdquo;薛倩發(fā)飆了。
“怪我咯?”對于薛倩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演技比演員還好的女人,我真沒什么招。因此,只能頗為無奈的,說了這么三個字。
“薛倩,那布娃娃真的在你包里沒有?”戴欣茹一臉嚴肅的看著薛倩,問。
“你要不信我,自己搜!”薛倩直接把包遞給了戴欣茹,不過,戴欣茹并沒有接。
我知道戴欣茹是怎么想的,她要是接了這包,那就表明她不相信薛倩,要是那樣的話,她和薛倩之間的友情,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包給我。”我冷冷地跟薛倩說。
“你一個大男人,翻女生的包,你好意思???”我就知道,薛倩不會把包給我。
現(xiàn)在局面有些膠著,薛倩不會把包拿給我搜,只拿給戴欣茹看。但是,戴欣茹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她知道要是搜了薛倩的包,會傷害她們之間的感情。以我目前對戴欣茹的了解,她肯定是不會搜薛倩的包的。
“掉哪兒了,你還記得嗎?”戴欣茹果然沒有搜薛倩的包,而是問了她這么一句。
“我也不知道,應該在那邊。”薛倩極其不負責任的,隨手指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