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看著垂首斂眸的人兒,唇畔略過一抹暖暖的笑,俯身在蘇瑾顔臉邊“此花名為‘仙姬’,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老百姓都信奉它是老天派來守護風澈天子的仙人。
你看,它的外觀極美,靈媚之極,卻極珍貴,百年一開,一開三株,所以,每位君王,一生,只得三株,這便澈的朝代的兩株,還有一株,贈與了凌月國太子……”
蘇瑾顔貪婪的聞著司雪衣身上專屬的清香,抿著唇偷笑,微微側(cè)臉欣賞著司雪衣完美的側(cè)臉,光潔的下頜,心中小鹿亂跳。
“記住了嗎?”輕柔的聲音環(huán)繞耳畔,司雪衣回首四目相接,一陣悸動從司雪衣眸中觸動了她的心,忙扭過頭“記、記住啦、反正這花就是很珍貴,摸不得就是了,欸!對了,這么珍貴的東西,不重兵把守,暴君怎么會讓你來看管?而且~你們好像很熟耶、我記得你們互相名字相稱呢”.
什么關(guān)系會好到這種程度啊?難道!蘇瑾顔一個激靈、難道說,暴君喜歡男人!難怪面對塵琦嫣這么個大美人絲毫不動心了。蘇瑾顔一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嗚,不要,死暴君,一定是他貪圖美色強行占據(jù)了那么溫柔的雪衣。逼他……嗚……
司雪衣看著突然一臉悲戚的看著他得蘇瑾顔,反應過來,啼笑皆非“傻丫頭,我和澈從小一起在寂天峰無淵大師門下學醫(yī)學武,自是情如兄弟,”自認的伸手在蘇瑾顔小巧的鼻尖上劃了一下,親昵的動作,兩人都愣住了,司雪衣低頭輕道“娘娘冒犯了”
蘇瑾顔反應過來,臉頰緋紅,受寵若驚“沒有沒有,我覺得很親切啊!”
司雪衣笑的溫柔,突然道“可是,嫣兒,你是怎么找到藥房的?”“額、對哦、我好像、好像又迷路了誒”蘇瑾顔吐了吐舌頭,俏皮惹得司雪衣淡笑,揚起手,頓住了,還是輕輕地落在她的鼻尖上,蘇瑾顔樂開了花,扯著司雪衣送自己回笙然殿,她還要看看那暴君有沒有辦妥她的事。
“娘娘您回來了。”一公公立在門口,顯然是等候多時了,看到司雪衣時愣了下“雪衣大人也來了”
“好眼熟啊,對了,你不是那暴~額,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嗎,我拍桌子時你也在的”蘇瑾顔硬生生在司雪衣的提醒下,把那個詞咽了回去。“回琦妃娘娘,正是奴才。”王公公不卑不亢的說,“恩哼~”蘇瑾顔咬住唇,握著拳,臉色緋紅,“嫣兒?”司雪衣見蘇瑾顔臉色漲紅有些擔憂的問。
“沒、沒事、公公什么事?。?rdquo;蘇瑾顔搖搖手、抿著唇努力地忍耐著。公公有些疑惑,還是回頭,搖了下手中的拂塵“奴才們,回來恭迎琦妃娘娘……娘娘,皇上吩咐,您的奴才丫頭都到位了”
蘇瑾顔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得一塌糊涂,早在電視上就見過太監(jiān)的形象,蘭花指,尖嗓子~滑稽可笑,現(xiàn)在親眼看到真正的太監(jiān),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陰陽人啊~~~哈哈哈,就好比看見一個老爺們兒穿著女人的內(nèi)衣,半男不女滑稽可笑“這才是真真的太監(jiān)啊~偉大的古代變性人。哈哈哈”
王公公雖聽不太懂,但也猜出她大致的意思,臉色煞白,滿眼憤憤“哼!”嬌嗔一聲,夾著腿走出了笙然殿,蘇瑾顔這才好點,司雪衣不解“嫣兒笑什么?王公公怎么了?”
“呼~沒什么、走、進去看看。”蘇瑾顔有些迫不及待的跑進了宮里,偌大的笙然宮,四處是正在清潔的宮女,奴才,走來走去“這才有點生氣了嘛~哈、不錯,這家具也添了,不錯不錯~”蘇瑾顔笑的叫一個歡,一路東跑西跑,司雪衣?lián)u了搖頭,淡笑著,極有耐心的隨她走著,終于逛到了臥室.
“哇~發(fā)了發(fā)了~”蘇瑾顔呆了,喃喃著走到梳妝臺前,紫檀木梳妝桌上擺滿了一桌的發(fā)釵,步搖,真金白銀翡翠玉啊,又多了兩衣柜的華服衣衫羅裙,旁邊一宮女低眉俯首,顯然候了許久,見到蘇瑾顔,微微發(fā)著顫。
“奴婢心竹,見過娘娘”被蘇瑾顔全然忽略了,眼里全是滿桌的亮晶晶“雪衣~我發(fā)了、發(fā)了~這下真的發(fā)了~哈哈哈哈~發(fā)了啊~”忍不住撲在桌上摟著滿懷的寶貝,笑的花枝亂顫,形象毫無。沒想到,那個暴君挺管事嘛~超大方的,隨手抹開散下來的發(fā)絲。
司雪衣笑,溫柔的抬手將她輕拉到梳妝臺的凳子上,看著鏡中的她細語“怎么這么亂?”蘇瑾顔尷尬的看著鏡中瘋子似的自己“額……呵呵、我、我不會梳啊。。。”
司雪衣溫柔的笑,拾起木梳,蘇瑾顔的目光卻只停在了司雪衣溫柔的笑上,不管什么時候,面對什么人、他總是笑著,那么溫潤,如早春的風,又帶著淡淡的霧。
她迷戀著那傾城的笑,卻被司雪衣的輕喚叫醒,看著鏡中,赫然是傾城的佳人,三千青絲被挽出不知名的發(fā)髻,松松的斜墜在玉簪上,美的出塵,蘇瑾顔驚嘆著,原來,她蘇瑾顔也是古典美人。“雪衣~真好看、幫我挑件衣裳吧”
“皇上。”已是黃昏了,王公公照例奉上一盞貢茶。
歐陽宮澈接過茶,俊朗的臉上透著些許勞累,輕抿一口,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都給她辦妥了?”
“回皇上,是”
歐陽宮澈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她怎么說?”
“回皇上,奴才還未及宣旨,娘娘便進殿了。”王公公道。
“擺駕、笙然宮。”歐陽宮澈起身。
歐陽宮澈剛走到門口,屋里便傳來了呢喃。
“雪衣、呃、你嘞的這么緊、我都喘不過氣了……”
“那我輕點,這樣呢?”
“嗯~呼~這樣舒服多了。”
歐陽宮澈皺起眉,屋內(nèi)的人影被燭光印在窗上,蘇瑾顔靠在桌邊,司雪衣的手在她的胸前徘徊到腰間,一股怒氣,歐陽宮澈一腳踢開了房門。
“砰——”正在幫蘇瑾顔系衣服的司雪衣,以及蘇瑾顔都被突然的巨響嚇著了,茫然看向門口。歐陽宮澈也有些愣住了,蘇瑾顔最先反應過來,憤憤的跑到破碎的門板前“你丫丫的,我的門啊……”歐陽宮澈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自然“這門太老舊,順帶換了。”王公公俯身“是。”
一聽說換門,蘇瑾顔這才平衡些,看著眼前霸氣的男人,確實英俊的張狂“喂、暴君,呃、我是說、其實你也不適那么討厭嘛、謝了”
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歐陽宮澈疑惑的看著蘇瑾顔“謝朕?”
“恩、謝謝你、送來這些東西啊~此處有掌聲哦”蘇瑾顔調(diào)皮的眨眨眼,理所當然的說。燦爛的笑靨里,帶著靈動,雙眸的光彩,讓歐陽宮澈不覺迷了眼,細看,這塵琦嫣似是越發(fā)傾城了。
還未系好的衣帶又散開了,司雪衣細心地為她系上,蘇瑾顔抿唇竊喜,臉上浮出兩片紅暈,臉上的笑帶著化不開的甜蜜,歐陽宮澈黑著臉“雪衣~這么晚了,你該回了。”司雪衣愣了下,察覺自己的不妥,便起身“告退。”朝蘇瑾顔笑笑,離開。“拜拜~~”蘇瑾顔神游,目光一直跟著司雪衣的背影,直到看不見,若是能跟雪衣這樣體貼、溫柔、帥氣的優(yōu)質(zhì)男在一起~多幸福啊~~~
“已經(jīng)走了”歐陽宮澈冷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喚回出神的蘇瑾顔“額~???哦、那你也走吧。”
“朕為什么要走?”歐陽宮澈反問。
“因為天黑了,該洗洗睡了啊。”多簡單的問題。
“傳膳。”歐陽宮澈坐下。
“喳——”小太監(jiān)俯身退下。
“哎~你、你這是干什么?。?rdquo;蘇瑾顔楞。
“洗洗睡也得用膳。”歐陽宮澈看著一臉錯愕的蘇瑾顔平淡的說。
“不是、可是、我沒有請你吃飯啊。”這可是她享受皇妃待遇的第一天耶!不是應該她一個人大吃大喝、高唱“奴兒翻身把歌唱”嘛!
“朕請你、還有問題?”歐陽宮澈挑眉。斜眼看著她。105蘇瑾顔一個大大的白眼,算了,人家是“朕”嘛~這皇宮也是“朕”的啊,無所謂了,添一份飯就是,眼珠一轉(zhuǎn),不死心道“不如把雪衣也叫來一起吃?”
歐陽宮澈的臉又黑了“讓人知道,皇妃深夜與太醫(yī)私會——”歐陽宮澈頓了下,壓低了嗓音“是要浸豬籠的。”蘇瑾顔一僵,浸豬籠???什么情況?“呃、哈哈、皇上說的是。我只是開個玩笑的、笑一笑十年少嘛,哈哈~”蘇瑾顔干笑著,擦了把冷汗。
歐陽宮澈冷眼看看她,沒搭理,一個手勢,數(shù)個宮女捧著金盤玉碟,珍肴佳味,擺滿了一張大圓桌!蘇瑾顔的下巴差點合不上“這、這是晚餐?”滿漢全席還差不多吧、這一桌子少說二百道,全是雞鴨魚肉。山珍海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著冷酷俊美的暴君,“你確定,就我們兩個人吃?”
“不然呢?”歐陽宮澈挑眉,已經(jīng)有宮女繞著大桌子為他添菜,是有多腐.敗啊?這一桌子換成糧食能喂飽多少人啊,蘇瑾顔滿腦子的罪惡感,一位宮女上前為她夾菜,蘇瑾顔一下握住她的手“這位姐姐,不勞煩您了,我自己來。”
“娘娘……”那宮女立刻惶恐的跪在地上。“呃、沒事,你下去吧。”蘇瑾妍看著眼前奢侈的飯菜,咽了口口水,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真是罪過~話雖這么說,可是,美食當前,什么不重要了,蘇瑾顔拿起筷子,猛吃起來,堅持不可浪費原則。
“哇~太凹識了~~~嚎腥唔啊~(太好吃了,好幸福?。?rdquo;蘇瑾顔滿嘴巴塞的鼓鼓的,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歐陽宮澈,提起筷子,又放下了,看著一秒鐘變吃神,大開食界不放過的某女,嘴角不自然的抽搐,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