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呢?
阿色也太敷衍人了吧,就隨便找這么個理由。
最關(guān)鍵的是,阿色看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還拿出案底給我看,說我不相信可以去警察局看。然后我就目瞪口呆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會要拿我頂命,一會又什么事都沒有,這是想玩死我的節(jié)奏啊。
可是看著案底挺真實,阿色也說的很真,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哎呀,陽子,不要擔(dān)心啦。”阿色伸了伸舌頭,俏皮的說。
看著阿色嬌人的模樣,我有氣也不知道該怎么發(fā)。
“對了,那半面老太婆呢?還有,你為什么叫她半面?”我心想,要是報警的話,也沒什么用啊,畢竟那老太婆是神經(jīng)病。
“被房東給帶回來了。”
房東?我來了幾次,都沒有看到房東,可奇怪的是,房東為什么把神經(jīng)病媳婦放在前臺呢?
“陽子,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rdquo;
阿色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一摸肚皮,也感覺有點餓了。就說行,先吃飯吧,阿色說她不做飯,都是在外面吃,我說可以啊。她說那她要換衣服,讓我在門口等,我的心一下子就怒放了,換衣服哇……我說咱倆不是交往了嗎,這都不給看,阿色說不一樣。最后還是害羞的把我推搡了出來。
阿色推我的時候,免不了身體接觸,我的小腹又熱了起來。我就想著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免得等下阿色出來出丑。于是就打量起來了樓道,樓道燈挺暗的,阿色的門斜對面就是公共洗手間,還能聽到有人在里面洗手的聲音。
我尋思這估計是阿色的鄰居,神經(jīng)緊繃了這么久,有點尿意。我就想著去洗手間撒個尿,路過鏡子跟前的時候,看到洗手的是一個老大爺,背對著我。我也沒多想,直接去撒尿了。
奇怪的是,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洗完手。就一個水龍頭,我就站后面等了起來,可這老大爺,沒完沒了的,我就瞅了一眼鏡子,想看看這老大爺洗完沒。
鏡子里的大爺,確實是在洗手,他頭低的很低,看不到臉。我估摸著阿色也快出來了,就拍了拍大爺?shù)募绨蛘f:“大爺,您洗完沒有?”
湊上去我也看到了,大爺確實是在洗手,這水龍頭挺奇怪的,扳手很尖,扳起來是朝上的,下面在流水。
沒想到我這一拍,感覺拍到了一張紙上。大爺順著我拍的方向倒了下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爺就倒在鏡子前。可把我嚇壞了,這大爺身子骨太弱了。
“大爺,您沒事吧?”
我著急的把大爺扶起來,心想不會是故意訛我吧,畢竟我真的沒用力氣啊。
大爺?shù)念^,緩緩的朝我轉(zhuǎn)過來。
“??!”
我一把就把大爺推開趕緊后退,那扳手,插到了大爺?shù)难劬铩6掖鬆數(shù)纳眢w看著不弱,但真的好輕。我一推,就坐到了地上。
真把我嚇壞了,不會是死了吧,我仔細(xì)看了一眼大爺?shù)难劬?,扳手是從眼珠子里插進(jìn)去的。血沒多少,但是眼白爛了,散落在眼眶周圍??戳艘院蟾杏X一陣反胃,當(dāng)然,最多的是害怕。
我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大爺,您沒事吧?”
問完我就害怕了,大爺嘴里開始流血,而且是很濃的那種。另一只眼珠子,越瞪越大,突然,從眼眶崩了出來。滾了一會,到了我腳底。
我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太嚇人了,這公寓怎么詭異!
我一轉(zhuǎn)身,就感覺撞到了什么,軟乎乎的。
“陽子,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我聽到一個抱怨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阿色。
“阿色?這死人了!快跑!”我拉著阿色就要跑。
“哎呀,陽子,你別鬧了!”阿色費力的拖住我。問我死人在哪呢,我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連看都不敢看,一個勁的催著阿色快走。
“死人在哪呢?”阿色氣鼓鼓的問我。
不會吧,這么大的死人,你看不到?我轉(zhuǎn)身,眼神慢慢飄向洗手間的方向。誒?怎么回事?老大爺還在那里洗手。。
“大叔,這是我男朋友,沒給您添麻煩吧。”
這時,那大叔洗完了,甩了甩手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阿色迎了上去,我擦了擦眼睛仔細(xì)一看,沒錯,就是剛才死了的大叔。怎么回事!他的眼睛,明明沒事啊,難道是我的錯覺?
那大叔慈祥的說沒事,還說這小伙子看起來挺精神??晌夷挠行乃悸犨@些,大爺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滿腦子都是他眼睛里插著水龍頭扳手的場景。
“嘿,高陽!你到底怎么了?”
阿色一聲腳喝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低頭看了看怪大爺蹦出來眼珠子的地方,誒?什么都沒有,難道真是我錯覺?
阿色繼續(xù)說著,怪大爺是房東,挺熱心腸的,經(jīng)常幫她忙。
我哪能聽進(jìn)去這些,到現(xiàn)在額頭還都是汗??晌覄偛琶髅骺吹焦执鬆斒逅懒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剛才走過我身前的人是誰???
阿色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我也反應(yīng)了過來,阿色這是生氣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大白天的撞鬼了?
“阿色,你別生氣啊,聽我解釋。”我快步跟了上去,哄了半天才把阿色給逗笑了,阿色說讓我以后別這樣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說。還說讓我晚上跟她住在這里,我一高興,把剛才的事就拋到了九霄云外了。
阿色攙著我,我倆路過前臺的時候,那個怪大叔在前臺坐著??吹轿覀z出來,笑著跟我們打招呼。我微笑回應(yīng),但是心里直打鼓,那瘋婆子為什么只有半張臉?而且剛才的事,那么清晰,怎么可能是幻覺。
瞥了一眼身邊的阿色,我心想李海的高人找來,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
“陽子,我們吃什么呀。”阿色俏皮的問我。
她不是那種可愛型的,是那種性感成熟型的,但表現(xiàn)出來的俏皮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吹奈乙魂囥渡瘢倚南肷陷呑拥降赘闪耸裁捶e德的事了,這輩子能找到這種極品啊。
我說吃涮羊肉吧,阿色癟著嘴說不喜歡,說她最近減肥呢,就吃素吧。我心想第一次跟阿色吃飯,就順著她,說我也想吃素。其實我是吃不起肉啊,不過這句話我沒說出來。
阿色說跟了我一天,不想走了,就在附近吃吧。我是無所謂,于是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倆素菜是了起來,我還叫了倆瓶啤酒。
摸了摸兜里,還好,錢沒丟,要是沒錢付賬,那可真是尷尬了。
我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胃口不怎么好,阿色說是不是菜不合口味。我說不是,我不餓。然后我倒了點酒,邊吃邊喝了起來。
阿色吃飯的樣子,很大家閨秀范。
“阿色,你要不別在那地方上班了吧,住處也換一下。”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阿色現(xiàn)在跟我算是確認(rèn)關(guān)系了,再去酒吧,我心里感覺怪怪的。住的這公寓,充滿了詭異,不管是半面老太婆,還是這個雷叔,都太詭異了,明明死在我眼前,轉(zhuǎn)眼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
阿色微微蹙眉,用筷子扒拉了幾下盤子里的菜,悠悠的開口說:“我不上班,你養(yǎng)我啊。”
我一激動,差點脫口而出說我養(yǎng),可轉(zhuǎn)念一想,我自己都養(yǎng)不起,怎么養(yǎng)阿色啊。
阿色看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說不要我養(yǎng),逗我玩的。
我剛準(zhǔn)備繼續(xù)說話,突然我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