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萬一殺錯了怎么辦?”我連忙拉住了獨眼龍,看著那些蘇月兒恐慌害怕的眼神,心里一團糟糕,就算她們中只有一個是真的,可是我也不忍心殺了她們。
獨眼龍甩開我的手,粗聲粗氣的說道:“我說你小子都什么時候了,還心慈手軟的,難不成你要帶著這么多女人一起回去?”
“老公,別殺我……”她們紛紛投來乞求的眼神,楚楚可憐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我望著獨眼龍,隱約覺得他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獨眼龍撓撓頭,嘀咕道:“你可別看我,管我什么事,我看你還是估計一下你自己吧,這馬上就過了午夜時分,你再不救治就死定了,還有心思管這個?”
獨眼龍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我反倒覺得肚子更疼了,然而那些蘇月兒都鬧哄哄的,把我吵的頭疼欲裂,我靠在墓碑上,捂著肚子蹲下來,感覺自己快要被炸開了。
我有氣無力的望著獨眼龍,說道:“你有什么辦法,快點說吧,我真的不行了。”
“老公,你怎么樣啊……”她們立刻圍過來,都顯得非常焦慮,居然齊刷刷的一起看著獨眼龍,紛紛的求他幫忙。
“好啦,你們這些娘們吵死老子了,煩死個人,你們先過去,從這里走一圈,然后回來,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獨眼龍指了指墓地。
她們都點點頭,按照獨眼龍所說的去做了,很快消失在墓地里。
我有些不解,仰頭問獨眼龍讓她們回去繞個圈做什么。
獨眼龍嘿嘿一笑說你待會兒就知道了,現(xiàn)在我們走吧。
說著他把身上的白骨遞給我,讓我抱著,隨即將我扛在肩膀上,這白骨怪嚇人的,不過我都快死了,也顧不著害怕。
“你知道怎么出去?”我問。
獨眼龍說那是當(dāng)然了,這個死亡極地雖然厲害,可也有破綻,你現(xiàn)在把眼睛閉上,我讓你睜開你就睜開。
我不知道獨眼龍搞什么鬼,但是還是把眼睛閉上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六神無主,若不是獨眼龍在,我估計一定死在這里了。
沒多久,獨眼龍說可以睜開眼了,我睜眼一瞧,我們已經(jīng)到了那極地屋的門口了,而在我旁邊,蘇橙正眨著眼睛擔(dān)心的看著我,只有一個蘇橙。
我很欣喜,問怎么回事。蘇橙輕咬嘴唇,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就是按照相反方向走了一遍后,回來后就剩下她一個了。
我見獨眼龍樂呵呵的,我問他怎么回事。
獨眼龍有些得意的說這算個毛線,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趕緊救你命要緊。
說完獨眼龍就過去敲門了,好一會兒,屋里的燭火搖曳了一下,卻沒有動靜。
“喂,開門啊,是不是白蓮,快點救命。”獨眼龍使勁的敲打著門,不停的催促。
“你認(rèn)識這屋里的人?”我吃驚道。
“極地屋的女主人,誰不曉得,你沒聽說過白蓮的事?”獨眼龍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覺得獨眼龍越發(fā)不簡單了,這個連如風(fēng)都沒跟我說過,我想了想也沒多問,也跟著敲門起來。
好一會兒都沒動靜,蘇橙跑到窗戶邊上去看,很失望的說道:“屋里沒人,怎么辦呀,是不是出去了?”
我這會兒肚子疼的快要破開了,站都站不穩(wěn),干脆倚在墻壁上,吃力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怪我命不好。”
“小子,你就這點出息,人肯定在屋里,要不然里面為什么栓上了,老子還不信了。”獨眼龍說著就開始撞門,嚷嚷著,一腳將門給踢開了。
蘇橙連忙將我扶起來,等一走進去,蘇橙嚇的啊的尖叫一聲,就見屋里正中間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蓋子敞開著,里面躺著一個男人,那人看起來已經(jīng)比較蒼老了,一動不動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娘的個巴子的,真是晦氣,怎么白蓮會放個死人在屋里呢?”獨眼龍說著去看了看那個老頭,突然咦了一聲,說:“好像還沒死呢,不過也差不多……”
獨眼龍話沒說完,突然停住了,因為此時傳來了悠悠的笛聲,這笛聲凄婉哀怨,聽著讓人肝腸寸斷,緊跟著,那笛聲越來越強烈,好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震人耳蝸,還沒有來得及想什么,獨眼龍捂著腦袋嘶喊了起來,好像很難受似的,在地上打起了滾,他連忙喊道:“快啊,你們?nèi)《洹?rdquo;
我剛?cè)?,就見蘇橙已經(jīng)面色蒼白,痛苦的掙扎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因為疼痛產(chǎn)生了錯覺,蘇橙的身影在這笛聲之中時隱時現(xiàn),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
“你們怎么了???”我焦急的喊著,不知道為什么,我聽見這笛聲反應(yīng)不大,但是肚子里的鬼胎卻開始天翻地覆的,好像是在掙扎著,而且發(fā)出了咕嚕聲。
我疼的死去活來,在地上打滾,想過去看看蘇橙,可是我連路都走不了。
也就在此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襲白衣,手里拿著一個怪模怪樣的笛子,笛子一頭是一個骷髏頭,每個笛子孔都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圖案。
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有著精致的容貌,好像是從古畫里走出來的女子,顧盼之間,風(fēng)姿卓越,艷麗動人。
只是她一開口說話,聲音卻很蒼老,她掃視一下我們,紅唇從笛子上移開,說道:“你們是誰,膽敢闖入我極地屋,是不是想來找死?”
這笛聲一停,我們都好受多了,蘇橙的模樣也變得清晰,她有些頹廢的跌坐在地上,渾身香汗淋漓的,好像死了一次。
獨眼龍從地上爬起來,瞪了一眼那個女人,說道:“你就是白蓮,你這蝕骨笛果然名不虛傳,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我這蝕骨笛,可以讓人痛不欲生,讓鬼魅魍魎魂飛魄散,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們已經(jīng)死翹翹了。”白蓮輕哼一聲,打量一下獨眼龍,隨即又冷冷的說道:“好一個純陽體質(zhì),能夠穿破我那死亡極地陣法,多年來還沒有幾個人做到,很多來試探的都死了,你們卻是安然無恙,看來你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過獎了,你那極地陣法雖然厲害,卻還難不倒我,只需要稍加注意,就能走的出來,看看這娘們就知道了。”獨眼龍指了指蘇橙,那意思是蘇橙通過他教的辦法,朝相反方向走,就可以一人回來,而其他的蘇橙也就消失了。
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答案,直到后來,我偶爾才問起獨眼龍,那是怎么回事,獨眼龍說那些人不過是不同時間的人,只要讓他們退回去,就可以恢復(fù)。
“不錯,只是可惜了,雖然辨認(rèn)出了這個姑娘,她也命不久矣。”白蓮冷若冰霜,打量一下蘇橙,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既然是白蓮,就趕緊救人吧,這小子懷了鬼胎,過來今夜,他必死無疑。”獨眼龍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白蓮卻是一臉的冷酷,淡淡的說道:“憑什么讓我救?我白蓮不會輕易出手,這是多年立下的規(guī)矩,你們擅闖我的極地屋,還沒找你們算賬,趕緊給我滾。”
“姐姐,求求你,救救他吧,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的。”蘇橙無助的望著白蓮,哀求了起來。
“閉嘴,我的年齡都可以做你奶奶了,沒大沒小的,你沒這個資格。”白蓮冷冰冰的呵斥道。
我這會兒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看那鬼胎已經(jīng)要出來了,在我體內(nèi)上躥下跳的,我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娘的個巴子,傳言說你白蓮是個冰山毒婦,老子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你若是不救,老子今天跟你拼了。”獨眼龍說著,一下把彎刀抽了出來,指著白蓮,惡狠狠的吼叫起來。
白蓮一看那彎刀,不由皺眉,疑惑道:“噬月刀怎么會在你手上?”
“跟你屁的關(guān)系,趕緊救人,不然老子宰了你。”獨眼龍威脅道。
“相傳當(dāng)年閻王爺錯判一人壽命,那冤魂陰氣極重,把地府鬧了個天翻地覆,為此閻王爺?shù)弥陨礤e誤,斬斷其指骨,而這噬月刀,據(jù)說就是閻王爺?shù)闹腹菬捇桑审@嘆道泣鬼神。”白蓮顯得很是驚訝,她凝視著獨眼龍,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