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咱們就這么走了真的沒關(guān)系嗎?要知道咱們的任務(wù)可是將這群普通民眾轉(zhuǎn)移到聚集點,光咱們走了,這樣會不會被視為逃兵?”通訊員小聲的試探著營長的口風(fēng)。
“唉,這個我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真的還有挽救的希望嗎?咱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才將整支隊伍帶到這里,但是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這么冷漠,難道只有他們是有爹媽養(yǎng)的,就要咱們耗盡生命來保護嗎?”營長說著,而且語氣中竟然生出一些森冷的聲音在里面。
“是啊,一看到那些如同被慣壞的人,我就生氣,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校長竟然要求我提供給他們糧食補給,你也知道咱們的糧食也是根據(jù)時間定量帶了的,當(dāng)時我就生氣了,你才他說什么?”一個士兵在旁邊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也插了一句。
“那個慫包說了什么?”營長因為之前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轉(zhuǎn)頭問了那個士兵一句。
“那個校董一副叫囂的樣子,聲稱自己上面有人,自己如果不把食物給他,等到了安全地點,第一個就是干掉咱們,當(dāng)時我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其實我早就想自己走了,這都什么事情啊,就算在部隊的時候也沒見到誰那么囂張啊,他一個校董,而且還是被咱們保護著,竟然還口出狂言。”士兵一副氣憤難平的樣子。
“好了,現(xiàn)在不用想那些了,來的時候總共百十來號兄弟,現(xiàn)在走的時候竟然還有不到二十人,是我對不起兄弟們啊。”營長看著身前的這點兒人,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啊,想不到因為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這支尖兵營在部隊的時候,也是軍師長們心中的寶貝,每一個培養(yǎng)起來的時間和消耗都是巨大的,想不到面臨末世就連這幫人都不能獨善其身,可見這種戰(zhàn)斗是多么的可怕,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行進中還要保證普通民眾的生命安全,但是就算這樣,這種消耗,也是營長想都沒有想到的。
“營長,這不是您的錯,誰讓這世道竟然這樣了呢,這和您沒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是您在,估計我們這次還要減少不少人。”這二十個兄弟都將頭看向了這邊,一個個臉色通紅,明顯是因為隨著營長的話,大家也都想到了有些兄弟已經(jīng)永遠的埋在了這里,甚至連個全尸都沒有,雖然剩下這些是尖兵營中的尖兵連,但是畢竟大家一起生活在一起,就算是石頭也有感情了,何況有幾個兄弟還是幫助自己等人撤離而采取了用生命為代價的迎敵方式,又怎么能不傷心。
這只百十來人的軍隊是由兩部分人組建到一起的,最初的營長只帶了尖兵連來這里,但是因為考慮到這次需要帶領(lǐng)的民眾太多,所以和貴都本地的人一同聯(lián)合了起來,加起來有個百十來號人,多少可能因為兩方人在初見的時候彼此不服,但是軍旅之中的事情,其實解決起來也簡單,第一次和變異人對敵的時候,那些人就看到了這二十來個人來歷不凡。
但是想不到,才剛剛建立起足夠的溝通就在接下來的不斷戰(zhàn)斗中不斷損失,到現(xiàn)在也就這二十來個了,確切的是二十,算上營長才二十人,要知道最開始算上營長政委可是又三十一二人呢,這種戰(zhàn)斗結(jié)果可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好了,都別扯淡了,現(xiàn)在是咱們自己置身逃出來,以后肯定回不去部隊了,所以有誰不打算一起的現(xiàn)在就可以退出,同那幾個剩下的地方的士兵一同繼續(xù)參加轉(zhuǎn)移任務(wù)。”營長一聲令下。
但是想不到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同自己等人走,但是那些地方上的士兵卻沒辦法,畢竟就算這些學(xué)生如何的不堪,或者說那個校董如何混蛋,但是終究是同一個地方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也沒辦法選擇離開。
一行二十人就這樣離開了,要說方向,大家心中也有具體的,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跟著營長,“營長,你說咱們這些人去哪啊?”一個士兵問到。
“本來我也沒有什么具體方向,不過昨天同你們政委一起聊天喝酒的時候,知道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在貴都市的東邊,你們政委的舅舅也在那邊兒住,咱們不妨過去看看。”營長說著,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兩人醉酒的時候,說過的話。
“政委,你這輩子有什么事情最遺憾嗎?”營長不經(jīng)意的說到。
“要說有吧,倒是還真有,不過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以后能不能見上一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了,算了不說了。”政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具體是什么啊,現(xiàn)在就當(dāng)做私底下溝通吧,反正能不能完成也就看老天是不是給咱們這個機會了。”營長說著。
“好吧,我就跟你說說吧,你還不知道吧,我母親那邊兒是個大家族,在嶺南一帶傳承了百年以上的時間,我有個舅舅,但是因為不服家庭的管教,而且背著家人同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結(jié)婚了,最后我姥爺硬是和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不過二舅對我倒是很好,而且和我母親還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在我的小時候?qū)ξ揖秃芎?,后來因為我們一家離開了,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了。”政委懷念著。
“那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多大歲數(shù)了?”營長最后問道。
最后政委將老人的具體情況都說了一遍,聽到這些,“那為什么當(dāng)初那個年輕人提出往東邊兒走,為什么你沒有同意,那不是正好有個機會見見嗎,畢竟有咱們這支部隊在,老人也安全的多。”營長激動的說到。
“算了,不說了,畢竟都已經(jīng)這樣了,現(xiàn)在再說那些也沒什么用。”
政委當(dāng)時說話的表情,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只是想不到政委竟然為了幫自己擋下敵人,竟然死在了怪物的手里,所以營長從心里就決定了,政委的親人從此就是自己的親人,既然政委無法做到了,自己一定要幫助他完成。
“營長,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出神?”通訊員搖了搖營長的胳膊。
“哦,沒事兒,但是這次的目的在貴都市的東邊,但是,你們也知道這個道路十分的兇險,畢竟從現(xiàn)在到貴都市的一路咱么是怎么過來的大家都明白,所以這次我要讓你誰也別給我藏拙,這種時候了,有什么本事都給老子使出來,還有路上都給我把招子放大點兒。”營長一陣訓(xùn)斥下去。
大家點了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要知道這種時候稍有不慎的話,大家想要活命都不容易。
“等等,營長你看前面是什么?”通訊員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一點,這里距離營地已經(jīng)有十里了,這么一大段距離一個怪物都沒有碰見,難道怪物也需要休息,所以夜晚不會出動嗎?大家如是想著,但是通訊員的話將大家引向了現(xiàn)實。
“什么嘛,根本就什么也沒有啊,狗子,你小子找揍啊,嚇唬老子是不?”因為看不到有什么東西,開始還以為是怪物又大肆進攻了呢,但是現(xiàn)在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我又沒說是怪物,是一個人,難道你們沒看到嗎,在雪地上。”通訊員一手指著。
這個時候大家才算看清楚,原來果真有人,一個年輕人躺在雪地上,“營長,救不救?”一個士兵問到。
畢竟大家是偷跑出來的,看到這種事情大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若是放在平時肯定二話不說,上前就先看看對方是否發(fā)生變異,如果大難不死的話,大家一定會盡力搶救。
“廢話,還不上前看看去。”營長踢了一腳那個問話的士兵,“這都什么時候了,就算是逃兵怎么了,但是那畢竟是條人命,趕緊過去看看。”營長吼道,然后率先走了過去。
地面上躺著一個青年,看樣子顯得很消瘦,不過身上倒是顯得很結(jié)實,一頭黑發(fā),但是黑發(fā)中間竟然夾雜著幾綹紫色的頭發(fā),但是整體上并不顯得突兀,但是青年就躺在地上,身上還粘染著綠色的液體。
“營長,看來這個小伙子是和變異人戰(zhàn)斗過了,這些液體明顯是從變異者身上流出來沾到少年身上的,只是這個小伙子的鼻息已經(jīng)很微弱了,想來也是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士兵一邊檢查一邊說到。
“咱們還有什么藥,務(wù)必將他救活。”營長說到,這種年輕人已經(jīng)很少見到了,竟然敢和怪物戰(zhàn)斗,看年紀(jì)也就是大學(xué)生,但是就算青年此時昏迷還是有一股煞氣從身體散發(fā)出來。
要不是練了這么多年,營長也不會看出來,這個少年的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煞氣,甚至比自己身邊的每個士兵身上的煞氣都要重的多,這得是經(jīng)歷了多少戰(zhàn)斗才能出現(xiàn)的啊。
軍隊里面從來就是一個強者說話的地方,對于這種年輕人,營長看到就有一種說不上的喜歡,所以當(dāng)即命令將年輕人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