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鬼利用幻術(shù),迷惑路人,讓他們自己走進墳?zāi)梗缓笤傥乘麄兊木?/p>
這里是終南山,這只鬼為什么沒有被山上的修行者們發(fā)現(xiàn)?
那只鬼的身上為何會貼著我派三十代祖師創(chuàng)造的靈符?
這只鬼和我派又有何淵源?為什么我能從那個墓穴里出來?
忽然之間我感到一陣眩暈,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
夜黑的可怕,寂靜無聲,樹林里陰森恐怖,一個黑影在靠近我,黑影的周身布滿了陰邪之氣,從他兩紅的發(fā)亮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種找到獵物的深情。
黑影嘿嘿一笑,露出了兩排白花花的牙齒,在這個寂靜而漆黑的樹林顯得是那么森然。
黑影的笑聲就像某種召喚,在小樹林里回蕩著,隨著那種怪異的笑聲不斷的從它到嘴里發(fā)出,有什么東西動地面上鉆了出來。
沒過多久,我便看到,從地上爬起來了數(shù)十個道士,在轉(zhuǎn)瞬間他們身上的皮肉活生生的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只剩下一個個骷髏。
數(shù)十個骷髏一蹦一跳的將我包圍了起來,我剛想逃,卻發(fā)現(xiàn)腳上被東西按在了地上,我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雙血淋淋的大手抓在了我的腿脖子上,并且還在順著我的腿往上爬。
我盡全力想要掙脫出去,驚愕的發(fā)現(xiàn)又從地上冒出了幾雙血手死死的抓著我的四肢。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有幾個熟悉的人正朝我走來。
小雨?靈靈?冰兒?還有我爸媽?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我對著他們大聲的喊叫,讓他們快點逃走,但我卻失聲了。
我張著嘴,所有的話都好像被什么給吞噬了。我使勁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用力朝他們招手,他們似乎都跟沒有看見我似的。
接近我的時候他們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在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與那個黑影一樣的微笑。
瞬間,他們的身體爆炸了,所有的血肉都飛濺到了我的臉上,我的心在那一刻也炸了。
“不!”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靈靈急忙走到我面前幫我擦著汗。
她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我看著靈靈,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卻都卡在了嗓子里,我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生怕她會消失一樣。
那個夢太真實,真實的我現(xiàn)在都還未分清那到底是夢還是未來的影像,亦或是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我心里一片迷茫!
我擁抱著靈靈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在注視著我,抬頭看去,我又驚出了一聲冷汗。
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應(yīng)該說是她就站在靈靈的背后,她就那么冷冷的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我用嘴型告訴她:“一會在再陪你”,她也沒有說什么,也沒做什么。但被她那么一直盯著,我的心里很不踏實。
剛剛的確是做了一場夢,待我將心里的不安平復(fù)下來之后,才問靈靈我怎么會在這里。
靈靈解釋說,早上我自己上山之后,她就也上山玩兒了,在幾個景色優(yōu)美的地方看了看,中午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顯示是我的手機號。
靈靈接了電話以后聽到了我微弱的聲音,告訴我他出事了,就在終南山正西的方向。
靈靈找到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渾身是傷的躺趴在地上,怎么都無法將我弄醒。于是她便找了幾個好心人把我抬到了附近的小診所里。
聽完靈靈的話后我心里一陣唏噓,我本以為在那個墓穴里待了很久,原來不過是幾個小時而已。
不用怎么想也知道,給靈靈打電話的應(yīng)該是冰兒,等會兒我得好好問問她,為什么她白天也能出來。
在靈靈的陪伴下,我很快就擺脫了心中的陰霾,我們吃了飯,隨便逛了逛,天便黑了。
晚上等靈靈睡著了,我便悄悄的走出了旅館,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冰兒,出來吧,我有事要問你。”我探查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我便開口說道。
三十秒過去了,冰兒沒有出來,我又叫了她幾聲,她還是沒有現(xiàn)身。我心里納悶:“奇怪,冰兒怎么不出來?難道是生氣了?”
換成哪個女人看見自己的男人與自己的情敵樓樓抱抱都會生氣的,女鬼也不例外。我如是想到,于是我便對這空氣說了一對的好話。
就在這時我的后背忽然被什么人拍了一下,我當時就蒙逼了,被嚇得魂不附體,大腦里一片空白。
我感覺有什么人在我身上拍了幾下,然后我的意識才慢慢的回來。
我完全清醒了以后看到,一個人站在我面前,雖然看不大清他的樣子,但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的年齡,應(yīng)該比我小。
“我艸,你他嗎的不想活了!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我掄圓了拳頭就朝那人的臉砸了過去。
我才不管你是誰,敢這么嚇唬我,我就弄死你。
那人見我發(fā)怒了,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這是個誤會,他不是有意的。老子才不管那么多,死死的追著他,一定要讓他掛點彩。
可誰知那丫的不但跑得快,體力也相當?shù)暮?,我追了他十來分鐘愣是沒追上,最后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便停了下來。
此時我們就站在一個飯館門前,燈火通明,借助燈光我看清了他的臉,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也就二十來歲,穿著一身休閑服。
那小子離我有一定的距離,臉不紅氣不喘站著,我心想這家伙是什么造的?我對他說只要他讓我打一拳,我就放過他。
他嘿嘿一笑說挨打是不可能的,他可以說出一個不被我打的理由,我也想恢復(fù)一下體力再收拾他,于是便聽他笏叟了起來。
他說他叫葛楊,是終南山一名小道士,前幾日受人之托,下山來捉鬼,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身上陰氣極重,以為我被陰邪侵入了,說的直白一點他把我當成了妖孽。
于是他便將一張驅(qū)鬼符貼在了我身上,可沒想到我是人,見我被嚇傻了,便又將保魂護魄符貼在了我身上,免得我被嚇得魂魄離體。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他嗎才被嚇傻了。葛楊卻嘿嘿一笑,說要不是他幫我護住魂魄,估計我現(xiàn)在就嗝兒屁了,所以我不但不能打他,還得謝謝他
我也看出來了,對面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無賴,沒事出來嚇唬人,結(jié)果還厚著一張臉皮說自己是捉鬼的道士,此刻的我能相信才怪。
不過就算我不信也沒脾氣,誰讓他的體力比我好呢?我小小的休息了一下,直起身子后看到他正嬉皮笑臉的盯著我我。
“雖然我跑不過你,但我也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指著他說道。
葛楊卻指了指面前的飯店,似求饒般說:“我請你吃飯,你能不打我嗎?”
我看了看那間飯館,雖然不是星級的,但里面卻十分敞亮,也很干凈,尤其是我在招牌上菜上看到了我最喜歡吃的紅燒魚和紅燒肉。
我勉強說了一聲好,然后我們就一前一后的走近了飯館,還沒等我點菜,那小子便要了兩碗油潑面,然后匆匆的結(jié)了帳。
尼瑪,這是請老子吃飯嗎?我剛想再要倆菜,就見那小子沖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說自己沒多少錢,只能請我吃這碗面。
我真想抽他丫的,不過看在他的笑容上,便沒動手,抬手不打小臉人嘛。
葛楊那小子吃得很嗨,沒幾口他便將自己那碗吃完了,好像沒吃飽的樣子,又眼巴巴的瞅著我那碗。
其實我是不大餓的,但我就算撐死也不給他吃,誰讓他嚇我來著?結(jié)果我們倆一個沒吃飽,一個撐得直打嗝。
從飯店里出來,本來我是要回去的,但葛楊卻叫住了我,說有事要問我,我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便沒立刻走。
葛楊問我最近去過什么地方,我說我哪兒也沒去,然后他又問我最近我身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沒有,本來我想說有的,但卻說沒有。
葛楊皺起了眉頭,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左瞅瞅右瞅瞅,然后說一看我就是一副倒霉相,沒道理不會出事。
我是滿腦門子小黑線啊,反駁說:“你特么才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呢。”
葛楊撇了撇嘴,似乎是默認自己沒錢了。然后他又十分嚴肅的問我,讓我好好想想最近我或者我身邊的人身上發(fā)生過什么離奇的事沒有。
我有心要試探葛楊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只會忽悠人,于是便問他為何認為我一定會出事。
葛楊一聽這話就來勁了,兩眼放光一臉自信的說:“既然碰到了,我就告訴你一些事,不過常人是難以理解的,希望聽了我的話你不要害怕。”
他說他之所以會把我當成陰邪,因為他從老遠就感覺到了一股陰煞之氣,走近后,他看到在我的頭頂只有豆大點的命火在閃爍,他以為我是被邪靈附體了。
每個人的頭頂和雙肩上各有一把火,俗稱命火,也叫三昧真火,一個人的命火越是旺盛,陰邪之物越不敢靠近。
反之,一個人的命火如果十分微弱或者被什么東西撲滅了,這個人就會被陰邪之物頂上,他同時可以看到一些平時看不見的東西。
葛楊說,我的命火幾乎是沒有了,就斷定我身上有陰煞之氣,他斷定我一定與那些東西接觸過,只不過我是不自知而已。
最后他還補充道:“你現(xiàn)在沒出事,是你運氣好,不過早晚有一天你會出事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很猥瑣的笑容,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繼續(xù)說到:“如果你請我,我就可以幫你趨吉避兇,保你沒事。只要你給我一點小小的報
報酬就行。”
尼瑪,訛人訛到老子頭上了,不過聽完他的敘述,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有真本事,否則他根本看不見我身上的命火。
不過,我實在是不敢茍同,這么一個油嘴滑舌,乍看之下一臉痞子相的無賴,居然是道門中人。
我確定,老天是在跟我開玩笑。
PS:這章沒有寫捉鬼之類的事,有些讀者或許會失望,但明天更新的第十六章與第十七章,一定會讓大家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