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懲罰

“你確定?”葉九零一步一步走向綠衣媽媽,綠衣媽媽看著葉九零轉(zhuǎn)變的性子,不由心漏了一拍,心想著葉九零是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她握緊手絹,視線對著葉九零清涼的目光。“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啊,誰要是把她制服我給誰一兩銀子。”

聞言的人再次攻擊葉九零,葉九零毫不客氣的出手,完全沒有用內(nèi)力便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綠衣媽媽額頭冒出冷汗,她右手在長長的袖子下暗暗疑懼內(nèi)力,在很快的一瞬間抬手,從衣袖里射出一根銀針。對準(zhǔn)的是葉九零的眉心。

葉九零余光瞄到那根銀針,卻絲毫不為所動。

眼看那根銀針就要射中葉九零,就在只差一寸的距離時,鳳翼凜飛快的點步輕功飛到葉九零身旁,拉著她躲過那一劫。

“你是找死嗎?”他道,語氣十分尖酸,卻也蓋不住剛剛那一絲擔(dān)憂的韻味。

葉九零一把拍掉他還拽著她手臂的那只手,冷漠道:“用不著你管。”說完她徑直走到綠衣媽媽的前面,“剛剛你差一點要了我的命,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息怒了?”

綠衣媽媽出手,葉九零扣住她愈是待發(fā)的手腕,“你知道你這么做是有多徒勞,還不肯罷休?”

綠衣媽媽忍著痛,聲音依舊囂張:“你可知道這家青樓背后的主人,不管你武功是有好,鬧了事,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你?”

葉九零挑挑眉,好笑的問:“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其實就算綠衣媽媽說了是誰她也不會知道,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原主人的記憶也不可能保留那么完整,任何人都記得到。

再說,東尊國的皇帝她不畏懼;夏侯國的皇帝她更是視為螻蟻,靜待好時機捏死;還有北阡國的皇子都與她有合作,她實在想不出誰會比他們這幾人有更大的勢力。

“呵。”綠衣媽媽不屑的冷哼,也算是疼得冷哼:“我們主子,你這種無名小輩也配知道?”

“嗯,也是。”葉九零附和的點點頭,松開抓住綠衣媽媽的手,后退幾步:“那,既然不知道,也不會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罷了,告辭!”說完她飛速的跑出大門,用輕功飛上對面的屋頂,慢慢消失在這清冷的夜色之中。

“媽媽,要不要……”一位女子上前,附在綠衣媽媽的耳際旁輕聲的問。

綠衣媽媽擺擺手:“不用了,剛剛主子說放過她。”

“啊?”說話的那位女子身體一僵,余光瞄了一眼四周,“主子來了嗎?”

綠衣媽媽不滿意的瞪了她一眼,女子自覺的閉上嘴巴,退到人群當(dāng)中。

此時的青樓之地已經(jīng)散去不少人,只剩下一少部分屋里與其纏綿的顧客和片場的一片狼藉。

怡紅院上的三樓,從來沒有任何人敢不經(jīng)過允許就踏上去。

不過此時的三樓,在其中一間房間里,有著一個看起來及其嫵媚的男子,他正優(yōu)雅的側(cè)臥在一處軟榻上,樣子及其誘惑。

紅色的蠟燭在夜風(fēng)的吹拂下?lián)u墜,房間里充斥著烈酒的香氣。軟榻上的男子纖長白嫩的手指正握著一個酒杯,他搖著酒杯里的酒,似乎想說什么,但又遲遲不開口。

離他三尺遠的綠衣媽媽終于忍不住,問:“主子,你回來了。”

“嗯。”男子只是淡淡的應(yīng)一聲,目不斜視。

綠衣媽媽咬咬唇,突然跪在地上:“主子,不知奴婢做錯了什么,還望主子提醒。”她清楚主子的脾性,她的主子看似是一個溫柔儒雅的人,實際做起事情來心狠手辣。他以往最沉默的時候在身邊留住人,便是最可怕的。他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讓你說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說不出,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男子聞言,眸子微微抬起,瞟向綠衣媽媽。“要我提醒?”男子終于起身,把酒杯放在桌上。一步一步走向綠衣媽媽,他纖細的手指挑起綠衣媽媽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剛剛那個女子,你不該惹她。”

綠衣媽媽不解,葉九零本來就是來砸場子的,按照以前的慣例,要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要么收入囊中;以她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歷,并沒看出葉九零是什么大人物。

倒是那兩個過客,身份尊貴。

男子溫柔一笑,臉色依舊不變,“那牡丹可有在她叫價之后,就有告訴你不要去惹她?”

綠衣臉色一變。“主子……奴婢并不知道……還請主子手下留情。”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聽得出聲音在顫抖,她知道她主子的手段,所以不想就這樣去走一趟人間地獄。

“我記得你如今,也才二十五歲。”男子松手,背對著她。

“回主子,快過二十五的生辰了。”綠衣回答,她在十八歲就跟著她的主子,為他辦事。主子是個很神秘的人,但是她主子的背后,貌似還有一個權(quán)勢更大的人。是誰,她也不知。

“嗯。”男子點點頭,聲音變得冷漠:“明天,你就去接替紅衣的身份吧。”

“主子……”綠衣驚恐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主子的背影。三年了,沒想到才三年過去,就換成她自己了。

三年前,她和紅衣一起去做任務(wù),結(jié)果失敗了,其中一人必須得受到懲罰,慶幸的是她逃過了。

她記得,紅衣被安排在很遠的邊疆,那里是主子訓(xùn)練人的煉獄。紅衣在那里的每一天,便是幫主子試煉人的能力。那些人是剛剛進來訓(xùn)練才一個月的,能力跟紅衣的不相上下。她一天要對戰(zhàn)十個人,贏了她便可以休息,輸了就要一直打下去,直到累得昏厥。

輸了,就算身上被劍劃傷得很嚴重,也不準(zhǔn)包扎。她無法想象,紅衣是怎么堅持過來這三年的。若是自己去了,還能活多久?

“終于,還是輪到我了。”綠衣站起身,聲音有些疏離,“主子,你是一早就計劃好了嗎?只是拿今天這件事做引子。”她盯著男子的背影,眼里是無盡的絕望。

男子背影一僵,并不言語。

綠衣緩緩?fù)讼?,雖然絕望了,她還是不敢對她的主子有一點不敬。

第二天一大早,葉九零的房間門就快被鳳林蕭敲爛了。

她睡眼惺忪的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打開門。

“干什么?”她問,聲音很的冷漠。

她是個很記仇的人,昨天鳳林蕭在慫恿自己叫價之后就跑掉。不管她是什么意思,反正最后是把麻煩招惹到她了,所以她很不滿。再加上今天一大早就跑來吵醒自己,更是不能原諒。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鳳林蕭說的很認真:“昨天我本來打算玩玩那個人就回來的,沒想到中途回來的路上出現(xiàn)了點狀況,所以沒有趕去幫你。”她抱歉的笑笑,模樣甚是無辜:“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所以很抱歉。今天這么一大早就來吵你更是抱歉,因為我馬上就要去一個地方了,可能好幾天不出現(xiàn),我怕我不提早跟你道歉,會良心不安。”

“哦。”葉九零臉色依舊陰沉,“說完了?”

“嗯。”鳳林蕭搗蒜般的點頭。

“那你可以走了。”說完葉九零不等鳳林蕭接話,一把把門關(guān)上。

鳳林蕭被關(guān)在門外,她首先的反應(yīng)是繼續(xù)敲門。但往深處去想想,還是算了。

她失望的垂下眼眸,靜靜的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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