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只離我不遠處的斷臂,我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滄白。
不世劍法屠龍九劍,屠進天下神龍,沒想到竟然被龍爪手給擊敗了!
我愧對當初傳給我劍法的黑瞳老人。
炎將說道:“死神,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劍譜給我一份,從此你走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二人將再無瓜葛,如果你死守著劍譜不給我的話,我下一擊,就會把你的腦袋捏碎!”
我根本沒有聽進去炎將的話,我滿腦子都是屠龍九劍。
平時在緊要的關頭,我總是能及時的領悟出新的以劍,然后緩解危機。
可是我最近才剛剛入門第四劍,距離領悟第五劍還有天地一般的差距,領悟新劍招這是明顯不可能的了,可是如果不領悟新劍招的話,我有什么辦法能打敗炎將的龍爪手呢?
我的前三劍被破解也就罷了,我最倚賴的第四劍也被破解了!
我該怎么打敗他呢!
我該怎么打敗他呢!
炎將橋在正在閉目的我,已經吃過虧的他不會再給我一絲思考的時間,他握手成爪,抓向我的腦袋。
我閉著眼睛,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殺氣,本能的一劍揮出。
“鏘!”
我的劍和他帶著精鋼指套的手指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已經給你夠多的機會了,沒想到你還敢反抗,也罷,就讓我拿你的人頭去領賞金。”
“龍爪手三爪合一,七殺裂地撕天爪!”
我的眼睛閉著,可是我的耳朵卻聽著八方。
炎將剛才說三爪合一,他的龍爪手能將三爪合而為一,形成一道恐怖的殺手,我為什么不能效仿他將我目前領悟的劍招合而為一,也同樣形成一道恐怖的殺招?
炎將一直注視著閉目的我,可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嘴角竟然咧起了一抹笑容。
“虛張聲勢!”
炎將的七殺裂地撕天爪聽在我的頭顱上方,然后猛的落下。
我眼睛仍然閉著,回顧著我領悟屠龍九劍的心得。
隨著我的入神,我仿佛進入了一種奇異的靈妙狀態(tài)。
我的眼睛仍然閉著,一切仿佛自然形成,我手中的囚魔劍舞出幾個劍花,然后由下往下,不快不慢的劃向那只落向我頭顱的龍爪手。
“囚龍弒天,蛟龍十殺!”
“雙劍合璧!”
我的雙劍合璧不是兩柄劍合在一起,而是兩道劍招合璧在一起,形成一道威力恐怖的殺招!
我的劍和無堅不摧的龍爪手相接在一起,迸射出的匹練光芒射人眼球。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炎將尊者,咱們后會有期。”
炎將聽著那徘徊在山谷之間的響音,他看著他的右手。
他右手的五根手指,此刻全被砍斷了一截。
接下來的一個月,死神就仿佛在江湖中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沒有露過面。
在江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人查探出,在死神在消失前,曾經和炎將大戰(zhàn)了一番。
勾魂使者在一個月的時間里,殺了樓蘭派的一千二百三十七人,其中有一次還和炎將殺的兩敗俱傷。
勾魂使者甚至還在樓蘭派占據(jù)的青州城的城墻上,刻上大字,要拿樓蘭派所有人的血,替他的兄弟償命!
作為和死神搭檔的勾魂使者,為他的兄弟報仇,頻頻的暗殺樓蘭派的玩家,這一點不足為奇。
有人說勾魂使者是個滿手血腥和不講情理的惡人,他只自私的為了替他兄弟報仇,就殺死一千多名無辜的樓蘭派玩家。
有人也說勾魂使者是個真正的男人,為了替自己的兄弟報仇,不惜和樓蘭派這個江湖龐然大物為敵。
勾魂使者沒有理會任何人對他的評論,他只堅持做著一點,不殺光樓蘭派的玩家,誓不罷休。
花本無心在得知曾經暗殺他的死神,就是天地盟中的新星天仇的時候,他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大漠刀客。
大漠刀客當時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心里卻是有一份喜悅,因為我暗殺了他的弟弟,他終于有理由對我出手了。
四大戰(zhàn)將中,東方吹雪的武功第一,是不可替代的,急先鋒善于統(tǒng)兵,也是不可替代的,血濺長空最近終于找出了那遺失的金蛇劍,實力大增。
大漠刀客為了抱住他大將的位置,必須要打壓一下我這個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一直在等著我回天地盟,然后聲稱替他弟弟報仇,光明正大的殺死我。
他等了好久,可是他等來的,卻是我失蹤的消息,不過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個好消息。
不知不覺,又是過去了半個月。
江湖曾來都是日新月異,高手輩出,隨著死神失蹤的半個月,除卻樓蘭派之外,一些人已經慢慢的淡忘了死神這個名字,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一些最近發(fā)展起來的新人。
樓蘭派是忽略不了死神這個名字的,因為炎將導致死神失蹤的原因,導致勾魂使者對它們的頻頻報復。
三天前,樓蘭派的幫主不敗天以炎將為誘餌,讓其離開青州城,引誘勾魂使者出手。
勾魂使者果然出現(xiàn)了,可是勾魂使者一出手,一直隱藏在暗地的武帥立刻現(xiàn)身,二人一起圍攻勾魂使者。
樓蘭派的兩大尊者一起出手,即便是勾魂使者,也只有被打的步步敗退的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使銀槍的蒙面人,救走了勾魂使者。
最近幾天勾魂使者沒有出手,可是樓蘭派的所有人都明白,勾魂使者的復仇,絕對沒有結束。
……
“李牧!李牧!”
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我,突然聽見有人再叫我。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布布在叫我。
我犯困的問道:“怎么了?”
布布說道:“老師讓你上去擦黑板。”
我睡態(tài)朦朧的朝黑板走去,拿起黑板擦,三下五除二的把黑板上的密密麻麻的數(shù)學題全部給擦了。
我走下講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數(shù)學老師,以及包括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石化的表情。
難道是擦的不夠干凈,我又回去擦了一邊。
當我在轉身的時候,震破天的笑聲響起,尤其是布布,都要笑到地上了。
數(shù)學老師氣的說道:“我說李牧,你上課在那睡覺就算了,我也懶的管你,你那成績就那個樣了,可是我叫薛布布上來答題,你突然跑上來擦什么黑板??!而且還擦了兩遍!你誠心氣我的是不?”
“咔嚓!”
我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看著笑的花枝爛顫的布布,要不是班里和學校里的護花使者實在是太多,我真想去和他拼了,有她沒我!
數(shù)學老師是個老學究,估計教書多年,也沒見到我這么奇葩的學生,氣的說了我?guī)拙湓?,然后就讓我回到座位上站著?/p>
看著還有嬌笑不止的布布,我咬著牙,哼哼的說道:“行啊,算你狠,別讓我逮到報仇的機會哈。”
布布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對著講臺說道:“老師,李牧他摸我大腿!”
數(shù)學老師用課本一拍講臺,吼道:“李牧,你還變本加厲了是不是!你給我去教室外邊站著去,下了課我在和你算賬!”
我瞬間石化了!
我只感覺一萬頭草泥馬,不,是一個屈原和竇娥從我的眼前漂過。
站在教室外,我的眼睛瞟著窗外的藍天,給我來場六月飛雪好不好?
我正在思考,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要不要重新回到十二座主城。
我現(xiàn)在的的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但是也隔絕對講機。
我加電腦沒交網費給挺了,加上我在忙江湖上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去交,所以我也不知道江湖上現(xiàn)在的動態(tài)是什么。
總之有一點我是清楚的,一旦我在江湖十二座主城的任意一座主城現(xiàn)神,我就會召來那些那些想拿我頭顱換賞金,或者忌憚我屠龍九劍劍譜的人。
我們隔壁二班的教師門開了,一名披著頭發(fā),穿著過膝黑絲襪的漂亮女生走了出來,站在墻角上。
我認得她,她叫曾瑤,總之在我們學校是蠻出名的,經常和校里校外的混混一起玩,人家從來不穿校服,一年四季幾乎都是黑絲。
要是布布那雙筆直修長的腿穿上黑絲,估計所有男人都得噴血吧……
呸呸呸!
我趕緊吐,要不是她,我能出來罰站嗎?
曾瑤的身上擦的很香,即便隔著三四米,我也能聞見她身上的香味。
曾瑤抬起頭,對著我問道:“你有煙嗎?”
“沒有。”我說道。
曾瑤不在和我說話,從口袋中取出一塊蘋果手機,玩了起來。
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和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放學后,我去醫(yī)院看我姐姐。
我看著病床旁一言不語的我媽和我爸,問道:“媽,你怎么了?”
我媽說道:“醫(yī)生說有一種新藥,對你姐姐的康復或許有效,可是一星期的醫(yī)藥費就是三萬啊,我在和你爸考慮,要不要把房子賣了……”
我一拍腦門,都怪我,我雖然在江湖上掙了錢,可是卻一直沒取出來給我媽。
我去了主治我姐姐康復的那個大夫的辦公室,問明白情況后,我便去樓下的繳費處,直接用刷卡的方式,交了三萬塊錢。
我卡里現(xiàn)在還有三十多萬呢。
在回我姐姐病房的路上,我用手機綁定銀行卡轉賬,轉了二十萬到我爸的銀行卡里。
我剛走到我姐的病房門口,就看見我爸和我媽著急忙慌的走了出來。
我心里一驚,難道是我姐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