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山門外,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灑在眾人身上,卻絲毫無法驅(qū)散那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蘇清月一襲如雪白衣,身姿曼妙卻又透著一股凌冽的英氣。她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凡。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氣息強橫的弟子,他們個個眼神銳利如鷹,身上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勢,顯然都是月心谷精心培養(yǎng)的精銳。
“蘇谷主,我青云宗與你月心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突然兵戎相見?”一名長老面色陰沉,上前一步大聲呵斥道。他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威嚴(yán),可臉色卻因憤怒和驚訝而顯得格外難看。
蘇清月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不屑:“井水不犯河水?那你們?yōu)楹慰垩何以滦墓鹊娜耍?rdquo;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如同銀鈴般在山間回響,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質(zhì)問。
“月心谷的人?”長老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然對蘇清月所說之事毫無頭緒。
就在這時,林徹跟著宗主匆匆走出青云殿,遠(yuǎn)遠(yuǎn)地便大聲喊道:“蘇谷主!我在這里!”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在空曠的山門外傳得很遠(yuǎn)。
蘇清月聽到聲音,目光立刻投向林徹,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似有欣慰,又似有擔(dān)憂。隨即她神色一凜,朗聲道:“林徹身上有我月心谷的信物,便是我谷中之人。你們無故刁難,還想殺人奪寶,真當(dāng)我月心谷好欺負(fù)?”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霸氣,仿佛在向青云宗宣告著她的立場和決心。
宗主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烏云密布。他怎么也沒想到,林徹竟真的和月心谷有關(guān)系,更沒想到月心谷會為了一個外門弟子如此大動干戈,不惜與青云宗對峙。
“蘇谷主怕是誤會了,本宗只是想請林徹弟子詢問些事情。”宗主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了些,“既然是貴谷之人,本宗自然不會為難,這就讓他隨你走。”他心里清楚,月心谷實力雄厚,若真的打起來,青云宗絕討不到好,此時只能暫且妥協(xié)。
然而,蘇清月卻不打算就此罷休。她微微挑眉,目光如炬,直視著宗主道:“誤會?那我?guī)熜謴垎⒚髂兀磕銈儫o故將他禁足,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
林徹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愣,滿臉的驚訝:張啟明竟然是月心谷的師兄?
宗主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隨即冷哼一聲,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張啟明私藏鎮(zhèn)魂牌,意圖不軌,本宗處置門內(nèi)弟子,與月心谷無關(guān)!”
“怎么無關(guān)?”蘇清月毫不退縮,上前一步,氣勢逼人,“我?guī)熜之?dāng)年是為了幫月心谷尋找鎮(zhèn)魂牌,才留在青云宗的!他絕不可能私藏!”
這真相如同晴天霹靂,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林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張啟明接近他、提及鎮(zhèn)魂牌,或許并非全是出于個人的算計,背后還有月心谷的因素在里面。
“看來今日這事,不查清楚是不行了。”蘇清月神色堅定,手中長劍一橫,寒光一閃,“要么放出張師兄,要么……手底下見真章!”她的話語充滿了決然,仿佛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月心谷的弟子們同時釋放出強大的靈力,一時間,靈力波動四溢,氣勢驚人,仿佛一陣狂風(fēng)席卷而來,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宗主的臉色瞬間變得變幻不定,時而鐵青,時而泛紅,內(nèi)心在權(quán)衡著利弊。最終,他咬了咬牙,狠聲道:“好!本宗就給蘇谷主一個面子,放出張啟明!但他是否私藏鎮(zhèn)魂牌,必須當(dāng)眾對質(zhì)!”
不多時,張啟明被從鎖靈塔帶了出來。他雖面帶倦色,顯然在塔中吃了不少苦頭,但精神尚可。他看到蘇清月,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仿佛看到了救星。隨后,他又看向林徹,微微點頭,那眼神中似乎傳遞著一些難以言喻的信息。
一場劍拔弩張的沖突,因月心谷的強勢介入暫時平息下來。
而林徹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看著蘇清月那挺拔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吊墜,這月心谷,到底和他爹娘有什么關(guān)系?無數(shù)的疑問在他心中盤旋,如同亂麻一般,等待著他去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