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震驚萬分。
這時候周圍的霧越來越濃,不僅如此,還伴隨著女人和小孩凄厲的哭喊聲,就像是死了爹媽的那種哭聲一樣。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葉辰!”
林溪被嚇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了。
“是,是撞鬼了嗎?”
她原本是個堅(jiān)定的無神論者,但是這時候她卻怎么都堅(jiān)定不起來了。
葉辰立刻說,“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低下頭,其他的交給我。”
林溪咬咬牙,就按照葉辰的話做了。
葉辰的臉色也不好看。
在他的視線中,他能看見從前方的濃霧中緩緩的走出了一隊(duì)人馬來。
大約五十多個人,全部穿著白色的孝服,前面的人打著白幡,后面的人則抬著一口黑色的棺材。
這些人全部低著頭往他們這邊走來,隊(duì)伍中的女人和孩子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聲音尖銳的像是用指甲在撓黑板一樣。
煞!
是煞!
葉辰冷著一張臉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后一腳將車門給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不管牛鬼蛇神,都不要擋我的道,滾開!”
葉辰呵斥一聲。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唱出很古怪的調(diào)子,“葉辰嘞,葉辰嘞,我們是來接你滴,這棺材好不好,大不大,你躺在里面不能說話,葉辰嘞……”
他每唱一句,葉辰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在被人用針扎一樣疼痛,不僅如此,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葉辰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感覺到那股腥甜的味道之后,他才清醒了幾分。
“一幫裝神弄鬼的雜碎,我宰了你們!”
他大吼一聲,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又將里面穿的黃色背心脫了下來,快速翻了一面,背心的內(nèi)部用精細(xì)的金線繡著一幅八卦圖。
葉辰又咬破自己的大拇指,滴了幾滴鮮血到八卦圖上。
“三清道祖,滿天神明,護(hù)我平安,賜我光明!”
“弟子葉辰請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一個敕字出口,葉辰用力將背心朝著那些人扔了過去。
背心內(nèi)的八卦圖不斷閃爍著金光,朝著下方的那些人就打了過去。
轟轟轟!
“??!”
“啊,快逃,快逃!”
“噗嗤,??!”
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凡是被金光打到的人全部都癱軟在地,化作一團(tuán)黑煙。
哐當(dāng)!
那口棺材重重的落在地面,棺材蓋子剛要掀開,背心就直接罩在了上面。
“??!”
很快,棺材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八卦圖的金光不斷的往棺材內(nèi)蔓延進(jìn)來,整個棺材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在不停的搖晃,一直持續(xù)了大概一分鐘,慘叫聲停止,棺材也不動了。
葉辰冷著一張臉靠近到棺材前,先將背心給拿開穿回到身上,這才一掌將棺材蓋給推開。
只見棺材內(nèi)躺著一個身穿白色孝服的老太太,七十多歲的年紀(jì),頭發(fā)花白,兩只眼睛空洞洞的,竟然是沒有眼球的。
此時的她身下已經(jīng)全是血水,死的不能再死了。
葉辰也不嫌棄,扒開她的孝服,從她的領(lǐng)口找到了一枚黑色的玉佩,將玉佩啪嗒一聲給摘了下來。
這玉佩很厚重,橢圓形狀,背面雕刻著一朵黑色的花,正面則雕刻著一個蓮字。
“原來是這幫人,我說呢,這種級別的邪術(shù),一般人也用不出來。”
“看來我得找他們的人好好談?wù)劻恕?rdquo;
葉辰瞇著眼睛思考著。
隨后他就將玉佩先裝進(jìn)口袋里,然后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個綠色的瓶子,打開瓶蓋,將里面的液體倒進(jìn)了棺材內(nèi)。
很快的,棺材就被徹底融化了。
葉辰再回頭看向周圍,四周的濃霧已經(jīng)消散了。
他走過去把外套拿起來穿好,這才重新上了車。
“好了林溪,沒事了。”
葉辰拍了拍林溪的肩膀。
林溪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哭的梨花帶雨的,“真的,真的沒事了?我剛才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我還以為咱們是撞邪了,真的給我嚇壞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葉辰,嗚嗚嗚。”
說著,她就撲到了葉辰懷里哭了起來。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小女人。
就算在外人面前再強(qiáng)勢,她也依然有脆弱的一面。
不過她這么一撲在葉辰的懷里,倒是讓葉辰有些無所適從了。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個血?dú)夥絼偟哪腥?,雖然心有堅(jiān)持,但,身體上的本能,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啊。
林溪這時候也感覺到了什么,啊的叫了一聲,紅著臉就趕緊從他身上起來。
“我,我都嚇成這樣了,你還能動壞心思?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靠下半身來思考的?”
林溪咬咬牙,很是幽怨的說。
葉辰無奈苦笑,“這不能賴我啊,我還是楚男嘛,再說,是你非要往我身上靠的啊。”
“那你就不能不想那些事情嗎?”林溪捶了他一拳,擦擦眼淚,又莞爾一笑,“你嘴上說的好聽,心里其實(shí)特別想得到我是不是?我看啊,什么三十歲之前不能破身都是騙我的。”
葉辰嘆口氣,“我真沒騙你,你很有魅力,我不可能不想,問題是我?guī)煾稻孢^我,三十歲之前絕對不能破身,不然我不光會失去一身修為,還有極大的可能會死的。”
“這么嚴(yán)重?”
林溪見他不像是在說笑,也不免被嚇到了。
“不說這個了。”葉辰不太想談這件事,岔開話題,“剛才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象,全是一個人搞出來的煞。”
“煞?”
“對,你可以理解為邪術(shù)的一種,我們行內(nèi)人都稱之為藏靈煞。”
“對方剛才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是奔著殺我來的,我是連累了你,對不起。”
葉辰說。
林溪趕緊說,“不要說這種見外的話了,你跟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必分什么你我?”
“不過,你知道是誰要?dú)⒛銌??是不是皇澤恩?rdquo;
“不是他的人,不過,也不排除跟他有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些人了,我?guī)煾蹈艺f過,你不用操心,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葉辰笑道。
林溪有些愧疚,“你幫我那么多,我什么都幫不了你,我覺得我自己真沒用。”
忽然,她眼睛閃了閃,有些害羞的提議道,“要不然我用手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