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子緒沒有回答,溫允便想推開他,這個姿勢太過曖昧,搞得他也一時有些失神。
但溫允剛想推開他,腰間的手卻又緊了一分,頭頂傳來魏子緒有些壓抑隱忍的聲音。
“這次,你又想去哪兒?”
想到自己之前的不告而別,知道魏子緒又誤會了,溫允無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里,”溫允輕聲說,“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都不能好好看看你了。”
不知是哪句話起了作用,魏子緒聞言便放開了手,只是一雙眼睛一刻不離的盯在溫允身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眼前的這個人又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誰都不知道,當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溫允已不在身邊,只留下只言片語,說著不再相見,魏子緒那一刻內(nèi)心是無比失落的。
盡管他知道,溫允說的有理,他有他的陽關(guān)道可走,溫允有溫允的獨木橋要過,不必有所牽扯。
但是,他就是要牽扯,只是因為那人是他,溫允!
天知道自己離開的那幾天,他的內(nèi)心對溫允是何其的牽掛,想聽他的聲音,想見他笑語盈盈的樣子。所以,他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只想盡快見到溫允。
當看到溫允被綁在高臺,命懸一線時,他慌了,以往,不管面對多大的危險,他都不曾害怕過。但這一次,他怕了,他怕溫允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
他憤怒,又后悔。
憤怒的是竟有人敢傷害他,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回來見他。
還好,最后倒下的是那只妖。
所以,當?shù)弥獪卦蕘G下自己,一個人走后。他發(fā)誓,再次見到那人,必然會將那人緊緊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他有離開自己的機會。
“傷,好些了嗎?”經(jīng)魏子緒這么一鬧,天也漸漸破曉,溫允打量著眼前的人。
“嗯。”雖然放開了溫允,但魏子緒還是像個小媳婦似的拉著溫允的衣袖,悶聲回答道。
“嘖,又瘦了。”
“……”魏子緒不說話,似乎有些不開心。
“好啦,是我不對,我不該趁你昏睡時,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晌夷且膊皇菫槟愫貌皇牵?rdquo;實在受不了魏子緒那哀怨的眼神,溫允歉疚的說。
“我保證,下次再走,一定征求你的意見行不?”
“不會有下次了!”魏子緒那黑的發(fā)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溫允,似乎生怕一眨眼溫允就不見了。
被魏子緒這么看著,溫允的心一下子就軟的一塌糊涂,本來還打算再找機會讓魏子緒離開,現(xiàn)在看來,若再來一次,自己就像個負心漢,忒不是人了。
天漸漸亮了,溫允看到魏子緒這次穿著一身黑色勁裝,不是之前的白衣勝雪,頭發(fā)高高束起,更顯得俊郎瀟灑。
“狐貍呢?”溫允問道。
“它怕圣霄,不敢進來。”
“哦?那看來你也知道圣霄在這里了。”聽到魏子緒的回答,溫允大概明白魏子緒已經(jīng)知道了。
于是,他就把昨晚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
“他休想!”聽到溫允說出圣霄的目標是他后,魏子緒怒目圓睜,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放心,我也不是誰想要就能得到的,”溫允安慰道,“不過,在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好。”魏子緒乖巧的回答著溫允的話。
“現(xiàn)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我姐姐的事,你有辦法嗎?”
魏子緒想了想,說道:“她的魂魄已從身體里剝離出去,現(xiàn)在控制她身體的很可能是圣霄的妖法。”
“那該如何做?”
“既然她的魂魄現(xiàn)在留在井里,說明黑白無常還沒收走她,不過,我看時間也快到了,得盡快讓她回到自己身體里。”
得知自己姐姐還有救,溫允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一半。果然,有魏子緒在身邊,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溫允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依賴魏子緒了。
這么想著,溫允也就說了出來:“子緒,你這么厲害,我可要賴上你了。”
“沒事,不收錢。”魏子緒突然對著溫允寵溺一笑,他喜歡聽溫允說這樣的話,他想要溫允需要他,最好是不能沒有他。
“收錢也不怕,我可是個紈绔,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溫允壞笑道,因為魏子緒,這幾日的陰霾總算一掃而光了。
“少爺,起床沒?”門外傳來小童的聲音,“給您打的水,我進來啦。”說著小童便推開了門。
“呀,魏公子也在。”看到魏子緒在自家少爺房中,小童有些吃驚。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啥好驚訝的,水放下,去給我們弄點吃的。”溫允說道。
也是,第一次見魏公子就是在少爺房中,似乎那次也是他和少爺共處了一晚,回想起上次少爺?shù)膽B(tài)度,再看看現(xiàn)在,小童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眼前二人身上來回轉(zhuǎn)悠,滿臉的不可思議。
“好了!還在發(fā)呆!”溫允不客氣的敲了敲小童的頭,叮囑道:“魏公子在這里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為…”
“不要問為什么,”知道小童要說啥,溫允打斷道,“否則,以后不給你娶媳婦,讓你打光棍。”
“少爺…”小童委屈的撇著嘴。
“好了,別磨磨唧唧的,快去給我們弄點吃的,快去快去。”溫允將人趕出去,末了還加了一句,“沒事,就別來打擾我啊。”
終于將人支走了,溫允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有點困。
“你…要不要睡會兒,等會兒飯來了,我叫你。”魏子緒關(guān)切的說道。
“嗯,也好,你也一起吧,我看你不止昨晚沒睡吧。”溫允已經(jīng)走到床邊,拍了拍床,示意魏子緒過來。
溫允這舉止實在有些輕浮,這情形怎么看都像一個少爺在叫暖床丫頭過來,只是溫允太累了,沒有察覺到而已。
不知想到了什么,魏子緒耳根有些發(fā)紅。
看魏子緒不動,溫允有些不懷好意的說:“怎么?害羞了?又不是沒睡過。”
似乎,這樣調(diào)戲魏子緒對他而言是一種樂趣。
讓溫允沒想到的是,魏子緒不甘示弱的走了過來,率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