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就是你請來助陣的妖人對吧!”雖然被魏子緒的氣場震住了,但那大仙仍狂妄地說道,“既然如此,今日就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
說完,口中念了一句咒語。
只見狂風(fēng)大作,飛沙走石,村民們不得不各自散開,去找可躲避的地方。
魏子緒見此情形,右手持劍,左手作結(jié)。劍身泛起淡淡的藍光,隨即他挽出一個劍花,在溫允和謝賢周圍畫了一個圈。
“待在這里不要走動,”魏子緒畫完圈后,溫允四周便出現(xiàn)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光圈,阻擋住了外面的風(fēng)暴。
“你小心點!”溫允有些擔(dān)心,那大仙看起來并不好對付。
“嗯。”魏子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轉(zhuǎn)身便迎向那風(fēng)暴的始作俑者。
魏子緒揮舞著落霜,一道道藍光打在那大仙身上,漸漸那大仙的外貌開始有所變化了。
那大仙的脖子忽然變得細(xì)長,臉上現(xiàn)出一層黃色的皮毛,張開嘴,發(fā)出一聲聲尖利的叫聲,嘴里長著只有動物才有的尖牙。
這明顯是一只黃鼠狼。
“現(xiàn)在,誰是妖,想必諸位也已經(jīng)清楚了吧。”魏子緒一邊應(yīng)對著這妖打過來的招式,一邊對附近的村民說道。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村民都嚇懵了,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那黃鼠狼眼見不是魏子緒的對手,便又使一招,只見他張大嘴,吐出一團團黑氣,這些黑氣在空中四處翻滾,見人就撲,被黑氣擊中的村民,立刻被吸光精氣而亡。
而這團黑氣則會變大,轉(zhuǎn)而繼續(xù)攻擊下一個人,好在溫允他們有魏子緒布下的結(jié)界,那些黑氣攻不進來。
見此情形,魏子緒以氣化形,用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靈符,使其附著在劍身上,然后劈散這些黑氣。
盡管魏子緒靈力再厲害,也難以阻擋這些似乎源源不斷的黑氣。
周圍越來越多村民倒下,各種哀嚎聲遍地。溫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雖然這些村民前一刻還想置他于死地,但不管怎么說,這些人也是一條條無辜的生命。
為了救一個落單的村民,魏子緒被那黑氣擊中,好在他有靈力護體,及時打散了那團黑氣,但他仍是受了傷。
縱使魏子緒靈力再高,也耗不住這源源不斷的妖氣。眼見魏子緒越來越難對付襲過來的黑氣,結(jié)界內(nèi)的溫允十分著急,可又沒有辦法。
這時,一個紅色身影飛躍而來,原來是之前跑走的小狐貍。
只見這小狐貍,上躥下跳,追著這些黑氣,一口便咬散一個。有了它的幫忙,魏子緒輕松了許多,他開始專心對付那黃大仙,擊退這些黑氣的方法,就是擊敗其源頭。
魏子緒提劍一躍而起,口中又施一咒,對著那大仙就劈過去。
那大仙避之不及,被劈了個正著,直擊要害,一瞬間,所有黑氣消失殆盡,天地之間也恢復(fù)了正常。
魏子緒將那大仙打回來原形,原來確實是一只黃鼠狼。
周圍的村民見危機解除,紛紛跑了出來,待看清地上那只黃鼠狼的尸體,都心有余悸。
“真的是太感謝這位高人了,要不是因為您,我們恐怕就要葬送在這妖怪手下了。”村長感激的對魏子緒說道。
魏子緒漠然的點了點頭,算是回復(fù)了,沒有看這些村民一眼,只是朝著溫允走去。
溫允身邊的結(jié)界早在那妖被打死的時候,便解開了。
那些村民心知之前所做之事冤枉了溫允等人,此時,見魏子緒如此冷漠,一時都有些心虛。
溫允快步走向魏子緒,在魏子緒倒下的那一刻,扶住了他。
魏子緒背后已經(jīng)被血浸透了,他是拼著最后的意識,來到溫允身前,看到他安好后,便暈了過去。
“那個,溫公子,先前所做之事是我們不對。”村長有些歉疚的說著。
“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
“沒事了。”溫允現(xiàn)在急于找個地方給魏子緒療傷,不想在這里聽別人浪費時間,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打斷道,“若沒有其他的事,我要帶我朋友去療傷了。”
謝賢心領(lǐng)神會的過來,幫著溫允一道,扶起魏子緒,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
臨走時,小狐貍回頭向著那群村民做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帶著幾分鄙夷。
回到宋大爺家里,溫允將魏子緒放在床上,十分擔(dān)憂地看著昏迷的魏子緒。
床上的青年閉著眼,如刀劍雕刻般的眉目,五官分明。瘦了,想必這幾日都沒怎么吃好。
溫允越看越內(nèi)疚,總覺得要不是因為自己,魏子緒不會落得如此田地。想了想,溫允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他叫來小狐貍,要他好好照看魏子緒,然后,又來到謝賢房中,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謝賢聽后,沒說什么,默默答應(yīng)了。
臨走前,溫允還是去見了昏睡中的魏子緒,看著他那身換下來已經(jīng)有些臟亂的白衣。溫少爺?shù)谝淮斡H自動手洗了衣服,將洗好的衣服晾好后,溫允留下一個字條,便出發(fā)返程了。
溫府是必須回的,而且是越快越好。但他不想再連累魏子緒了,家里必然在遭受著巨大的變故,這一次危機,不知能否安然度過。
給謝賢留下了足夠的錢財,其實,當(dāng)初溫允本不必跟著來,一來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時,也是想有一個將姐姐的婚事握在手中的理由,二來溫允也是想去見見世面,如今,這世面也算是見了,雖然不大愉快。
謝賢獨自駕著魏子緒帶回來的馬車上京,而溫允則在魏子緒昏睡期間,從集鎮(zhèn)又弄回一匹快馬,一人騎馬往家中趕去。
兵分四路,每個人的歸途都不一樣了。
屋內(nèi),一人躺在床上,一只狐貍靜靜地守在一邊。
已經(jīng)三日了,魏子緒還沒醒,這三日,小狐貍本想采些草藥替魏子緒療傷,可它沒想到,魏子緒的傷在自己慢慢愈合,這可能與他自己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
終于,在溫允走后的第五天,魏子緒睜開了眼睛。
“溫允,他人呢?”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