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破到煉氣期過于興奮,鄭頌白直接從鄰近中午一直修煉到了晚飯的時間點??紤]到食堂不會留飯的特性,鄭頌白還是決定去吃一下晚餐,畢竟自己離辟谷期還遠著呢,在去食堂的時候難免有‘準內門弟’子在路過的時候驚訝的看著鄭頌白。能夠在入門之前就跨入練氣期,居然是個外門弟子?懷著疑惑的心情,鄭頌白明顯感覺注意自己的視線變多了,就連鄭琳瑯到食堂都對鄭頌白投過去那種疑問的眼神,鄭頌白只裝作不知道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淋了一場就跨過去了。”。
但是鄭頌白畢竟只是剛到練氣期一層,算正式買入修行的門檻。即便這些人心中覺得他可能碰到了什么機緣,面上也沒有顯露出什么。酸也沒有意義,這時候馬上就是正式入門了。大家都選擇觀望,個別知道能通過擢升從外門進入內門的人,只覺得自己怕是遇上對手了。
次日一早便是入門儀式,這兩天所有新來的人都不敢亂走,生怕是惹了什么影響自己被宗門認可的麻煩。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們可是馬上就有正式身份了。名牌到手的興奮讓大家個個看上去紅光滿面,在居住地廣場上大家快速的按照師兄們給的內、外門的區(qū)分點,站到廣場兩邊。內門弟子在左邊,外門弟子在右邊,一行人從居住的院子出發(fā)開始接著向山頂前進。
按照慣例,這可能就是所有外門弟子唯一一次能去山頂?shù)臋C會。平時外門弟子的活動空間就是山腳到他們新生居住的院子,至于院子到山頂,都劃分給了門內弟子和各類頂尖修士,反正這地方不出意外鄭頌白是來不了第二次了。
他們一路沿石階攀登到接近山頂?shù)奈恢茫?lsquo;準內門弟子’大多都保持住了自己的形象,而外門弟子和他們反差鮮明,好幾個人都是互相攙扶著走到的大殿前,流光溢彩的殿外并列著三只金色的三腳大鼎,每個大鼎上都精心雕刻著不少東西,金碧輝煌不外如是。金色的光芒差點閃瞎鄭頌白的眼睛,真是不可思議啊。到底誰能明白金子對他的影響力?
鄭頌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個大鼎看,金子,好看,愛看,想要。就在鄭頌白觀察大鼎的時候,大殿的門已經被靈氣牽引著打開。正正看過去,能看到殿名:飛仙殿,殿內有五把座椅上面已經各自坐好了人。正中坐著的是一個長發(fā)皓首的老者,左邊兩個分別是年齡較大的老人,其中一個鄭頌白很熟悉自家老祖,另外一個人倒是也是老橘子皮的樣子,但比較特別的是這個老者穿著麻衣和周圍都穿錦緞絲綢的金丹期很不一樣。為什么敢斷定這五個坐在上首的都是金丹期,因為定峰宗一共五個金丹期強者,包括自家老祖。
真是拖了祖宗的福氣,鄭頌白內心不道德的想到。雖然不是我的祖宗,借來用用,效果一樣強勁。右邊那兩個和左邊三個老者不同,是兩個身著深色道袍中年人。鄭頌白一行人到這個時候已經再次整好隊列。內門子弟已經被師兄們帶著進入殿內站著了,而外門自然只能在殿外候著。
等人員劃分好,鄭頌白就感受到一股強悍的靈氣從正當中那個老者身上橫掃出來,金丹強者,恐怖如斯。鄭頌白內心不由自出念出這一段話,這個靈氣橫掃出來本就安靜的人群,更是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起來。對于實力的篤信和追求,大概也是這飛仙殿能傳承百年的理由吧。把自己的野望藏進眸子里,鄭頌白盯著自己的腳尖開始聽掌門訓話。
那仙風道骨的老者道:“老夫法號,上彌子。今日我定峰宗新招內門弟子十八人,外門弟子七十二人。各位有幸入我定峰宗,自是與宗門有緣。日后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心為宗門,宗門一定會給大家提供各種機遇,萬望各階修士都能在修為上日日寸進,光耀宗門。”
鄭頌白聽著嘴角微微抽搐,好家伙,這餅畫的,很好吃,孩子很愛吃,下次不回購了。這個宗門上上下下都透露著階級分明的秩序感,還擱著各種機緣呢,怕不是只有內門弟子才有各種機緣。他們這一大批外門弟子能喝上口湯嗎?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里說,表面上他還是恭恭敬敬地聽著。那老道說完就閉嘴了,他座下左下方的老者接過他的話:“老夫姓周,法號,空凈,執(zhí)管執(zhí)法堂。天下修行之道,不外乎仙、魔、佛、妖四種,我定峰宗自開宗以來一直是仙道為尊,凡修仙道者,自當遠離凡塵俗世,清心無為,入門之后,你們眾人皆虛靜心修煉,莫要心生貪念走些旁門左道。我們執(zhí)法堂,可不會留情。”
鄭頌白直接提取關鍵字詞,這老頭執(zhí)法堂的,愛管人。這最后這一句才是要緊的,不會對任何外門弟子留情剛提取完關鍵詞,鄭頌白又感覺到一陣靈氣激蕩開來。不是你們每一個人都要給我們這些新人一些下馬威嗎?新官上任處處火?
懷疑自家老橘子皮是在宗門里學壞了,難怪一回家就壓力家族成員。原來是在宗門里學壞了,鄭頌白用余光偷偷的瞟了一圈周圍人。個個都小臉煞白,好家伙,再來三次新生怕是走回院子里都困難了。希望老橘子皮能放過大家,內心還在輸出的鄭頌白也緩緩放棄自己準備用靈氣建立保護罩的想法。這個時候在外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不冒進,不突出,才是他這種有金手指的人活到大結局的機會。
這祁州大陸以仙家道修為主,也就是說還有修魔、修佛、修妖的。他就說在家里撿了半天石頭是有機會的吧,怎么沒撿到石磯娘娘。琢磨著這一個有用的信息的鄭頌白,在心里大喊。
好了,這下到自家老祖了,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在外門大概也是分在老祖手下。還沒消息通知自家老祖是管什么堂的呢,鄭頌白心里有些好奇。
老夫姓鄭,法號,宏毅,管藥堂。日后宗門丹藥和靈植課也在藥堂領取,希望大家都好生修煉,光耀宗門。
鄭頌白心里嘆了一口氣,外門的藥堂可是沈師兄說的一般去處。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在藥堂里能不能有的混了,不過,剩下兩個人怎么分三個堂?。?/p>
掌門右手邊的兩個中年男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形象。離掌門進的姓林,法號玉樹,武堂和器堂就是在他手下。最后介紹自己的是術堂,這個堂的管理者姓名姚,法號德川。一行人介紹完自己管理的地方,鄭頌白已經開始期待發(fā)放名牌了。
大概率是去藥堂,外門也不過是種靈植。種地,他很有天賦的。最后中間的掌門老道又絮叨了幾句,這流程才走到了賜物。真是白白浪費一上午的修煉時間,鄭頌白現(xiàn)在就是老太太掰苞米,有心無力。
看著師兄們給每一個人發(fā)刻著他們名字的弟子名牌,還有一枚下品靈石。鄭頌白握著那靈石,悄悄看一眼前面殿內,自己手里這塊白色的靈石看上去沒有內門弟子的好,想必等級是不一樣的吧?
按照要求把自己的血滴入名牌,整個拜師活動也進行到最后一道環(huán)節(jié)了。那便是領著他們全體宣誓,效忠于定峰宗。
“茫茫群山中定峰,上下求索尋仙道。定峰千載流傳遠,仙道不成誓不還。”
修士極重視誓言,所以并不輕易發(fā)誓,因為上有天道監(jiān)視你的一言一行,誓言無論如何都會應驗。所有人跟著朗誦這個入宗誓言,站在群山之巔,抬頭就仿佛能摸得到天的地方。鄭頌白嘴上雖然跟著念,可是轉眼他就想到自己真真實的處境,茫茫之中,他的道到底在哪里?
“現(xiàn)在你們都算是定峰宗的弟子了,都拿好自己的名牌。是外門弟子的,一會兒跟緊我。分完隊就去師叔們那里領自己的事兒做。這個名牌,丟了要去器堂花靈石補。很貴,希望你們都保管好。日后出了山門,有這個,別人才知道你是我們定峰宗的人。”
大殿外面那個領頭的中年人叫做楚海,用靈氣托著自己的聲音確保這次的弟子都能聽到。鄭頌白只覺得難怪昨天那個楚什么的敢鬧事,原來在這等著呢。楚海領著這七十二名外門弟子走下山頂,很顯然他是自恃自己是個老前輩,腳步和嘴巴是一個沒停:“你們要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外門弟子,不要沖撞了內門弟子,更不要得罪前輩和上頭的師伯,不然你們這種外門弟子,只有等死的份。”
“日后你們每天必須分出一段時間來,做一些事情。外門修行就是這樣,有修有行。不要抱怨,總還是要做一些事情才能知道什么叫做‘修行’的。”
“一會兒領到了任務,便拿著自己的名牌去報道。不要亂逛,耽擱了時辰。”
鄭頌白聽著他絮絮叨叨,也沒怎么在意,他走在人群中間,手掌攏在袖子里,忽然余光看到了一條不小的瀑布從山前落下,雪白的水花,拍擊在峭壁上,緊接著墜落到了下面的潭中。
“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個潭名月息潭,要等到晚上的時候來看才有感覺?,F(xiàn)在是白天,大多是武堂內門的人在這里錘煉身體。你們來的時候要注意不要沖撞了在練武的,他們可不是什么好脾氣。”
楚海一邊吹噓一邊往前走,那臉上的表情真是說不出地得意,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人。他定睛一看,立刻湊上去行禮道:“見過徐師兄。”
來的人正是之前領他們上來的徐鴻飛,他道:“好好領著人去吧,別辦砸了事兒。”
“是,是。”楚海連忙躬身,領著人等著徐鴻飛過去了。
徐鴻飛也不甚在意,在從這群人身邊過去的時候,恰好經過了鄭頌白身邊,他頓了一下腳步,一瞧鄭頌白,這小子,竟然已經是練氣期。心里想著,腳步也不過只是頓了這么一瞬,徐鴻飛什么都沒和鄭頌白說就走過去了。
鄭頌白面上什么感覺都沒有,心里只覺得自己這修為進步飛快又如何,區(qū)區(qū)煉氣期應該是引不起什么水花的。但是想到被人發(fā)現(xiàn)修為進步太快,心里還是有些慌的。如果藥堂能換到好東西,他一定先看看有沒有能隱藏修為的法器。
而徐鴻飛想的就沒有這么多了,他滿腦子都是,小看這小子了的想法,看來鄭長老家里還是有點底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