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
簡詩詩慌了,她伸手去扶宋宴,卻被他一把推開。
「別碰我!」宋宴低吼一聲,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痛苦和……恐懼?
我愣住了。
「阿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簡詩詩擔(dān)心地問道,「是不是那些腦部殘影又出現(xiàn)了?奇怪……怎么每回都這樣?!?/p>
腦部殘影?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宋宴。他痛苦地點了點頭。
難道說……每次他們想要親熱的時候,宋宴的腦海里都會閃過一些讓他不舒服的畫面?
「別說了!我現(xiàn)在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顾窝缤纯嗟亻]上眼睛,雙手抱住頭,像是想要阻止那些畫面出現(xiàn)。
「對不起,阿宴,我不該問的。」簡詩詩心疼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愕贡???/p>
宋宴沒有說話,他只是無力地?fù)u了搖頭,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簡詩詩見狀,也不敢再多問,起身去給他倒水。
我飄到宋宴身邊,看著他那俊朗得如雕像的臉,此刻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的樣子,心里突然覺得好笑。
看來那場車禍,不止我有后遺癥,宋宴也有一些創(chuàng)傷后的應(yīng)急障礙。
原來上天不是讓我來看他們倆秀恩愛的,是讓我來看看宋宴的報應(yīng)。
可惜了,照這樣下去,宋宴不治好這個病,往后是無法享受齊人之福了。
簡詩詩端著水杯回來的時候,宋宴的情緒已經(jīng)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
他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阿宴,你到底怎么了?每次都這樣……」簡詩詩擔(dān)憂地看著他,「上次醫(yī)生開的藥,你有好好吃嗎?你能跟我說說,你看到的是什么畫面嗎?」
「看不清楚,那些畫面閃得很快,只看到顏色和簡單的輪廓……」
宋宴放下水杯,揉了揉眉心,語氣疲憊地說道:「我沒事的,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p>
「可是……」
「別說了?!顾窝绱驍嗨脑挘肝艺娴臎]事,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簡詩詩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宋宴明顯不悅的臉色,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什么事叫我。」
簡詩詩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宋宴一個人,他靠在沙發(fā)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像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中。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猛地睜開眼睛,眼里滿是煩躁。
「怎么又是那個女人……」他喃喃自語道,「為什么每次都是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難道說……宋宴腦海里閃過的那些畫面,和我有關(guān)?
「許嘉寧……」
宋宴漸漸睡著了,那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我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我的名字。